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聊了很多。
聊的内容越来越露骨，导致躲在水池的江无疾越撑越高。
什么角先生，什么银托子，什么勉子铃……
还有什么：哎呀，你的皮肤真好啊，你怎么又大了，真羡慕你毛都没有……
耳朵过瘾了，大脑也过瘾了。
但小命可能保不住了……
皇后甚至还想让人将水池里的换成温水，跟永安一起泡泡澡。
好在永安以身体不适为由，否掉了此事。
等皇后离开，天已经彻底黑了。
永安坐在凉亭里不说话。
永安不说话，江无疾也不敢动。
于是，两人又硬耗了一个时辰。
……
月上树梢，夜深了。
“还不出来，准备泡成漂子吗？”
随着永安的声音落下，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已经熄火的江无疾从水池里走出来，左顾右盼的问道：“皇后娘娘走了吗？”
听到这明知故问的话，永安翻了个白眼，冷冷道：“一个时辰前就走了。”
“那殿下怎么不叫我？”
“你自己没耳朵？”
“啊？我这不是怕听到不该听的东西嘛，所以用炁封住了耳朵。”
“……”
那我刚才叫你你怎么就听见了？永安心中腹诽，但没说出来。
因为她知道江无疾这是在给大家找台阶下。
要不然今晚这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皇后就是个小姑娘，哪怕不能成为修士，天门千金的身份注定养尊处优。
如今皇帝也因为忌惮门主，从不强迫她任何事情。
所以皇后向来是口无遮拦，想说什么说什么……
也不知道处于何种目的，永安忽然不轻不重的说道：“那些东西本宫都没用过。”
殿下，你说角先生还是勉子铃？
江无疾是个读书人，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还是知道的，闺房之物嘛……之前在青州教坊司的时候，小双还特别提到过，但被云裳“呸”出去了。
“什么东西？”江无疾歪着头，正大光明的明知故问。
永安深吸口气，皎洁的月光盖不住脸颊上的绯红。
“说说吧，你回来找本宫有什么事。”
“呃……”
江无疾欲言又止。
今晚发生的事情过于离谱，要是现在让永安给自己开公车私用的后门，自己怕不是真的要挨上几剑。
可要是不说的话，万一有同道中人出现怎么办？
云裳肯定会拒绝，但她再怎么强硬，身份摆在那。
教坊司的花魁不随便接客不代表不接客……
见江无疾那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永安叹道：“有什么事直接说，本宫能办的自然帮你办了。”
“不过……你吃本宫的糕点都知道要还番薯，本宫若是帮你办了事，你也得还……这是交易。”
江无疾点点头，不置可否。
“让云裳姑娘来京城，是殿下安排的吧？”
永安颔首道：“吏部尚书油盐不进，一心扶持四皇子，因此吏部文书还需要一些时间。”
“本宫看你在京城孤单，就让吏部先把人调过来给你解解闷，怎么？有何不妥么？”
“没有没有，殿下做的很好。”
做的很好？这算是在夸人吗？永安黛眉微蹙，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有多问，而是轻轻“哼”了一声。
“再过几日云裳就能到了，不过本宫听说城中有不少达官显赫，都想一睹芳容。”
“这可不能怪本宫，要怪就怪江解元你作的诗太好了。”
“……”江无疾一阵无语，要是知道云想衣裳花想容会让云裳红成这样，当时他就不会抄这首。
见江无疾还不走，永安的大眼睛眯了眯，好像猜到了什么。
“你该不会想让本宫……”
“嘿嘿，殿下聪慧，我与云裳情投意合，如今只差赎身一事，要是云裳被迫服侍他人，很有可能会自寻短见……”
“江无疾。”
“小的在。”
“你不要太过分了！”
“……”
永安起的胸脯起伏，两轮满月好似随时都会撑开衣襟。
但她还是忍住，没有说“云裳只不过是一个妓子”又或者“云裳只不过是半妖”，这一类的话。
见江无疾硬着头皮不走，有那么点想要强迫自己的答应的意思，永安美眸一动，笑道：
“其实本宫也很好奇云裳姑娘到底长什么样。”
“等她到了，本宫带清寒妹妹一起去看看，到时候你也一起吧。”
“？？？”
江无疾人都傻了。
你要看就看，带叶清寒过去干什么？
嗅到修罗场威胁的江无疾自然明白永安的意思。
当即作揖。
“天色已晚，殿下早些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宵禁了，你……哦，你现在是执刀人，那滚吧。”
“好咧。”
……
时间一晃而过。
今天就是云裳入京的日子。
至于为什么能知道如此准确的时间，当然是因为热情的读书人。
某间茶铺，说书人唾沫横飞。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栏露华浓。”
“啧啧啧，什么是郎才女貌？江解元和云裳便是！”
“话说那晚，宾客云集，百花争艳。”
“然云裳花魁一出场，那是艳压群芳啊！”
“那还是人吗？那是仙女！”
“知道咱们这的月书花魁吗？啧，那是连云裳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啊。”
“话说云裳花魁不光有天仙之美貌，更是精通琴棋书画，房中之事无一不懂……”
……
临近正午，清寒小院。
江无疾和诸葛野坐在院子里。
苏洛洛和叶清寒则是在厨房忙碌。
见两女没注意这边，失踪人口诸葛野压低声音：“今晚去不去？”
“唉……”江无疾长叹口气，心中委屈一言难尽。
“叹什么气？”
诸葛野挑眉道：“我知道你不好出面，所以提前订了两个位置，你要是不去，我可就带别人去了昂……”
？！
“好兄弟！”江无疾一把握住诸葛野的手。
“好说好说。”
诸葛野展开折扇摇了摇，风流倜傥四个字依旧吸睛。
“我带江兄去，但江兄能不能答应在下一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江无疾问。
诸葛野扭扭捏捏的，但这并不妨碍他脸皮厚，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江兄在青州跟云裳姑娘翻云覆雨不可胜计。”
“今晚能不能帮我美言几句？让我也尝尝……作为交换，晚上我给江兄安排之前说的蛇女。”
“？！”
同道中人竟在我身边？
江无疾当即挥手：“滚，老子不去这种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