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祁岑夜准时出现在律所门口。
顾找凯文的顾挽看到，忍不住调侃，“祁总，又来接女朋友啊。”
“嗯。”祁岑夜进来，“她还有客户？”
“没有，老板的工作四点半就结束了了。”孟嘉欣插话，担忧看沈慕冉办公室，“祁总，您快去看看老板吧，她都心不在焉一下午了。”
心不在焉？
不该啊。
祁岑夜蹙眉，沉吟片刻后，薄唇轻启，“麻烦将慕慕下午的会客表给我看一下。”
孟嘉欣脸上一红，忙将桌上沈慕冉的行程递给她。
祁岑夜接过，“多谢。”
他翻开沈慕冉的行程表，密密麻麻的行程让他眉峰蹙得更深。
一边看一边思忖。
午饭的时候，他的女朋友心情很好，还跟他皮了几句，刚才孟嘉欣也说了，她是下午开始心不在焉。
难道，是她下午的客人，让她不开心了？
下午两点钟的客人是许墨，这是慕慕早就认识的人，应该不是他。
三点的客人是易生科技总裁，他见过这个人，是个很正派的绅士，应该也不是他。
三点半的客人是……
见他想从行程表找规律，顾挽忍不住道，“祁总不要被欣欣误导了，冉冉又不是只见了行程上安排的人。”
祁岑夜抬头看了孟嘉欣一眼，后者顿时满脸通红，又是尴尬又是无措，“祁、祁总，对、对不起，我……”
“跟你没关系。”将行程表还给她，祁岑夜矜冷启唇，“是我关心则乱。”
见他没责怪，孟嘉欣面露喜色，还想再说什么，顾挽脸色一沉，“欣欣，你想要的资料我找出来了，你去我办公室拿一下。”
孟嘉欣正要说“不着急，下班拿也一样”，顾挽提醒，“不是说要早下班去车站接你妈妈？忘了？”
孟嘉欣这才想起来，中午的时候妈妈打电话说要来看她，已经坐上了来京市的火车。
算算时间，从老家到这里，七点左右就能抵达。
当下也不再耽搁时间，迅速去顾挽的办公室拿了资料，收拾东西便打卡出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便急匆匆离开。
顾挽这才转向祁岑夜，“下午的时候，沈氏集团的秦总来找冉冉，他说他是冉冉的亲生父亲，这是不是真的？”
祁岑夜颔首，“嗯。”
顾挽喃喃，“这就难怪了。”
“怎么？”
“我前几天去商场，见过那位秦总，当时他身边还跟着一名女士，那女士的长相，与冉冉十分相似，我差点认错。”
她跟沈慕冉相识数年，从普通朋友到彼此信任的同事，早已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连她都觉得相似，那绝对达到了神似的程度。
祁岑夜皱眉。
秦优优是照着慕慕整容的吧？
她想做什么？
是想故技重施，迷惑外人视线，抢走慕慕的人生？还是想做坏事，嫁祸给慕慕？
秦优优的这些心思，秦明是不知情，还是压根就是参与者？
祁岑夜想不通。
都是女儿，秦明怎么能做到那么偏心还毫无愧色的？
祁岑夜暗暗思忖，没注意沈慕冉从办公室出来，走到了他旁边。
手臂被人挽住，熟悉的沁香萦绕鼻尖，祁岑夜回神，望向身边风华无双的美人，“最近出入小心一些。”
沈慕冉不明所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