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命给你。”
慕子阡俯下身。
手掌按着楚衍的腰身，微微收紧。
“是我杀了你的父皇以及皇室宗亲，阿衍便是要我死，我也不会还手。”
“阿衍自小养在深宫，与他们并无半点亲情可言，若不是老师扶持我成为新帝，恐怕我也不知会惨死何地。”
楚衍仰着脑袋，视线与慕子阡对上，“阿衍庆幸，得以遇君。”
“我亦然。”慕子阡闻言，低哑的笑意从喉间溢出来。
俊美容颜在楚衍的瞳眸间渐渐放大，男子低下头靠近着楚衍的脸廓。
吻上他的唇瓣。
左手托着楚衍的脸颊。
浅尝辄止，他望向春水涟涟的桃花眸：“阿衍所言...确实不假。”
楚衍淡淡撩起尾音，“嗯？”
左手指腹抚在唇瓣之上。
慕子阡轻轻摩挲着：“是甜的。”
透着烛火的映照，楚衍的耳尖染上了橘红色。
慕子阡勾了勾唇，饶有兴致的看向那红透的耳尖。
“阿衍...”他的左手移过去，捏着楚衍耳廓的软骨：“最后一个盒子，还未开啊。”
楚衍的耳廓酥痒，侧过脑袋看向桌上第三个木盒子。
他盯着木盒子眨了眨眼睫，看向慕子阡。
他许是觉察到什么便抬起了头，兴味正浓的挑起了眉梢，“不如...我替阿衍开吧。”
他并没有等楚衍的回答。
走上前，将木盒子挪到了桌边，挑起木盒顶来，将木盒打开。
楚衍顺着慕子阡的动作，往木盒里看去。
上头摆放着三个瓷瓶。
楚衍问：“这些是？”
慕子阡嗓音微哑：“药。”
楚衍：不是我想的那个吧？？
“这些都是琳琅给的......”
慕子阡拿起了一个瓷瓶，“疼的，不疼的，都有。”
琳琅可是风尘之地的过来人，他给的药除了是.....还能是什么。
慕子阡微滑动喉结，轻轻吞咽：“可是吓到阿衍了，嗯？”
楚衍微微点头，确实有一点。
肯定是琳琅把他家太傅带坏了！！！
“那就不用它。”
慕子阡淡淡说着，将手中的瓶子放了回去。
视线再看向楚衍时，他捧起了木盒子，置在楚衍身前。
“阿衍把这几个瓷瓶拿出来，”慕子阡话语稍顿，又说：“底下...还有东西是给你的。”
楚衍乖巧应了一声，伸着手将木盒子里放着的三个瓷瓶取出来，放在桌面上。
底下果然还放着一样东西。
也是个本子。
要比之前那本仇敌册子要大很多。
楚衍取出来，看着书封页上的题名——慕衍册。
他念了念，“慕、衍、册。”
楚衍读完这本册子的名字后，慕子阡嗯了一声：“慕衍二字，取自你我二人之名。”
“其一是思慕楚衍之意，其二是你我之意。”
楚衍翻页看了看。
这是本图册，画的是楚衍。
楚衍骑马的样子，楚衍射箭的样子，楚衍吃饭的样子，楚衍睡着的样子...
楚衍...楚衍...
嗯？
再往后翻去，楚衍的脸越发红热。
他沐浴的样子...
他，衣、衫、半、解的样子...
他，未、着、丝、缕的样子...
楚衍羞红着脸，继续翻下去。
后面的图，将近二三十页。
慕子阡从一个人画到了两个人。
楚衍的脑海中不禁想到了某天某人的某句话——“这画上的记忆粗糙，污了陛下的眼。陛下若是喜欢，臣执笔也未尝不可。”
慕子阡真的画了。
抛开别的不说，他的作画造诣是极高的，每一笔都很精致。
楚衍没看完，只翻了几页，便面红耳赤的合上了。
气息也有些急促，心跳如雷鼓。
慕子阡坐在一旁太师椅上，好整以暇的瞧着楚衍，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
他的视线从上至下的扫过，定格在那皙白的脚踝上，尤其分明。
他见楚衍立在那，合上了手中的画本子，淡淡道：“阿衍，过来。”
楚衍清了清嗓子，迈腿走向慕子阡。
一步一响，一步一响。
楚衍走到了慕子阡的跟前，他抬起手扣住楚衍的手腕、
轻轻往怀中一扯。
楚衍便背向他，坐在他的腿上。
慕子阡张开手臂。
他从背后抱着楚衍，下巴抵在楚衍的肩头，从楚衍手里拿过画本子。
随意打开了某页，轻轻问：“这是阿衍第三样生辰礼，阿衍可喜？”
楚衍点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嗯...”慕子阡沉吟着拖长了尾音，“那阿衍怎么不看了，我陪阿衍一起看，好么？”
“好...”
闻言，他满意的轻挑眉梢。
贴上楚衍的脖颈，气息喷洒：“阿衍身上好香。”
他说罢，翻过一页：“阿衍喜欢哪张？这个？还是这个？”
见楚衍没回答，慕子阡轻声在他的耳边道：“那便都试一次吧，嗯？”
气息缠绵在他的耳侧。
手中的书不稳的掉落在地上。
楚衍下意识要去捡起，他听到慕子阡说：“不必捡了。”
随之手腕便被扣住往身后放去，那冰冰凉凉的温感传导在手上。
落在了他的手腕。
“老师为什么...”
“我总觉得手上还缺些什么...”
慕子阡又拉过楚衍的另一条胳膊，放在后背。
他又听到慕子阡说：“嗯...好看。”
“旁人眼里，臣权倾朝野。”
慕子阡的指腹顺着他的后颈移下，笑了笑:
“可臣永远忠心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