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几米远，宋暖不断回头看。
霍姽挑眉，“他们有那么好看？让你一步三回头的。”
顿了顿，她霸道说：“与其看他们，不如多看我。”
霍姽眸色潋滟，自信无比，吐出了两个字。
“养眼。”
见霍姽还这么开她玩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宋暖眸底担忧倾泻而出。
“希希，这样真的没事吗？”
那群人，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
从刚才的对话中，她知晓，那群人中，中间那位女生，是霍姽的妹妹。
也清楚地知道，霍姽同她关系不好，并没有如她想象般地过上舒坦日子。
相反，陌生的豪门家庭，也许更煎熬。
察觉宋暖的焦虑，霍姽瞥眸，促狭调笑：“有事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这一问，宋暖刹那变色。
噤声。
她望向霍姽，神色呆滞，眸光无助。
霍姽为她出头，但当麻烦降临在霍姽身上，她好像没有能力去保护她……
巨大的落差感让宋暖瞬间苍白无力。
下唇紧咬，她为自己的无能感到自责。
霍姽微愣。
没想到随口一个玩笑，小丫头当真了。
抬手，摁住宋暖下巴，霍姽淡道：“松开。”
宋暖眸间沮丧，却还是听话张唇。
垂着头，没了来时的雀跃。
耳边传来霍姽低淡肃穆的嗓音，“暖暖，你听着，这不是你如何保护我的事情，这是我和唐家、我和她们之间的账。”
账？
什么意思？
宋暖一怔。
就听霍姽继续道：“不论今天有没有你这件事发生，我和她们也会走到这一步。”
不是她们找她麻烦，就是她主动挑事！
宋暖抬眸，撞进霍姽冷漠的瞳孔，看到了这一行字。
她眉间微拧，神色不解，想问些什么，忽感头上有只纤细嫩手落下，轻揉着。
就听对面人淡淡提醒：“想保护我，柔道跆拳道还有点用，光凭你这么一张嘴，可没用。”
唇角微勾，她嗤笑：“我的闯祸能力，你也妄想凭一张嘴解决？”
哼笑，“就等着磨破嘴皮子吧。”
“五岭村祸害”一称，可不是虚空而来的。
霍姽唇边扬笑，眉间飞扬，一张小脸肆意不羁，张狂随性。
似有魔力，宋暖瞬间被感染。
唇边也不自觉地映荡起笑容。
她知道，霍姽有秘密，也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曾真与那些人结下了梁子，但她更清楚，霍姽那些话，也有安慰她的成分。
垂落在躯体两侧的手微握。
宋暖眨眸。
或许，她是该考虑，学点跆拳道了？
·
蒋牧丞早就见着霍姽带宋暖朝这边走来，于是靠在拐角楼梯，一动不动，身姿歪斜，大爷样地等人过来。
结果走到一半，人停下了。
两人站在那，薄唇张合，一来一回，半天没动。
终是没那耐性，蒋牧丞提步朝霍姽走去。
还没靠近，面前突然蹿出一个男生。
乌发浓密，穿着宽大的校服，人很清瘦，但长得不赖。
背对他，他猛然朝霍姽递出一封粉红色的信。
话未出口，周边看见的人，已全部明白。
同时，也有人认出这是年级前二十的一个同学。
有关这人的身份信息传进霍姽耳朵。
当事人眉眼讶异上挑，但转瞬恢复，眸色淡淡，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三分邪笑。
“霍姽同学，请问，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少年站得笔直，放声大喊。
捏信的手用力、发抖，不经意间泄露着他的紧张。
但眸光闪烁，里面的坚定、慌张，又夹杂着些许激动和期待，为他添了份勇敢无畏的光芒。
所以……
霍姽挑眉。
这就是少男怀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