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将意识念力武器和怠惰粒子全盘托出。
其中还附带着一些隐秘信息。
不过那绮罗族并不满意。
“这两个东西你只有这点信息？”
J也知道自己说得很少。
但没办法，他不是专家学者，也从未对这些东西有过研究。
“这也绝对是你们之前不知道的消息，难道不是吗？”
J很有信心，也在试探。
果然那个绮罗族不反驳他所说的。
那么也就表明，那个在会议中的奸细是第三等，而不是第二等。
不过这些都不关现在J的事情，因为他不是假叛变，而是真叛变。
其实他也没想过叛变，只是想要远离联邦而已，但人在屋檐下，他又不想死。
“之后你就安心待在我们这边吧，我已经向上面申请将你改造成我族的样子，你也不用等太久。”
那还是等久点吧。
J不希望变成绮罗族。
其实绮罗族在人类文明生物的眼中并不算丑陋。
不过习惯了自己的身体，谁愿意转变成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生物呢？
这其中可不仅仅是外观的改变。
J在主神空间经历过，那太过不方便了。
对方仿佛知道J的想法般说道：“不需要介意，只要适应时间长一些，你就不会贪念现在的身体了。”
“我们绮罗族生物的身体才是最完美的。”
J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不同的东西。
他眼睛扫视眼前的绮罗族。
或许，它是他也说不定。
联邦毕竟和飞行文明交流了这么长时间，飞行文明想要掌控奸细，那么也要拿出一些好处。
改变或许就是其中之一，既是好处，又是掌控的枷锁。
“变化之后我的身份是什么？”
他总要有个军职才能完成10万艘战舰的任务。
如果只是个小兵，那得猴年马月？
“按照联邦的军衔是舰督。”
“掌管差不多1万艘战舰吧。”
舰长1艘战舰，舰司100艘战舰，舰督1万艘战舰，这是联邦大致的划分，但并不一定。
对于初入阵营来说，这也算不少。
飞行文明也不可能直接给他100万艘战舰，然后让他一次就完成任务。
1万艘战舰不多不少，刚刚好。
一切决定下来之后，J也就放松了下来。
之前的想法毕竟存在很多意外，比如找到合适的地方需要远离联邦，1000光年离开联邦，但那也是联邦的边缘区域，时刻有探索者往来，多数恒星系也被一些探索者开发作为据点。
联邦现在人数众多，光是星城就接近1亿座，现实中的人和虚拟中的人加起来，打底都是千亿亿。
据说每100个人中就有5个人是探索者。
可想而知，探索者的数量是多么巨大。
J去过一些人类文明区域外的恒星系，说是人类文明区域外，其实那些恒星系内说不定也有几亿几十亿人口生活。
所以真要远离人类文明，不被发现，那至少还需要飞出去1000光年才行。
2000光年，8000年的时间，太过悠久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到时候说不定人类文明和飞行文明的战争都结束了。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J不得不佩服那白发女人说对了。
他享受不了太安逸的生活。
飞行文明劝降的时候，J心头是松口气的。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被绮罗族带着介绍了一下战舰环境，J开口询问。
“回死兆星域，还要你解决一件事。”
那绮罗族想了想，把情况还是告诉了J。
原来死兆星域内的怠惰粒子一直没有清理干净，虽然之后它们已经想到了一些方法，最终实行的时候却发现有些麻烦。
正因为如此，在知道J脱离联邦之后，它们才会这么快反应将J带走。
J听后叹口气。
要求还是提少了。
不过他很快振作起来，毕竟之后都是同族。
“怠惰粒子属于我基因序列的能力，这个还没有被剥夺。”
“它是联邦的一种强大武器，你们应该知道主神空间吧？”
那绮罗族否认。
J没想到绮罗族渗透这么深竟然也不知道主神空间的存在。
看来他的猜测有一部分是正确的，那就是第二等官员之下都不知道主神空间的存在。
“那相当于一个残酷的训练场，要达到顶尖至少需要经历几万次生死，而成为顶尖的人通常都被称之为神。”
“神不是一个称谓，在主神空间内，对了，那是一个虚拟世界，在里面，神无所不能。”
“回到现实世界，为了让神也可以做很多任务，联邦给予我们最强大的兵器，但我觉得那还是有所保留。”
“怠惰粒子就是我作为神的能力。”
绮罗族听后很惊讶。
联邦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J特别说明了，主神空间存在时间超过10万年，甚至可能是20万年，在人类文明早期就有。
“有多少神？”
J摇摇头。
“不知道。”
“我失去了作为神的记忆，不过我知道自己是神，我也可以告诉你，神的数量绝对不会少。”
“联邦太大，人口太多。”
这件事很重要，那绮罗族将这些记录了下来。
但是它也并未过于担心。
似乎这对于它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你们千万不要小瞧了神。”
J出声提醒。
那绮罗族发出尖锐的声音，似乎是笑。
“再强大也没有用。”
J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自信，毕竟现在都还在被怠惰粒子困扰。
绮罗族没有解释，只是说：“等进入死兆星域你就知道了。”
的确如此。
时间又过了60多年，他们才终于返回了死兆星域。
只是由于太小，J只是听到战舰这么通告，而没有看到外面的景象。
绮罗族不知道从哪里飞了过来。
虽然是飞行，却寂静无声。
60多年相处，J也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菲洛克。
