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内力修为弱一些的武者，在这一刻，暂时失聪，耳中什么也听不见，眼中除了那耀眼的光芒外，再无其他任何色彩！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间，也或许是很久，当众人视野中的白光消散，可以再次看到战场时，不少人，则是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声。
剑气消失不见了，而东方不败身后的武道虚影也已经消失无踪，似乎之前，一切都是幻像一般。
而二人脚下的擂台，也在无数武林人士惊骇的目光中支离破碎，化为灰迹。
“这。。。。。。。”
这还是人吗？
“阿弥陀佛！”
方证大师率先回过神来，脸上布满了冷汗，心中则是被惊涛骇浪淹没。
他可以肯定，若那剑法或者掌法是冲着他施展出来，恐怕他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就已经死了。
同时他也侥幸不已，若是当初东方不败强闯少林时施展这等掌法，少林固然可以依靠人数耗光东方不败的内力，将其杀死，但毫无疑问，少林也会被东方不败毁去所有底蕴，从此泯灭于江湖。
好在当初东方不败只是盗取书信，并没有和少林厮杀之意，到是让少林躲过一劫。
“这二人的武功，已经超出了我等的理解，真若认真交手起来，恐怕几招之间，我们就得死在二人的手中。”冲虚道长也有所感，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此时的赵涛和东方不败二人，一左一右，立于场中，周围尽是碎石、木屑，地面宛若被犁过了一遍又一遍，到处都是参差不齐的沟壑！
总之，在二人交战的五十丈范围内，再无任何东西是完好无损的！
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对视了一眼，而后二人同时叹息起来。
作为当世最强两大门派，他们所知晓的隐秘，要远超常人。
“这二人，惊才绝艳，堪称千古绝唱！可惜了，他们生错了时代，若是生在百多年前，先天可晋升的年代，以二人之天资，绝对是举世无敌的存在！”
冲虚道长点了点头，“世间不允许有先天诞生，他们二人，是在拿命赌那一丝晋升先天的可能！单论这份向武之心，我等不如也！
生在这样的时代，也不知是他们的不幸，还是我等的不幸？”
在二人叹气声中，场中恢复了平静，诡异的是场中的二人皆是双目紧闭，似乎刚才得大战并不是二人所为一般，这让群雄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都不知道刚才得对拼是谁占据了上风。
“东方不败输了！”
望着四周掉落的银针碎屑，方证大师给出了结论。
“是的！”
冲虚道长点了点头道：“赵少侠将一身剑道修为，全都凝练到了这一剑当中，达到了传说中的人剑合一境界。而东方不败，以武意凝结掌力，看似神异，但力量终究分散了的。”
东厂曹华淳也是连声附和道：“二人武功，其实不相伯仲，无论是内力、身法还是其他方面，几乎都是不分胜负，只可惜，在最终的绝招方面，赵少侠强在凝结，东方不败则是杀伤面大，二者对拼，终究是赵少侠更胜一筹！”
经几位顶级高手这么一解释，其他武林人士顿时明了。
华山论剑，真正的天下第一，已经分出来了！
而众人不知道的是，因为两人的内力的激烈碰撞，天地的封印已经有所松动，此时二人均感觉到，冥冥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气劲没入了他的体内。
而随着这股气劲的没入，原本来自于天地对他们的压制，竟然陡然一松，本来死死卡住无法突破的先天境界，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了突破！
然而，下一秒，赵涛便强行睁开眼睛，终止了先天之气进入体内。
原因无他，对于赵涛来说，现在还远不是突破的时候，毕竟按照系统的解释，一旦突破之后他便会受到此方天道之力的排挤，飞升到下一个世界，眼下还有三个任务马上便能完成，鬼知道飞升之后系统还会不会将任务奖励算在他头上。
更何况他是魂穿笑傲，别说突破先天，即便突破宗师又能如何，他的灵魂终归还要回去，暂时的先天境界哪有奖励实在。
恢复意识的赵涛没有继续动手，而是静静看着东方不败突破。
下一秒，只见东方不败身形一晃，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残影，随后落在了一棵古树上。
之后更是一言不发，盘坐在树梢上，闭目修炼了起来。
先天境界，之所以被称之为先天，与后天完全不同，最大的一点，便是体内可蕴养出一口先天劲气，而后内力逐渐凝练为先天真元，威能将大幅度提升。
此时的东方不败，便是在引导着天地间那特殊的先天之气进入体内，将丹田内的内力，逐渐凝炼转化为先天真元。
一旦完成了转化，那么东方不败也突破了先天境界。
赵涛注视着东方不败突破，眼色有些复杂，他到不是担心东方不败突破后对自己发难，毕竟他也到了突破的边缘，如今境界已经松动，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突破，更何况东方不败刚刚突破，境界不稳，一身实力决不可能全部发挥出来。
远处观战的众人，见东方不败直接修炼起来，修为低的满脸茫然，不明所以。
而诸如岳不群、方证大师等这类顶尖高手，他们虽然感受不到之前那股玄之又玄的先天之气，但不妨碍他们能猜测到东方不败很可能在突破境界，但是见赵涛没有动作，也到没有贸然上前。
一时间，整个山顶的目光皆是注视着东方不败，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普通武林人士关心的是谁赢了，天下第一花落谁家。
而岳不群、方证大师等世间顶尖高手，此时却一个个神色凝重的看着二人，神色间见满满都是羡慕，赵涛虽然没有修炼，但是众人都知道，刚才赵涛闭眼时气息的攀升，只不过被赵涛强行中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