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处理阵法报名的宋染打了喷嚏。
化身成宋星言模样的金龙立刻变出一块大毯子盖在她身上。
“哦，我可怜的小宝……小姐姐，你怎么了？受凉了吗？抱抱～”
宋星言突然出现，把江卿给吓了一跳。
他什么时候来的？之前怎么从来没有注意到？
宋染说：“我可能是有人在念叨我吧？你快坐回去好，别吓着人家。”
金龙不情愿地拉了个凳子坐在宋染后面，“总部怎么这么穷啊？空调也不打高一点。小染弄完了快点回去嘛，让我抱抱就不冷了。”
接着江卿眼就看着“宋星言”把脑袋搁在宋染的肩上挂着，消失不见了。
【精神干扰吗？】江卿有些的心惊。
宋染后面坐了一个比自己还厉害的人？特调组的其他人吗？
宋星言应该远没有这样的实力让他看不见。
***
顾心觉把挂职组的疑点写了一张便利贴贴在桌上，晚点林新平来了必须和他说说。
正想着，林新平就回来了。
“老林，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林新平把一沓资料放在桌上，“幸运异能者那边已经结束了，你这呢？”
顾心觉的倒计时还有的三个小时四十五分钟。
“幸运异能者怎么这么快结束了？我固定流程都没走完呢。”
“这个游戏挺神奇的。”林新平拍拍资料，“有人在游戏里不遵守交通规则被撞了，被送到医院里秒过，评的还是E。”
“这样也行？”
“三天不能再下副本而已。
而且特别神奇的是，从兰芳路到华阳路现实里要开16分钟，在游戏里也要16分钟。如果剧情跳过了一些路程，下一个剧情的倒计时就会少掉所需的时间。
幸运异能者在城市里乱逛，跳过了好多场景，自然结束得很快。
他没有选择进入主线，我只能来你这看看了。你游戏进展得怎么样？”
顾心觉把桌上的便签撕下来贴到他的资料上，“湾菁市挂职组最好查一下，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挂职组？”
林新平把便签拿了起来，“你直觉怎么说？他们挂职组有什么问题？”
顾心觉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感觉，“挂职组可能有很多厉害的人潜伏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我感觉宋染知道这件事。她可能要搞什么大事。”
林新平看着这个便签，仔细思考了一下顾心觉所说的可能性。
“精神系异能者越厉害精神场越明显，如果有大批量高等级的造梦师成为社会人员，治安署在城市里巡逻的时候应该会发现吧？”
听他这么一说，顾心觉也有些摇摆。
确实，精神系异能者的精神场和旁人非常不同。越厉害的精神系异能者他们的精神场越强，用精神场视角看到的也就越亮越明显。
如果真想他直觉的那样，湾菁市异能治安署肯定早就发现问题了。
会不会是他想多了？
“我也让我小侄子注意一下吧。”林新平收下了便签纸，把它塞到了口袋里。
“你侄子？”
顾心觉听到这个代称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你侄子在特研院干不下去了，回异能治安署了？”
不对，侄子？特研院？
顾心觉猛然看向了电脑屏幕。
林筠，军校出身，特研院？
林新平还没注意到的好友的反常。
“不是之前我经常那个说的那个侄子，是我说的二哥家的儿子。
他上个月刚调到湾菁市异能治安署就为了第六感异能者跟宋染吵了一架。我哥气死了，差点冲过去把他家笨儿子给揍一顿。”
顾心觉完全不在意林新平说的二哥家的小侄子是谁，他怔怔地问：“你之前说跟家里断绝关系也要毕业去特研院工作的小侄子是谁？”
他指着电脑屏幕问道：“不会是宋染的老公吧？！”
林新平也是一愣。
“我以前好像跟你提过啊？小筠（Jun），林筠，前几年也不提前通知家里就和宋家结亲，老爷子气得差点出心脏病。”
顾心觉听完只直觉得大脑里“轰”地一声，都被炸糊了。
记忆里林新平确实和他说过小侄子结婚的事，但是谁知道是跟宋家的谁结婚啊？
宋家家主的孙女，结婚连婚礼都不办一个，只是听说结婚有结婚证。林家么也是大造梦世家，林新平老爹都当军区司令了，孙子结婚连个屁大点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这……这是两大家族结婚该有的声响吗？
顾心觉感觉自己吃了个大瓜，大得肚子都快撑不下了。
“不是老林，你之前说什么来着？这是个穿越者，穿越者做的游戏？！这是宋染做的游戏吧？”
顾心觉两只手抱住脑袋，呼吸急促满脸的震惊，感觉自己要缺氧。
不是不是，他错过了什么？
这是什么大瓜，怎么感觉有点喘不上气来？
顾心觉脑袋里一阵眩晕，脑海中不断闪过林新平平日里说有关他小侄子的细节。
二十几年前的某天林新平突然要请假，说他小侄子出了车祸被撞得很惨，马上就要死了。
几天之后林新平回来，走路都是轻飘飘的一走路，就像随时要蹦起来，跟中了几百万一样。
顾心觉在宿舍里就问他：“你小侄子不是危在旦夕吗？还笑得出来？”
林新平从上铺露出个脑袋傻笑，“我们家就要的出名啦！真的真的，嘻嘻嘻……”
舍友让他说说是什么好事，是不是他老爹又要高升了？
“不是。就是……不能说，这是个机密。”
顾心觉翻了个白眼：“你家小侄子刚被撞就能有好事？总不能是你家小侄子被穿越者了附身吧？”
