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主人和十二使者会杀光所有虫子！”
乔装者身上的灰雾像沸腾了一样，不断翻涌。
“接下来怎么办，带回总部么？”苏晨没有抬脚，继续踩着雾兽的脸问道。
周舟褪去疑惑，回道：“研究院的人会过来带走它。”
苏晨了然，用力踹了几脚地上的雾兽，突然问道：
“看你比那些蠢货虫子聪明一点，问你个问题，你知道胜利福利院么？”
原本一直重复着一句话的乔装者听到他的话后，突然沉默。
苏晨一把把周舟拉到身后，警惕地看向地上的乔装者。
此时它琥珀色的竖眼变成人类化的棕色，原本翻涌的灰雾也平静下来。
雾兽化的外表一点点变回妆容精致的柜姐，用不带情绪的声调说道：
“你知道胜利福利院？你是逃走的那些孩子其中之一？”
苏晨如临大敌，柜姐带给他的压力比刚刚的乔装者要大很多倍。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谁？第十使者？”
“哦？”柜姐惊奇地说：“你居然猜到了我的身份。看你的年龄，应该就是八年前提前走掉的那批孩子之一。”
“桀桀！让你多活了八年，放心吧，很快你就能和你的老师同学们见面了！”
苏晨缓缓接近躺在地上的柜姐，说道：“你应该只是一道投影吧。第十使者？臭虫子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是一群躲在迷雾里的虫子罢了！”
柜姐先是一愣，随即带着凶狠表情说道：“躲在壳子里的可怜虫，你们敢到迷雾中么？哈哈哈，没关系。主人已经醒了过来，一切就要结束了。”
苏晨的脑子飞速转动，他想从这个第十使者嘴里撬出些消息。
“什么狗屁主人！强大一点虫子罢了，哪天让我碰到它，直接踩死！”
说着，苏晨的脚用力踩在柜姐美丽的脸上，用力摩擦起来。
“该死！该死！死虫子，你居然敢亵渎伟大的主人！”
“等一切就绪，我要一口口把你吃掉！”
柜姐的脸被踩在地上，语焉不详地骂着。
“够了！让你那伟大的虫子主人洗干净等着吧！”
“八年前的孩子们会把它狠狠踩在地上！”
柜姐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开始疯狂大笑。
“桀桀桀桀！”
“八年前第一使者提前苏醒，策划了那场大清洗。可能存在的威胁早已被扼杀在摇篮里。”
说完这些，柜姐开始疯狂大笑，不再说话。
苏晨眉头紧锁。
第一使者策划了八年前的事件，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的消息。
为什么他会提前醒过来？
可能存在的威胁是什么意思？
轰！
这些消息在苏晨脑海不断浮现，渐渐地，苏晨抓到了一丝光亮。
第一使者也有预言的能力！
在它的预言里，八年前蓝星有几处避难所里会出现能威胁到迷雾本体的力量。
所以它提前醒来，经过布局，定点灭掉了几处避难所。
胜利福利院就是其中之一。
嘭！
一声巨响打断了苏晨的飘散的思绪。
地上的柜姐炸开了。
没有遍地血肉，有的只是迅速消散的灰雾。
混天绫和乾坤圈自动飞回哪吒手中。
地面上留下一颗浑圆的灰色球体。
雾兽晶核！
苏晨转向周舟，试探着问道：“做任务拿到的晶核，算谁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周舟没好气地说：“算组织的。”
苏晨撇撇嘴，收起地上的晶核，交给周舟，小声嘀咕道：“抠抠索索的。”
“你追查八年前的事情，是想给你父母报仇么？”周舟突然问道。
苏晨觉得八年前的事到处透露着诡异。
原主支离破碎的记忆。
梦境中木槿的话。
自己越来越多地被原主左右情绪。
甚至是预言的开端。
这一切都源自八年前的胜利福利院。
这才是苏晨想要调查真相的原因。
但是他没办法告诉自己的便宜未婚妻。
只能默默点头承认。
“我师傅说传说中的十二初始雾兽，从无败绩。在孤独者有记录的接近两万年时间里，它们跟着迷雾大杀四方，吞掉了一颗又一颗星球。”周舟的声音起伏不定，带着一些恐惧。
“你这叫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如果连战胜这什么狗屁十二使者的信心都没有，那召唤师协会干脆关门大吉。咱们撤掉防护罩，欢迎迷雾来袭。”
“说不定能和米国一样，让怪物们大发慈悲，放咱们一马呢。”
苏晨的心不由一沉。
就连周舟这样特殊部门的天才，都觉得迷雾不可战胜。
这可是打起架来就发疯的家伙啊。
可想而知普通的召唤师和普通人类，如果知道这些隐秘，会有多么绝望。
“周舟，你的骄傲呢？”
苏晨吼道。
周舟面色一红，随即猛地摇头，不可置信地说道：“是晶核！它影响了我的情绪，让我产生了迷雾不可战胜的想法！”
说着，就把晶核扔在地上。
浑圆的球体滚到了苏晨脚下。
苏晨拿起晶核。
嗡！
脑海里泛起涟漪！
果然是它，让接触到的人感觉恐惧么？
这时，一股清凉自脑海深处涌出，瞬间覆盖了这股精神攻击。
“呼，应该是那个第十使者的手段。看来它擅长精神攻击。”
周舟心有余悸地说道：“还是让研究院那群疯子处理吧。”
说话间，几个身穿白色研究院制服的人走进了商场。
带头的是一个戴黑框眼镜，瘦削白净的青年男人。
气质和林生栋有些相似，但是更阴柔一点。
他环顾四周，语气生冷地问道：“乔装者呢？又被它逃走了？”
“你们特殊部门也太不靠谱了，已经整整几个月没有抓到过高阶雾兽了。”
苏晨眉头微皱，他没想到研究院的人会这么直接。
周舟则是见怪不怪，指了指苏晨手里的晶核，同样生冷地回道：“你们研究院的人天天待在办公室，眼睛都瞎了么？”
“那是乔装者的晶核。”
阴柔男子眼神瞬间锁定在晶核之上，镜片下的双眼发出兴奋光芒。
“太好了，新鲜的晶核，快给我。我要用最快的时间带回实验室。”
不等苏晨出声提醒，他已经快步走过来，一把拿走了晶核。
苏晨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暧昧笑容。
“有什么好研究的！”
“研究来研究去，研究了几百年，研究出了什么？”
“迷雾是不可战胜的！”
另外两位研究院来人，一脸惊恐地看着突然开口的阴柔男人。
这个出了名的疯狂科学家，到底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