只是音译而已，它不喜欢这个音译，在绮罗族中，它名字的意思是锐利。
带有锋芒的生物。
“回到死兆星域了？”J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白问。
菲洛克确定。
“的确到了，这里是安全的，我可以变大让你看一下外面。”
它还补充了一句。
“或许和你之前看到的不一样。”
J疑惑，只是短短百来年而已，偌大的星域还能有什么变化？
战舰瞬间变大。
J也可以看向外面。
只见偌大的星域充斥着各种光亮，无数星际尘埃布满星空，战舰似乎飞行在斑斓的沙尘之中。
“这是……”
J惊疑难定。
这还是死兆星域吗？
那没有任何一切的星域此刻竟然被填满了。
这是什么样的伟力才能完成的？
菲洛克向J解释道：“你也知道那些恒星消失之后去了什么地方。”
“它们不会真的没了，只是去到了超微观世界。”
“而现在，我们将它们又从超微观世界放了出来。”
飞行文明对于超微观世界的掌控力一次次刷新J的认知。
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些。
J感受到了一些不同。
他不是学者，但至少也是经历了10万年的人，物理、化学、生物、数学等等方面他都有涉猎，至少到大学之前的内容他都很熟悉。
这四周的热量不对。
这些星际尘埃似乎也没有因为引力移动。
虽然感觉不对，但要J真的说什么地方不对，他还真说不上来。
不过好在，菲洛克回答了他。
“联邦应该称之为造物粒子。”
“我们将超微观世界中的粒子重组，变成了应用于我们规则的粒子。”
“这些粒子有些不受四大基本力的影响。”
J动容。
这不仅仅是改变粒子本身那么简单。
空间是没有属性的，世间一切力都由各种粒子生成和传递。
如果改变这些粒子，甚至这些粒子不再传递四大基本力，那就意味着，这片空间的规则被完全改变。
这和外面已经不是一个“宇宙”了。
“没错，这就是文明本宇宙。”
菲洛克为J解惑。
“到达我们这种层次，也就是人类文明所说的2级文明以上，我们掌控了四大基本力，并逐渐开始应用。”
“2级到2.7级就是7个数量级的差距，100万倍的科技差距，意味着我们逐渐真正能够掌握四大基本力的本质。”
“我们可以改变四大基本力。”
“你们人类文明将2.8级文明称之为次顶尖文明，我们将其称之为超脱文明。”
“超脱宇宙原本的约束，当然这也有些名不符实了，毕竟我们依旧是用四大基本力创造的一切，或许有脱离四大基本力的文明，那应该就是所谓的造物主了吧。”
“超脱文明的特征就是制造文明本宇宙。”
“以文明自身的科技，改变一片星域的基本构成，彻底的改天换地，让这片星域中的规则随我们自己而制定。”
“在文明本宇宙中，我们可以获得超脱宇宙本身的视野。”
“比如维度是3级文明才能探索的东西，但我们银河系没有1个3级文明，维度通道怎么来的呢？”
“那些维度通道本身就不是在四大基本力影响中制造出来的，篡改一片区域的规则，当自己的规则稳定的时候，那么那片时空就可以随自己的想法而改变，也就轻而易举的可以跨越维度。”
J越听越觉得惊悚。
那些强大的文明动辄千万年的历史，还是有些东西的。
人类文明区区23万年的微薄底蕴，怎么可能与之相匹？
“如果这里成为了飞行文明的本宇宙，那意味着，联邦就算派遣多少战舰来也都是徒劳，这里没有补充他们能源的任何东西，同时周围的物质还会侵蚀他们。”
如果是小说中的话，就是世界排斥。
“现在已经完成了？”J问道。
菲洛克摇头。
“还需要你。”
怠惰粒子。
J皱眉。
如果怠惰粒子可以影响的话，那么这个文明本宇宙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菲洛克为他解释。
“现在文明本宇宙并没有制造完，也就意味着这片星域还适用于原本的物理规则，所以怠惰粒子才会生效。”
J恍然，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文明本宇宙是孤立系统还是开放系统？”
文明本宇宙具有如此大的排斥性，那么也就意味着原本宇宙的物质无法进入里面。
“孤立系统。”
菲洛克知道他的想法。
“不需要考虑熵增的问题，熵增的确可以让文明本宇宙崩溃，但你要知道，这不是一个瓶子，而是一整片星域。”
“死兆星域文明本宇宙存在的时间能超过10万年。”
“当然也会有技术让文明本宇宙的物质可以吸收外部原宇宙的物质，那样的本宇宙是开放系统，可以恒定存在，但投入太大。”
显然飞行文明是有类似技术的。
能让飞行文明都觉得投入大，那肯定是真的投入大。
对于飞行文明这样一个小的文明来说，它不太需要多大的星域，所以创造开放系统的文明本宇宙也有些得不偿失。
就像在荒野上建立一个观测站，这个观测站可能是整个过年一年gdp的10%，而且使用一次之后就没什么用了。
J大涨见识。
听到这些他才明白飞行文明的底气所在。
而人类文明，恐怕难了。
虽然人类文明在过往的战争中表现出了坚毅的一面，但那也才区区23万年的历史而已。
其实可以将其总结为幸运，而不是能力。
菲洛克告诉他这些，显然也是加强他的皈依性。
“既然四大基本力被改变了，那么这里是否可以超过光速？”J突然好奇。
菲洛克摇头。
“光速限制可以说是四大基本力传播的限制，但又不仅仅是四大基本力传播的限制，那甚至可以看做宇宙基础法则之一。”
“只要有质量，那么就不可能超过光速。”
“就算造物粒子也是有质量的，况且，那种战舰制造出来，上面也要有生命搭乘，那么必然不会被约束。”
“我们的战舰要兼顾内外，就算再文明本宇宙内，速度也没办法增加太多。”
没办法增加太多，也就是说可以增加。
飞行文明战舰的速度可以达到20万公里每秒，而在这里面可以达到多少？
23还是25？
就算不是全能，文明本宇宙的作用也是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