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们这么说，”张俊东端起茶盏喝了口茶：“他们那个轩辕9.0必是个残次品了？”
“肯定的，我们三年多都还没研发出来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上线了？到时候用户群体们绝对不会买他们的单！”研发部部长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信你一回。”张俊东看向公关部部长：“你去，发通稿，全网夸轩辕9.0系统的优点。然后试图策反两三个测评博主，在轩辕9.0上线的前一天，再发布全网黑的通稿。我这么说的意思，你明白吧？”
“明白了，董事长！”公关部部长点了点头，这不就是捧杀嘛，驰骋商场这么多年，这一套他早就玩儿明白了。
“董事长，还是您高啊！”项目总监忙不迭地给张俊东斟上了茶，笑着说道。
“行了，这些溜须拍马之话就不必说了。”张俊东皱了皱眉，看向研发部部长：“还有一件事情，我们的系统必须在轩辕9.0出事之后的一周之内及时上线，蹭上这波热度！”
“这……董事长，怕是不行啊！”
研发部部长本来都以为没他的事儿了，这会儿一颗心又提了起来：“时间太赶了，我们的系统也还有很多漏洞，若是仓促上线，不就跟他们航一科技一般被败坏口碑了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张俊东勾了勾唇：“只要你能保证，我们的系统，漏洞比轩辕9.0要少就行。”
“董事长，高啊！”营销部部长稍一思索，便恍然大悟：“轩辕9.0一旦没有达到用户们的预期，大家就会降低对国产操作系统的期待值。
到时候我们所上线的系统，只要比轩辕9.0好用那么一丢丢，再加上一些营销手段，大家就会觉得还是我们张氏集团的品控更好，也会更加期待我们早日推出完善后的版本！”
“这……真的可行吗？”研发部部长依旧有些担忧。
“行了，先这么定下吧！”张俊东看了眼前的几人一眼：“都去忙吧！后续有什么变故，我们再讨论。”
“是，董事长！”
几人答应下来之后，便离开了张俊东的办公室，各忙各的去了。
张俊东则是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屏幕里苏堇一的个人资料，给自己的小儿子张睿徽打去了一通电话。
*
虽然航一科技对轩辕9.0操作系统的宣传效果很是不错，苏堇一仍旧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在轩辕9.0正式上线之前，她每天都会关注网络上的舆论动向。
除此之外，个人低空飞行器项目组的成员也已完全确定了下来，除了本就与苏堇一相熟的温教授旗下团队外，远在S城的顾砚之教授也派了两名博士研究生过来相助。
这其中一名就是之前随顾教授来过J城，还与苏堇一有些过节的王杰。
“宿主，王杰之前吃饭时看起来不是很服你诶，这次不会趁机搞什么事情吧？”系统空间里，096查阅着王杰的履历，有些担忧地说道。
“国家级的项目，他应该不敢有什么小动作。”苏堇一眸色平静：“之前一直听顾教授夸他科研能力很强，这次正好趁此机会观察观察，取长补短。”
“好吧，那就明天项目组的首次会议上再看看吧。”096甩了甩尾巴，跳上桌子，显然依旧对王杰这个人颇有微词。
……
然而，在次日的项目启动仪式上，王杰却是规规矩矩，没有出现像上次聚会时那般出言顶撞的行为。
甚至在私下里遇见苏堇一之时，还特意为先前的事情道了歉。
态度之诚恳，甚至让096都觉得他似乎是转性了。
“难道是被宿主你的科研能力折服了？”096动了动小耳朵，总觉得有些不对。
“也许是碍于项目启动仪式上的教授们太多，他想留个好印象罢了。”
苏堇一眸光微敛：“不过，毕竟是顾教授的亲传弟子，从他在会议上的发言来看，科研能力的确是不错，也有些值得我学习的地方。总之，只要他把心思都放在项目上就行。至于他的人品，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
“也是，”096点了点小脑袋：“只要他不捣乱，好好地做研究就行。”
看着096一本正经的模样，苏堇一忍不住揉了揉它的小肚皮。
揉着揉着，苏堇一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再过半个月，豆奶就要来家里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添置些东西？”
这么想着，她便拿起手机，点开购物软件，开始采购豆奶需要的物资了。
096眨了眨眼睛，无奈地甩了甩小尾巴。
这就是人类所说的，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吗？
哼！
看着兴致勃勃采购物资的苏堇一，096生气地瞪圆了眼睛。
不管了！它决定与自家宿主绝交三分钟！
“对了，”苏堇一轻笑着戳了戳096的小屁股：“你的小鱼干，还要上次那家的么？”
“要要要！”闻言，096瞬间就忘了刚才的誓言，跳入了苏堇一的怀里。
苏堇一这才微微勾了勾唇角，点击下单购买了购物车里所有的东西。
做完这一切后，她便像往常一样点开微博，打算看看轩辕9.0最近的舆论走向。
很奇怪，依然是没有任何一点反对的声音。
“宿主，这不是很好吗？”096有些不解地看着电脑屏幕。
“哪怕是再优质的产品，也不可能在用户群体如此庞大的基础上，收获100%的好评。”苏堇一顿了顿：“何况，轩辕9.0如今根本还未上线。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难道是航一科技内部加强了宣传营销的力度？压下了不好的言论？
可她之前特意交代过，要允许用户群体有不同的声音的存在。
毕竟，产品就是为用户而服务的，用户提出建议，产品才能得到更好地完善。
苏堇一无意识地滑动着鼠标，忽然看到了热评里提及张氏集团的那则评论。
她的确是特意赶在张氏集团研发成果出来之前，将轩辕9.0系统即将上线的消息宣传了出去。
莫非，这次轩辕9.0的全网好评是张家刻意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