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我考虑太多了。”宁澜咬起手指：“为了我的感受跟我保持距离，结果我误会你跟我有隔阂、不喜欢我之类，就像你这么久都很少跟我打电话。”
“我——我只是觉得你很忙，怕打扰你。”
宁澜叹气：“说认真，现在你应该比我更忙吧，你有觉得我打扰你吗？”
听到陆晓沉默，她感慨：“真不知道该说你太聪明还是太傻。”
“不用为我考虑太细致，把自己的想法推在后面。认识以来都是我在要求，你来答应。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但两个人相处总不该是一个人付出，也不该只有一个人太过操心。而且人跟人相处怎么会没有摩擦呢……对吧？”
沉默思考宁澜的话，陆晓挂起笑容：“好，我明白了。”
这么想着，她也开心起来：“谢谢宁老师，如果下次我再这样你就及时告诉我。”
“这还差不多，很乖。”
“事实证明，好的关系是双向鼓励互相商量的。”宁澜满意地点头：“我这话说的不错吧。”
陆晓顺着宁澜的话：“嗯，我觉得宁老师这番话说的很理智成熟。”
“知道就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活力满满，想象着，陆晓仿佛看见宁澜一脸得意的样子却心头忽然一酸。
想到当初、从前的郑雯璎，总理智冷静的来主动开导自己，到最后又因为自己的不足委屈嫁给薛哲，结果她什么也没能为对方做。
身边的朋友也是，总因为互相关心，怕打扰而保持距离，最后造就了太多遗憾。
想起陆瑶和无妄，陆晓心情低落几分。
整理心情后，她又继续：“对了，有空可以跟我的朋友见个面。”
听她这么说，宁澜满意了些：“不知道还以为你多不想让人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呢。”
“哪敢，这是我修来的福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介绍。”陆晓思索：“不如下次我自我介绍就说是你的追求者好了，这样还算明显吧，”
想起林悦畅，陆晓啧了一声。
“怎么？当偶像的追求者你不乐意啊？”
陆晓立马接话：“没有！我是觉得情敌太多了好吧。”纠结后，她磕磕巴巴扭捏的开口：“有点吃醋而已。”
宁澜满意地点点头趴在床上：“这样才对，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再怎么成熟，你也比我小四岁好吧，按照工作来说我也是你前辈，你告诉我才知道你不开心。”
“嗯，知道了，宁老师。”
虽然她口嗨的时候很起劲，但真正确认关系让她喊着各种腻歪的称呼反而说不出口了。
听对方没回话，陆晓自顾自开口：“你爸那边，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讲，我会尽力帮你，你合同他不是还占了一半。”
“如果你想过年也可以来找我一起。”陆晓继续接话：“和我家人或者朋友一起过。”
明白陆晓的意思，宁澜答应。
“你和我讲讲自己的事情吧，你平时的生活，还有国外的日子，我对你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你想听什么，从哪讲起。”
“都可以，或者从你失忆讲起？”
…………
除了有关上辈子的记忆还有跟李无道的调查，她差不多一字不漏都讲了出去。
“没想到，你学习这么好，击剑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危险。”
“在外面会有人欺负你吗？”
“还好吧，挺有趣的，而且那时候不少人总看不起国人，我们几个还喊了不少别的留学生参加各种比赛就当出气了。”
“那会你才十六七吧，好小的年龄，怪不得你长这么高，不是跑就是跳……”
“我只是长得显小，不少跟我同龄的女生看起来很成熟，比如倪月……刚见到她就一头红毛看起来很嚣张，实际上看个鬼片吓得整宿睡不着。”
“加上我平时跟解婉奕一起看书的时候也认识不少同好吧，也没那么无聊，还是有很多好人的，加上我其实也算经常健身吧，欺负倒不至于。”
想起之前看到酒吧的那个vlog，陆晓一副跟倪月还有四周狂嗨的人格格不入，配合解婉奕、章菱三脸冷漠的样子，记忆过于深刻。
“看你拍的那些视频，在国外好像还挺受欢迎，不少人跟你告白啊。”
“原来宁老师平时也会关注我。”
宁澜反驳：“只是好奇作为粉丝的生活而已。”
还说让自己坦率点，结果自己依旧那么别扭。
陆晓笑着假装相信：“我刚到国外时就已经说清自己不喜欢男生了，女生偶尔会有。”
那，之前那一位呢，这时候她不是才十几岁吗，之后忙的也没时间恋爱吧，这时间线对不上。
可陆晓应该没必要以用这种事情骗子。
宁澜思索后试探：“那你又碰到喜欢的吗，或者有没有想过同意。”
沉默片刻，陆晓直白：“没，我都会拒绝，说我有喜欢的人。”
宁澜戳着玩偶：“真的没想过？”
陆晓无奈：“对啊，毕竟你很优秀。”
被夸的有些局促，宁澜只是嗯了几声。
听出她害羞，陆晓又开始找别的话题。
聊着聊着，对方声音越来越小。
话筒逐渐传来的是呼吸声，试着呼唤几声发觉对方迷迷糊糊像是睡着的样子。
直到没了回应，盯着手机对方的猫猫头像，她望着翻了个身把手机放在一旁。
幸好，她没放弃。
陆晓特意问好宁澜的起床时间，按时把人带去了宠物市场。
大好的日子，陆晓当然不会忘记拍摄。
“我后期会剪，不用担心会拍到你。”
被这么一提示，宁澜的注意力放在各种小狗身上，听见这句话有些不爽。
“拍到也没什么，大家都知道我们两个人认识。”
她凑近一只小狗，发现它挠挠鼻子，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别说，有点像你。”陆晓凑在她身旁举着相机，宁澜挑眉：“你什么意思，把我比成狗啊。”
发觉宁澜莫名的小脾气，陆晓弯起嘴角：“赖床多可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