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打脸中。
当张杨后知后觉打开收银系统后台，查看10家门店实时营业额的时候。
宋娟正坐在赵光明的副驾驶上，看着手机上的数据怔怔发呆。
“怎么样，你‘光环公园店’的最新营业额是多少了？”
赵光明驾驶着一辆黑色的奔驰E300，一边跟着拥堵的车流缓缓行进，一边八卦的向宋娟打听着最新战况。
“65万，比一个小时前又暴增了13万的营业额。”
宋娟的表情丰富多彩，似喜又似悲。
“那势头很猛啊，虽然比我‘时代天街店’的营业额差了一些，但想来今天突破90万没有问题！”
赵光明心情大好，一个西装革领的中年男人，竟然忍不住轻浮的吹起了口哨。
“哈哈娟儿，反正堵着也是堵着，咱们来简单算一笔账吧？”
“以今天下午这疯狂的涨势来看，我估计咱们两家店的营业额迟早会稳定会在100万以上，周末达到150万也不是不可能。”
“哪怕考虑到后续若干的不确定因素，但我的‘时代天街店’和你的‘光环公园店’，两家店的月营业额达到3000万应该问题不大。”
“而张老板的食品加工厂给门店供货，肯定要赚走一部分的利润。但他既然给我们承诺了至少有50%的毛利率，那一家店一个月的毛利就是1500万！”
“1500万，减去房租、人工、运营、税务的种种成本，最后的纯利润至少还有1200万。”
“虽然我们只能拿到7.5%的分红，但这也足足有90万。哪怕不算三年摊销可以收回的本金，相当于我们200万的投资，两个多月就直接回本了！”
“啊哈哈，今天这故事的走向，简直连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我们明明签了个“史上最窝囊的投资协议”，但结果却是，我们的两家店双双打破了我们各自餐饮投资史上的“最短回本周期”记录！”
……
和赵光明纯粹的春风得意不同，宋娟的内心却是体验着冰与火的两重天。
一方面，正如赵光明所说，她的“光环公园店”自今往后就是一个超级提款机。
一店在手，一辈子不愁。
另一方面，她想起了上午才以“210万溢价”转让给静姐的“大学城店”。虽然她“客如云”系统的后台上，已经删除掉了查看“大学城店”营业数据的权限。
但根据“时代天街店”和“光环公园店”下午的分时增长情况来看，“大学城店”的营业额应该也实现了几何倍数的增长。
而且到了后面，置身事外的她这才忽然意识到——大学城店除了附近的居民区，还辐射了周边十多所大学、职校、高中、初中，“流量曲线”和其它门店都不太一样。
要是今天周一白天的生意都不差，那么到了傍晚学生们下课后，人流量肯定还会大涨一波。再等到十多万大学生双休的周末，以辣卤系列对年轻人们的超级吸引力，其营业额甚至会超过其它的商圈店！
“哎呀呀！”
宋娟一想到这里，整个人就悔得肠子铁青，气不打一处来的道：
“都怪徐未来在一直那里哔哔哔，搞乱我的心态。否则我怎么会傻到把‘大学城店’给卖出去？”
“嗨，卖了就卖了呗！”
赵光明的心胸则显得更豁达一些：
“你至少还有个‘光环公园店’，就这么一家店的利润分红，就能抵得上几十个我们之前投资的餐饮店了！”
“唉，我是真的恨啊……”
宋娟捶胸顿足，却还是一万个意难平：
“你说我当时要是能沉住气，不把‘大学城店’卖掉。那么按照现在的估算，这家店再怎么一个月也能分个三五十万吧？”
“这样哪怕我甩卖掉手里其它所有的店，仅仅只靠这两家店就可以一辈子高枕无忧，逍遥自在了！”
“算了没事，很多东西你得想得开！”
赵光明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搭在宋娟的旗袍开叉处，继续开解道：
“你要这么说，如果一开始我就赌豪1000万，直接截胡你们把五家店的名额全吃下。那我岂不是有机会凭借这一笔投资，直接跻身亿万身家？”
“再说了，咱们现在不和张老板处成朋友了吗？以后如果还有其它机会，他说不定会捎带着我们飞一段呢！”
“唉……”
宋娟也没有推开赵光明的咸猪手，只是不断唉声叹气道：“可是我今上午的表现，应该让张老板很失望吧？”
“而且我不比肖静肖总，我是有她那么年轻、漂亮、又能干，我哪怕就是天天变着方的去服侍他，也让要让张老板原谅我今上午的无知选择……”
“得了吧！”
“你上午的决定虽有些草率，但至少不像徐未来那么狗急跳墙，鲁莽胡闹。我相信张老板的人品，你最多就是被他屏蔽了‘好友圈’，但应该不至于被拉黑，以后说不定还是有一些投资机会的……”
说到这里，赵光明的胖手钻入旗袍之下，一边逆流而上，一边嘿嘿笑道：
“你现在这状态不对啊，要不我帮你泄泄火？”
“呵呵，就你？”
宋娟轻轻的拍了赵光明一下，有几分不屑的斜了他一眼：
“两三分钟，你勾我的火还差不多，还想泄我的火？”
“哈哈，一次不行还有二次，二次不行我还可以使用辅助工具，保证让你满意为止……”
“得了吧！”
宋娟仍然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找你？我还不如去找我最近物色的小白脸，送他一辆转了几手的跑车，他还不加足马力，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
“好像也是！”
赵光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你看你现在也有些下垂了，皮肤也没以前光滑了。我去商务KtV花个几万块钱，不仅年轻漂亮的美女随便挑，还能够分分钟坐享其成……”
“这就对了嘛。”
宋娟也没有生气，只是一副过来人的姿态：
“以前没钱的时候，这才去谈感情。”
“现在有钱了，什么事都可以用金钱去交易，哪里还需要谈什么感情啊？”
好像是。
又好像不是。
要说宋娟和赵光明这两个中年人，生意场上经常出双入对，但私下里其实并非夫妻。
宋娟有一个赌鬼老公，除了晚上回家给老婆儿子做顿饭，其余时间基本都在茶楼里打麻将。
赵光明有一个全职太太，她接送女儿上下课之余，大部分时间全是护肤美容买买买。
两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双方配偶都没有上班，经济上严重信赖于赵光明和宋娟……
前些年，赵光明和宋娟因为天天在一起工作搭档，时间久了之后碰出了爱情的火花。两人“偷腥”最频繁的那段时间，甚至想过双双离婚，然后重新组建成一个新家庭。
只不过事与愿违。
东窗事发之后，赵光明的老婆一哭、二闹、三上吊，把赵家折腾得鸡飞狗跳。宋娟的老公也不是善茬，伙了几个牌友天天去堵赵光明，声称要和他同归于尽……
这事儿闹了很长一段时间。
最后大家都精疲力竭了，这才四个人约着坐到一起，把事情彻底聊开。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宋娟和赵光明都一致同意，这辈子永远不再提离婚的事。
而作为妥协，宋娟老公和赵光明老婆，都默认了两人的情人关系。当然前提是，两人给到家里的开销必须翻倍，并且私生活上也不能管着他们……
刚开始。
赵光明和宋娟，彼此都还有一些欣慰和感动。因为他们自认为了“爱情”付出这么多，虽然无名无分，但实际上可以过上夫妻同居生活。
但渐渐的。
因为四人签署的“互不干涉”法案。
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爱情变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