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然被这反应搞得微愣，觉得小舞可能不明白明尊的厉害，将她的实力身份仔细介绍了一遍。
这般详细介绍中，倒还真有一条让小舞颇为动心。
以这位明尊的身份，拜入她的门下，自己的辈分貌似比粑粑还厉害一点？
不过一想到离开粑粑，小舞还是极其果断地摇头。
“无玄，你感觉怎么样？”
望着旁边悠哉悠哉吃瓜的姬无玄，司徒嫣然没好气地询问道。
“我嘛~自然是尊重小舞的意见。”
姬无玄没想到司徒明月竟会有收徒的打算。
小舞闻言脸色一喜，甜滋滋的。
“嗯？”
司徒嫣然柳眉微皱，语调微冷。
这个孽徒，怎么这么不听话？
“要不我们先去看看这位明尊？”
对于司徒明月这位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人，姬无玄心中一直有着淡淡地好感和爱慕。
只是姬无玄天性薄凉，爱自己胜过爱一切。
即使再爱慕再喜欢的人，也只是生命交集的人群中占据特殊点的部分，从不会将其当做生命的全部，不刻意算计对方已经是极大的尊重。
自从上次一别后，他也只是凭借着属性光幕感应到对方，这次沾着小舞的光，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好好瞧瞧这位明尊。
“放心好哒！粑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只是见见而已。”
姬无玄见到小舞眼神失落，神色温柔地安慰道。
小舞现在可是她面见明尊的一张王牌，必须将她的心情照顾好。
“吧唧！”
小舞闻言脸上的失落顿时消散，在姬无玄脸上重重啃了一口。
“粑粑最好喽！”
“小舞准备好哦，启程出发啦！”
司徒嫣然微微挥手，姬无玄小舞四周的空间软化下来，将他们全身包裹。
等到小舞再次睁眼时，眼睛中流露出一抹惊艳和兴奋。
在她眼前，整个世界全是由寒冰打造，晶莹剔透，配合微光的折射显得极其瑰丽梦幻，如同身置一片童话世界，让人心醉。
“好美呀，粑粑！”
姬无玄并没有回应她，目光顺着直觉方向望去。
在他视线的末端，一位带着鬼脸面具的人影静坐在冰雕王椅之上，她的周身没有丝毫道则散溢，却给人站在权柄之端的感觉。
目光所视之处，万物由她一念沉浮。
很显然，这位便是名震星海的明尊，也是改变他一生的女人。
小舞似乎也察觉到气氛的变化，顺着姬无玄的目光望向司徒明月。
“哇呜呜呜~”
“坏人啊！”
“粑粑不要把小舞送给坏女人！”
见到司徒明月那妖邪的鬼面，还未等对方说出收徒想法，小舞下意识抓紧姬无玄的胳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舞对离开粑粑拜师这件事本就不愿意，更别提对方还这么丑这么吓人。
“小舞以后肯定乖乖的，再也不惹粑粑生气。”
“好好好！”
看着小丫头被吓得这么撕心裂肺，姬无玄也有些心疼，目光看向司徒嫣然，透露出几分想要离去的念头。
司徒嫣然见到姬无玄的目光也有些不自在，回头望向自己的姐姐。
“小家伙，你再仔细看看。”
司徒明月心境超脱，小舞的反应虽然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很快便平静下来。
小舞闻言微微有些不解时，仅有她能看到的画面中，司徒明月伸手缓缓将面具摘下，露出那绝美如仙的脸蛋。
姬无玄并不清楚司徒明月在做什么，但他随时注意着小舞，敏锐地发现了小舞眼神逐渐变得惊讶震撼，随后更是小嘴微张。
虽然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但以姬无玄对小舞的了解程度，还是非常清楚地从小舞嘴型中分析出她在说——妈妈！
“不要叫我妈妈，从今日起，你要叫我师尊！”
司徒明月语气微冷。
她和姬无玄司徒嫣然两人不同。
姬无玄主打和小舞培养感情，再加上忌惮玉皇记忆复苏报复，大体上都顺着小舞心意。
司徒嫣然完全沉醉上声声妈妈中，对小舞喜欢的紧，自然不会惩罚什么。
但司徒明月性格霸道，为小舞庇护护道是为了完成和玉皇之间的因果，但并不意味着一味顺从小舞。
看在妹妹份上手段已经足够柔和了，又怎么会在乎小舞这种不成熟心智的想法？
“才不要！”
小舞瘪了瘪嘴，倔强地开口道。
“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将你粑粑打一顿！”
司徒明月面色清冷。
她的行事作风一贯都是偏向于实用，丝毫不觉得自己威胁小娃娃有什么问题。
“你....”
小舞闻言气得想说话来形容司徒明月这种行为。
可惜她的年岁太小，绞尽脑汁记得都快哭了，愣是没找出形容对方这种行为的句子。
“粑粑~”
小舞拉着姬无玄的手，大大的眼睛中带着几分期盼，指了指前方的鬼脸面具人。
“粑粑，你能不能打得过她？”
“我......”
姬无玄脸皮抽了抽。
他要是有能打过对方的实力，早就不知道教训几百顿了，哪里还轮得到对方在自己面前戴面具？
见到粑粑这幅模样，小舞脑袋顿时耷拉下来，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无奈。
“好吧，小舞愿意拜师！”
没办法，谁让自己粑粑这么不争气呢？
“不过...小舞只是暂时的屈服，这个坏女人，小舞以后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这就答应了？”
姬无玄眸光微闪，疑惑地望了眼司徒明月，知晓刚才肯定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察觉到姬无玄的目光，司徒明月素来古波不惊的道心轻皱，脑海中下意识想到小舞叫妈妈的样子。
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教育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