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倒计时，再加上新年烟花的噱头，市民广场人满为患。
车子行驶过拥堵路段时，岑今今趴在车窗上看着人行道上的行人，不住的咋舌。
“我们J城有这么多人吗？”
程前笑着“嗯”了一声。
岑今今：“这大晚上的出来吹冷风，还要享受人挤人人挨人的热情，图啥？”
程前扯了扯嘴角，“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岑今今吐了吐舌头，“我也就痛快痛快嘴。”
程前斜她一眼，唇角挑着笑，“不愧是嘴强王者小炮仗。”
“看在你给我提供最好观景平台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岑今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比自己走在拥挤的人群中还兴奋。
程前余光瞥见她那没出息样，受她的影响，他心情也不错，嘴角忍不住上扬。
从陆氏集团楼下的外卖储存柜里拿了吃的喝的上楼，距离新年倒计时还有十五分钟。
程前要开灯，岑今今没让。
“不能开灯，灯光影响视觉效果。”黑灯瞎火的办公室里，岑今今并不熟悉，却借窗外的灯光和月光，绕过了所有障碍，成功走到窗前。
办公室里没开空调，温度有些低。
程前听她的话没开灯，却开了空调。
等暖气上来的这会功夫，程前给她手里塞了杯热奶茶暖手。
岑今今吸溜了一口奶茶，声音含糊道：“程总诚不欺我呀！果然风景不错！”
程前倚着办公桌，双手向后撑着桌沿，看向窗外被霓虹灯照亮的夜空，嘴角微微上扬。
曾经无数次在这间办公室里加班，但他从没认真欣赏过窗外的景色。
“确实不错。”程前低笑一声，“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是第一次站在这里看风景。”
“信，为什么不信？”开了暖气，房内温度上来，岑今今脱了羽绒服，一拎裙摆就坐在了地上。
她边翻外卖，边拍了拍身边的地板，“坐啊！站着干嘛呢？你自己的办公室你客气什么？”
程前把她随手扔在地上的羽绒服捡起来搭在椅背上，拎了拎裤腿，坐在她旁边。
“不凉？”
“习惯了。”岑今今毫无章法的扯开外卖包装，挑了个热乎乎的鸡腿递给程前，“一晚上也没见你吃什么东西，快吃。”
程前道谢，从她手里接过鸡腿咬了一口。
岑今今自己也拿了个鸡腿吃。
程前边吃鸡腿边跟她闲聊：“新年有什么愿望？”
岑今今腮帮子鼓鼓：“世界和平！”
程前闷笑：“好好说话！”
岑今今一本正经：“荔枝和陆总99。”
程前：“……”
岑今今吃着鸡腿，一脸认真且严肃：“希望我的饭搭子程总日进斗金，天天请我吃鸡腿。”
程前失笑，“行了，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了。”
岑今今：“不行，你必须听。”
话音未落，窗外砰地一声。
岑今今连忙扭头朝窗外看去，就见漫天烟火绽放。
“哇！”岑今今把手里的鸡腿塞进嘴里，小油手双手合十，虔诚的对着漫天绽放的烟花许愿：“希望我能早日成为舞团首席。”
烟火表演持续了半个小时才结束，岑今今就不停的吃了半个小时。
“好饱！”岑今今没什么形象的打了个饱嗝，举着油乎乎的小爪子就要拍肚子。
程前塞了张纸巾给她擦手，无奈笑道：“就你这食量，我是得日进斗金，不然早晚被你吃的老婆本都不剩。”
“倒也没那么夸张。”岑今今边擦手边半开玩笑道：“实在不行，要不我以身相许，也不算你白花钱。你那老婆本，就当聘礼了。”
程前一怔，“那我更得努力多赚些聘礼。”
岑今今不知羞的靠近他一些，认真打量着他。
程前：“看什么？”
岑今今：“在看你适不适合当男朋友。”
程前挑眉，“看出来什么没？”
“看出来亿点。”岑今今掰着手指细数程前的优点，“颜值高，身材好，会赚钱，人温柔。”
程前：“然后？”
岑今今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适合拐回家当童养夫，负责每天投喂我。”
程前屈指在地上轻轻点了两下，笑着问：“那给饭搭子升个级？”
“我是血赚不亏。”岑今今狗胆包天的摸了摸程前的下巴，“就是可能会委屈你。”
“我知道舞团首席很忙，忙起来可能几个月都见不到人。”程前抿唇笑，“但我会守男德。”
岑今今一脸为难：“你这样，我很难拒绝啊！”
程前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起来，送你回家。”
岑今今抱着羽绒服，跟在程前身后，小嘴嘀嘀咕咕个不停：“这也是童养夫工作内容的重要部分呢。”
程前回头看了她一眼，朝她伸出手，“要牵手吗？”
岑今今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抱着羽绒服的手不自觉的摩挲帽檐一圈柔软蓬松的绒毛。
“啊？”
程前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脚上，“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不累？”
“还好。”她平时练功时，穿着舞鞋保持一个姿势站立几个小时都是常态。
穿高跟鞋站一晚上，对她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岑今今抖开羽绒服，帽子往头上一戴，手从袖扣伸出来时，一把握住了程前的手。
程前的手跟他人一样好看，干净。
骨干和肉感均衡的恰到好处，骨节分明却不突兀，她这个手控看了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哇。”岑今今捏了捏程前的手，双眼亮晶晶的，又露出那副没见过世面的傻样，“原来男人的手掌这么干燥温暖的呀！”
程前：“嗯？”
“难怪荔枝喜欢跟陆总牵手。”岑今今的手指在程前手背上摩挲，小眼睛里透出色眯眯的光，“原来牵手这么舒服。”
程前忍笑，“你才知道？”
“不然你以为我还牵过谁的手？”岑今今一想，自己这话好像不严谨，“我也牵过别的男人的手。”
程前：“？”
刚刚那绿色的烟花怎么没至极炸他头顶？
岑今今：“而且还是别的女人老公。”
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