林新平立马坐起来，拿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只露出一个脑袋，“不能说，不能说。这或许是会记入历史的好事。天呐，没想到竟然能发生在我身边，我们家祖坟最近肯定是冒青烟了。”
没过两年他家那侄子就真跟开了挂一样实力飙升，被众人认为是最有可能接替林老爷子衣钵的年轻候选。
后来过了很久又听说那位天之骄子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非要去特研院。他家老爷子知道之后把他小侄子骂得半死，也把林新平也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因为他帮他小侄子说好话。
“我真不明白我老爹为什么那么固执。可能小筠的使命就是去特研院呢？他可是……可是……”
穿越者！
一道闪电从顾心觉得脑海里闪过，他尖叫了一声，整个世界仿佛天旋地转地转。
“槽！”
顾心觉睁开眼睛，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死死抓着林新平的两只胳膊，“你家那小侄子是穿越者！卧槽，你大爷的。”
这种感觉，就仿佛大晴天站在大马路上被雷劈了一道，震惊绝对不亚于《我兄弟是穿越者》。
这说出去他自己都不信啊。
“别激动，别激动，游戏游戏！”
林新平看着屏幕上的提醒都要急死了。
游戏倒计时还在继续。
顾心觉反手就是一个暂停。
“什么游戏不游戏的？游戏有你家小侄子重要吗？！”
“老顾，你松手松手。我可以跟你慢慢说。不，是爆料。”
***
游戏倒计时三个小时四十三分钟。
【啪！】
顾心觉听到一声响指，突然回过神来。敏锐的嗅觉让他问到了空气中隐约的烟型精神补充药剂的味道。
林新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旁边，味道是他身上附着着的。
“发什么呆呢？游戏进展得怎么样？”
看着电脑屏幕上出现的三个手下，顾心觉终于想起来他刚刚在想什么了。
他把桌上的便签撕下来贴到他的资料上，“湾菁市挂职组最好查一下，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完，他有一瞬间的迟疑。
奇怪，怎么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是他的错觉吧？他怎么可能忘记了什么呢？
哦，那不重要。
林新平收下了便签，“行，晚点我通知当地治安署。”
游戏还在继续……
一阵客套的寒暄之后，林筠和三个人说了宋染失忆的事。
温术看起来很紧张，他似乎是知道林筠连夜赶来锦都的内幕。
“宋队，你要不要紧？”
这时弹出了选择窗口。
A：【我没事。】
b：【如果真有事的话我还会站在这里吗？】
c：【确实是有点一点问题，我不太记得你了。】
d：【不要紧，就是得想些办法尽快了解以前的工作内容。】
宋染是个工作狂，选d。
游戏里宋染说：“没事，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就是可以以后工作上需要你们多帮帮我一把了。”
她客套了一下，很快又提出了请求，“如果方便的话，可能还需要你们中的一位帮我个忙。留在这里陪我几天，让我尽快熟悉有关精神系的工作内容。”
【请选择你想留下来的人（关系到后续副本，请谨慎选择）】
“关系到后续副本？”
顾心觉看到这个提示，顿时感觉自己的肝在隐隐作痛。
他想选择挂职组的组长，或许能知道更多的秘密。
但是直觉告诉他，应该先选择温术。
宋染和温术约定周三到周五的白天一起去图书馆。这三天的白天林筠要去开特研院的全国院长会议，她正好有时间可以空出来。
出了酒店之后是一段非常无厘头的剧情。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杀马特黄毛说要贴身保护宋染，把林筠甩在酒店不管了，还给出一记嘲讽伤害。
这一段剧情和前面的剧情完全不是一个画风，给顾心觉一种难以言喻的割裂感。
不知道这一段剧情设计出来是干嘛的，感觉像是从哪里乱入进来的。
林新平搬了凳子坐在顾心觉旁边看他玩游戏。
老顾在系统里没有找到金龙，只找到了一个叫金龙的资料。
【金龙】：我小时候的好朋友，住在黄金的囚笼里。它总是喜欢找各种理由想塞金子给我，哎，真是头疼，收了我会被抓起来的。
之后宋染被金龙塞到了车里，又开始了一段无聊的对话。
其中给玩家透露里一条信息：周六宋家会给宋染的女儿小甜甜举办生日宴，这是他们一家三口在锦都第一次亮相。所以金龙现在要带她去商场里买漂亮的小裙子，让她在宴会上穿。
顾心觉看了一眼倒计时，“副本里时间都过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要进商场进主线了吗？这个游戏感觉好慢啊。”
主角抵达了商场，只不过这个商场跟他预想里都商场有点出入。
他们去的商场是新城广场，而不是现实里出事的商场。
改剧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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