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摸……”
“遵命。”
“？”
“……”
“我说的是不许再摸！我衣服都乱了！”
楚清峭亲吻着她的脸颊脖颈，一路呢喃：“雪雪，我好爱你。”
云暮雪心神有些小恍惚，他好像是第一次用现代这么肉麻的“我爱你”来告白。这三个字果然直白有力，比以前各种各样的文青式告白冲击力强多了，冲得云暮雪顿时脑子里晕晕乎乎的。
他好像确实很爱我，不是骗人的。
云暮雪脑子一迷糊，暮雪峰彻底失守。
主要是今天穿的古装啦，从衽间塞进去太方便了呜呜呜……非战之罪。
等等。
云暮雪睁眼咬牙恶狠狠的说道：“你哄我来江边，该不会是为了一鼓作气干些什么吧？”
“啊？”楚清峭还真没那想法，他也是氛围到了，情不自禁不知不觉的。
如今被这么一说反而有些清醒，然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入侵暮雪峰了诶……
感动得泪流满面，被丢下江去都值了！
他下意识拨了一下。
一颗小樱桃抖抖抖。
气氛一时安静，云暮雪的脸黑如锅底。
“嗷！”
惨叫声起，岸边觅食的鸥鸟被惊得飞起，连虫鸣声都被吓停了。
楚清峭很想去发个帖子《谈恋爱被女朋友一巴掌扇到江里是什么体验》。
不管什么体验，今天值了，那一抹温暖滑腻，那一刻颤颤巍巍。
掌心还停留着那一刻的触觉，虽然现在手腕好痛。
额，为什么脸不痛呢？因为被打的没知觉了……
“我一定会练得压过你的！”楚清峭对月起誓。
云暮雪语气凉凉的说道：“我觉得男人在月下的誓言，可能就这一句最真诚。”
楚清峭：“……”
“真是的。”云暮雪一把将他拉上岸，撇嘴道：“就那么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吗？”
楚清峭偷偷瞥了她一眼。
月光之下，依稀可见她绯红的脸，衣襟至今有些凌乱，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抹雪白。发丝也是散乱的，看上去别样诱人。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有些艰难的道：“男女相吸，天理人伦，太正常不过了……又不是专门哄你那个，我也是情不自禁……”
云暮雪脸蛋还是烫乎乎的，她也知道情不自禁，她也是啊，要不然也不会被轻易得手。
这便是阴阳啊，仿佛天然相吸，然后成就太极。
楚清峭又道：“若说月下誓言……除了刚才这句真诚，更前一句也是真的。”
更前？更前他说了哪句？“嗷？”还是“啊？”
压根就没说什么话啊……
云暮雪想了想，确定应该是那一句：“雪雪，我好爱你。”
想到这句，云暮雪心头还有些发酥，撇过头说道：“我才不信，雪菲说了，男人最不可信的就是这一句。还给我例举过一个叫西班牙还是什么牙的国家俗谚。”
楚清峭奇道：“什么俗谚？”
“我永远爱你，时限三个月。”
“……”楚清峭哭笑不得的说道：“我们古代多少相关怨诗，几时轮到国外俗谚。”
云暮雪生气的说道：“所以你很懂是吧！”
“我爱你早就不止三个月了雪雪。”楚清峭再度抱着她，低声道：“我们相识差几天就要四个月了，可我觉得我更爱你了，恨不得永远揉在我身上……”
云暮雪又开始觉得心头发酥，讷讷道：“你、反正、就算不止三个月，最多也就三年。”
“如果一定要冠上‘三’这个数，那我觉得最少也该是三生三世。”楚清峭看着云暮雪说道
“你知道我一世多少年么？”云暮雪哼哼道：“就你这修为还想三生三世。”
“对，不需要三生三世，因为我们这一世，就是永恒。”
云暮雪心头又跳了一下，有些艰难地反驳着：“本座至今未能突破天人之限，寿命尚未永恒，你就更别提了，所以还不承认这是在哄人？”
“若是一般男女说一世永恒，那大概可以算哄人。可是雪雪……”楚清峭低声道：“在我笔下，你注定成就永恒。其实如果你脱离了书，那都能自挣天道的层面了，我觉得那也是跨越天人，不死不灭。所以不管怎样，你很可能都是永恒。”
云暮雪怔了怔，没有回答。
却听楚清峭续道：“而我……我所有的修行，都是为了跟上你啊，雪雪……无论是寿命，还是为了去书中找你。”
甚至为了能打得过你，堂堂正正得到你。
这半句没说出来，也没必要说。
云暮雪又开始觉得心跳得很快，脑袋开始迷糊。
恋爱中的甜言蜜语，杀伤力简直堪比精神秘术，效果恐怖如斯。
最关键的是，云暮雪心中知道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每一句都是。
于是在这月下花前江水边，就越动人心。
迷迷糊糊间，云暮雪醒过神才发现自己又和他亲在了一起，都不知道这次是他主动一点还是自己主动一点。
如他所言，恨不得揉在身上，怎么都不腻。
就连他的手再度攀登，她都没有再去反对，明明一身可以随便把他丢下江水的力气，却觉得手脚软绵绵的，一点都用不上力，也不想用力。
古装是真的不好，能让他轻轻松松地撩开肩头，在脖上肩上疯狂地种上草莓。
云暮雪有些失神的微微仰首，看着天上的月亮幽幽亮亮，好像一张姨母笑的脸一样。
月亮中又好像有一只兔子，正在捣药。
那个世界的天道是他，月是他所化。
这个世界天道不知为何，月下之证，是否有天垂听？
那只玉兔，能见证否？
愿你我一世永恒。
她总觉得这环境害得自己栽了，某种意义上好像也保护了自己——如果场合方便，真不知道是否能够拒绝他推倒压上，真的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可偏偏也是因为这样的场合，到处都是乱石，乱七八糟的，不方便，他也不好得手。
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很是粗重，憋得快炸了吧。
云暮雪忽然觉得他好像也挺可怜的样子，居然笑场了。
楚清峭：“……”
“好啦……”云暮雪轻轻推开他，低头整理自己被他扒得乱七八糟的衣襟，撇嘴道：“真是好色。”
楚清峭：“……”
转头看那眼巴巴的可怜样，云暮雪嫣然一笑，百媚横生的说道：“我们的创世神委屈屈啦？”
楚清峭：“……”
云暮雪主动挨了过去，在他耳边呵气如兰的说道：“今天说话好听，奖励你的……”
她也学着楚清峭，亲吻着他的脖颈，虽是有些僵硬，但却让楚清峭血脉喷张，云暮雪的纤手慢慢挪了下去，握住了药杵。
楚清峭忽然瞪大了眼睛。
“别看……”云暮雪吻着楚清峭的脖颈呢喃着说道：“这还不就是个小可爱……”
小可爱气得都起青筋了。
小可爱怎么能是小可爱，这马上就变成大萌萌了。
小可爱要哭了。
楚清峭也失神地看着月亮，里面仿佛也有只玉兔握着药杵，一下，一下……
眼前人比玉兔还美，比月亮还温柔，就像梦中的秋水，随着月华一荡一荡，漾在了心里，淹没了魂灵。
仿佛间，好像也看见月亮弯起了笑眼。
这个时候的书中世界是个大白天，天有微雨。
书中的云暮雪斜倚石亭，静听微雨，正在看书。
线装书逼格满满，侍女们总以为宗主看的是什么高大上的道经，天知道宗主在看武侠，还看了几十本，金古全集都看完了。
捣药这招哪学的？
楚清峭绝对想不到，那是云暮雪从他楚清峭以前的废稿中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