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牧狂风暴雨般的连续轰击下。
甚至于就连身为天尊的乾闼婆尊，内心都出现了一丝动摇。
帝君天罡，真就是不可战胜的存在么？
不过这个想法只出现一瞬，乾闼婆尊便一瞬警醒，瞬间掐灭。
此时位于上空的季牧不知为何突然暂缓了攻势，狂暴的波动一霎而止，剑气飘散，如云开见月。
神牛王因此得以喘息。
它缓缓抬头，先是深深的看了眼季牧，眼中的身影逐渐与上古那道横压诸天的身影重合。
这便是天罡么？
即便未恢复巅峰，竟也压的它半天抬不起头。
甚至于若非对方主动放手，它现在还应该被按在界域障壁上爆锤。
一眼过后，神牛王目光旋即转向了另一边的李寒衣。
不止是天罡，就连此子的能力都能影响到自己！
看来五大帝星真的已经成了气候，完全能够触碰到这个山海世界最巅峰的战力境界。
对神牛王而言，天罡战力虽强，但李寒衣对自身的影响甚至要更高一些。
虽说被季牧按着头打了半天，但神牛王皮糙肉厚，血气冲天，本身就是最难杀的天尊之一，因此自然不会过多担心。
而李寒衣能直接影响到它的情绪思想，某种意义上相当于掘它的根，自然要看过一眼。
毕竟它可不想打着打着，突然就变成了星族，从而背离天道。
不过实际上李寒衣在这之间只起到一个引子作用。
以十成为例，喜乐经的情种最多起到一成的作用，关系并不是太大。
乾闼婆尊自身便占据九成。
身为八部众天尊，却在战场上连番被揍，尤其是被境界远远低于自身的存在越阶暴打，乾闼婆尊自身心神就先出现了一丝动摇，才被李寒衣借机晃动了一下。
不过也仅止于此。
情种落下的一瞬间便被泯灭了，甚至都难以称之为落下。
不过往苍茫大海之中丢进了一颗石子，掀起了一朵浪花，转瞬间便被吞没，了无痕迹。
甚至就算情种真正落下，任其生长，短于一年都不会让天尊变成星族。
之前金渡之所以能功成。
一是因为那本就是一具法身，实力境界与本尊千差万别。
二是因为无尘牵制，让金渡无法分神镇压。
三则是因为金渡法身当时处于人界，本身就是六欲极盛之地，更容易被影响。
四是李寒衣在现身之前，已经于暗处持续对金渡法身施加了很久的影响。
种种条件叠加。
方有李寒衣怒种大成，最后受到反馈的因果。
而如今，这些条件几乎皆不具备。
同时乾闼婆尊也不是法身，而是本尊！
想要完全影响天尊本体，哪怕李寒衣刚刚突破境界，也还是做不到，再突破一个大境或许才有尝试的资本。
此刻见牛王一眼看过来，李寒衣头皮一紧，飞速远离。
一个天尊都追的他焦头烂额了，可不敢再招惹上另一位。
这次尝试也只不过是路过，顺手看能不能帮季牧个忙，没曾想差点就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