“钟...钟雨？”
华清皎语气有些不可置信，女人慢慢走近，熟悉的白色大褂映入眼帘。
“嗯。”这次的钟雨相较于往日，身上多了些烟火气，没有之前的疏离。
“你......”
华清皎有很多问题想问钟雨，话涌到嘴边，却无法开口。
“要不要先喝点水？”
钟雨贴心的从手边的柜子里取出一瓶矿泉水，两个一次性杯子，将里面倒满水，一杯递给华清皎，一杯留给自己。
看着手中的水，华清皎不由得一愣。
“看什么，怕我下毒？”
钟雨轻笑一声，缓缓将自己手中的水送入口中，喝完还看了华清皎一眼，似乎在说：
看，我都喝了，没问题。
“是啊，怕你下毒。”
华清皎唇边挂着笑意，直接仰面抬手将水杯中的水喝了下去。
反正钟雨要杀自己早就会在昏迷时杀了，何必等到现在用一杯水呢。
大概是刚刚用劲儿过度，华清皎的手腕隐隐传来酸痛，杯子也有些拿不稳。
“能不能转过来，我扭着身子跟你讲话很累的。”
华清皎是侧扭着身子面对着钟雨，自己双脚也被固定，实在是不舒服。
“当然。”
钟雨抬步向前，在华清皎坐的位置弯下了腰，伸手在去扭着什么。
看着钟雨纤细白净的脖子，华清皎伸手去拿隐藏在腿下的手枪，就在她即将拿出来的时候，钟雨好似料想到一样，轻飘飘的说：
“即使你杀了我也出不去。”
华清皎动作一滞，眼底的挣扎荡然无存。
“或者说...”钟雨缓缓站起身子，居高临下轻睨着华清皎，用着稀松平常的语气道：“你们的任务根本完不成！”
后半句话，每一个字华清皎都听得十分清晰，没有缺字漏字。
“任务？”
华清皎装傻充愣，“你说的是方静之前派给我们的任务？”
钟雨转动着床，让华清皎面对着那些瓶瓶罐罐，“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都是聪明人，你又何必装糊涂呢？”
钟雨话说到最后，尾音上扬，就像一只在撒娇的猫，魅惑人心。
接下来的话，更是掀起华清皎内心里的惊涛骇浪。
“我知道我是一个npc，也许永远也出不去，所以我才会给你们传递消息。
结果你们一次两次都不选择离开，我就更加肯定你们是知道什么。
你被抓过来是因为你确实是一个上等货物，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华清皎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钟雨应该是游戏中的bug，拥有自我意识的npc，但是知道的也并不多。
“你的诉求是什么。”
华清皎眸光沉稳，宛如一个久经沙场的谈判经营者。
“成年人的世界，感情太轻只有利弊最为重要，更何况咱俩之间根本就不熟悉。”
华清皎毫不怯懦对上钟雨的眼睛，大大方方的陈述事实。
“不错。”钟雨嘴角的笑意更大了，“我就喜欢和聪明人交易。”
钟雨起身缓缓走入黑暗，只听“啪”的一声，刺眼的白光从头顶洒下。
房间灯被打开了，屋子里面的一切都一览无遗的呈现在华清皎的眼前。
“我希望宋虎成为馆长。”
华清皎盯着钟雨的眼睛，看不出半分的虚假。
说实话她不明白，为什么选择宋虎当馆长，而并没有为自己谋求什么。
“我的要求并不困难。”
钟雨把玩着手中锋利的手术刀，低垂的眉眼中有着华清皎看不懂的郁结。
“我办不到。”华清皎实打实的说。
“顶多把官清给拉下来。”
钟雨像是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伸出手抚摸在冰凉的玻璃罐上，喃喃自语道：“这就足够了。”
看着钟雨的样子，华清皎很是不解，但也并没有多问什么。
她知道多问也问不出什么，接触钟雨这么多天，她发现只要是钟雨愿意透露的，一定会说。
要是她不愿意，怎么逼也问不出来。
“那你是不是可以把我的脚链解开了。”
华清皎动了动自己的脚，说实话这个姿势真的很不舒服，坐一会儿腿都麻了。
“这个我解不开。”
……
“什么？”
钟雨又重复了一次，“我说我解不开。”
＼(`Δ’)／
华清皎被这个反转气笑，“不是，解不开你跟我谈什么条件啊！”
钟雨一脸认真，“你不是在问我的诉求嘛。”
华清皎:“……”
(／_＼)大怨种
合着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虽然我不能给你解开，但是我能保证你能平安度过这几天。”
“呵呵呵，谢谢你。”
华清皎低着头，脑子空白，“你能把我朋友带过来找我吗？”
“不能。”
简言意骇，瞬间破灭华清皎的一切幻想。
“那你……”华清皎突然遏制住，“你说我能平安度过这几天对叭。”
“是。”
看着钟雨的表情，华清皎了然，看来钟雨觉醒的并不彻底，5天循环事件她都不清楚。
但是她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当然也不可能跟钟雨说这件事。
依旧摆出一脸颓废，“那你最起码能跟我说说，这几天以后我会去哪儿吗？”
看到钟雨欲言又止的表情，华清皎装作情绪低落，“死也让我死的明白吧。”
“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