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岳飞的回答让杜康心中微微一震，尽管在来之前就有了这样的猜测，再加上刚刚看见那条和沥泉枪所化大蛇一模一样的蛇与人缠斗时的几乎确定……但真正的确定还是要在本人亲自回答这里。
自己，果然是来到了岳飞所在的时间点！
“那么我能够做些什么呢？”杜康的心头，那些在到来之前就已经构思的一些计划和准备进行的尝试想法再次活跃起来。
这些计划和想法都相当危险，但是也都很有尝试的必要，一方面是为了杜康自己以后的行动做尝试，摸清可以活动的“界限”；另一方面，是为了那份意难平。
这些想法并没有影响到杜康和岳飞的继续交流，就像是一台电脑可以码字的同时查资料，或者lol的同时趁着复活时间写点细纲，多线程对于杜康而言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他的“硬件设施”完全足以支撑起这样的使用方式。
但必须要注意的一个前提是“硬件设施足够”，否则就很容易出现“只是在上数学课的时候走了个神玩了一会笔但后面老师在说什么就完全听不懂了”的情况……所以一定要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清晰的认知。
“我叫杜康，是一位除魔师。”杜康对岳飞说着，同时再次分出一部分的精神，控制着灵力促使这只大蛇开始变化起来。
不是所有的妖魔都是天生就会变化的，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非常少，而能够变化，又在被抓住之后主动变成兵器的妖魔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很显然，这条大蛇就不是其中之一，它既不会变化，也没有想要变成兵器。但是没有关系，杜康会帮它，只是一个简单的强制变形阵法而已，而且还构成了内部自循环，使得巨蛇只要在拥有灵力的情况下，就只能变化为兵器，或者是被主人所命令，这个也简单，加一个通感模块罢了。
在活死人墓的地下抓住这条蛇，蛇直接变为沥泉枪时的亲切感也终于有了解释，杜康总算是明白了其中原因……那当然亲切了，自己搞出来的阵法能不亲切吗？
“除魔师？”岳飞一愣，思索片刻之后摇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顾名思义，是和解决妖魔等事情有关的人？”
“是的，除魔师隶属于真武大帝麾下，负责清除世间妖魔，我正是因为察觉了这条蛇妖的存在而来的。”杜康一边解释着，一边“刻画”阵法。
名义上是刻画，但实际上来说就是手中不断浮现复杂的法术模型，然后落在大蛇的身上，形成阵纹。
可能大多数人或神最开始学习阵法的时候是需要刻画的，还需要借助各种工具和材料辅佐，但是杜康刚开始学就是从云霄这位喜爱钻研的“阵法大师”那里学的……直接跳过了新手阶段，徒手成阵这种高阶技巧自然是手到擒来。
相当于开始学数学的时候，别人都是从小学开始学，而杜康是直接从大学微积分开始还游刃有余……不过他的那种似乎刻画在身体之中的熟悉感离谱的“自动升级”天赋能做到这一点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就是了。
“所以，你就像是传说之中的仙人那样，掌握法术？而且这世上也是真的有仙人存在的？”岳飞瞳孔微缩，言语之中不免带上了些许震惊。杜康还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隐隐的期待和兴奋。
现在的岳飞也没多大，虽然留了胡子有些显老，但在杜康看来也就二十五上下。
杜康自己也就二十二，差不了多少，再佐以“灵眼术·微表情观察mo”，自然是能够将现在还略显青涩的岳飞想法随意洞察的。
虽然按照古时候的结婚年龄岳飞现在都已经是结婚两次并且有孩子的人了，而杜康还是单身至今……但年龄是实打实的，真的没有差多少。
“你不能学。”杜康微微摇头，在岳飞还未开口的时候就直接否决了他的想法。
“……为何？是因为我的资质还不够吗？”岳飞心中的想法被这样直接点破并且拒绝让他不免一愣，连忙追问。
“不是。别动，我让你能够看见为什么。”杜康想了想说道，这原因当然是要解释清楚的。
随后，杜康便在岳飞的眼前以双指划过，给他施展了一个灵眼术之后，又指向他的丹田。一丝微弱的灵力光芒涌入，然而笼罩着岳飞身体的那层隐隐的金光却自发反击，在第一时间拒绝了杜康的灵力输入。
“你已经有军职在身？”杜康询问。
“是……我现在是修武郎。”岳飞点头道，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在杜康对他施展的灵眼术作用之下，他自然是看见了杜康刚刚所作所为的结果，而随着令牌的掏出，那层淡淡金光的源头也就随之揭晓——正是那代表着岳飞军职的令牌，金光与岳飞所绑定。
“这就是了，我刚刚使用的就是类似灌顶的手法，直接将一丝无主的灵力纳入到你的丹田之中，替你开启修行之路。但是，不行，因为你已经有军职在身，这是你身怀军职的“武运”，在面对妖魔鬼怪之类的邪祟时候护你周全，只不过这一次的这条蛇比较强大，所以这“武运”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杜康解释道：“武将的武运和修行之人丹田之中的灵力是相冲突的，如果你要开启修行，那么就必须放弃这武运的保护……但是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因为修行所得来的灵力不只是对武运有影响？”岳飞问道。
“不，灵力只会与武运有冲突。但是修行中人有职责，凡人也有职责，而两者之间的职责是不能交织在一起的。”
杜康一边说着，一边又在大蛇身上落下几个阵纹，随着阵纹的落下，被制住动弹不得的大蛇身体此时已经缩小了好几圈，正在往杜康想要的方向去靠拢。
这样一个复杂而繁琐的过程，杜康却根本没有去看，而是注视着岳飞，缓缓说道，“修行中人，或者神仙，除非遇到各类妖魔鬼怪作祟，否则不得干扰俗世，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但是，为什么？”
能被称为武圣的岳飞尽管此时还只是投戎没有多久，还带着满满的青涩，但智商肯定是不会低的，只是一瞬间就明白了杜康的意思是指“如果修行，就不能再上阵杀敌，不能参与到凡俗之间的战斗之中”，但明白和理解并接受是两回事。
“如果有着神仙的力量，那么战斗……”
话刚刚说到这里，岳飞就自己停住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证明他也想到了其中的问题。
“看来你也想到了，对吗？这只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如果修行者或者神仙也加入其中，那人在其中能够起到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同样……在战争结束之后，人的地位也就会变得微乎其微，我想应该没有多少帮打架而不要好处的圣人，哪怕修行者或者神仙也是如此。”
杜康低声说道：“仙凡两隔，这不是为了保护神仙，而是为了保护人……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凡人建立的王朝在腐朽之后被推翻就已经不是简单的事情，要死许多人了，而如果是修行者和神仙建立的呢？那样的情况下，你觉得普通人会面临着怎样的情况？如果迎来的不是一个好的皇帝，又能够被推翻吗？
这个口子不能开，为了避免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只能一刀切。”
“……我知道了。”岳飞郑重点头，“是我之前想得太过简单。”
“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帮你踏上修行之路。”杜康看着岳飞，轻笑着说出早已知道结果，但还是要说出的一句话。和想象之中的不同，在见到岳飞这位传说之中的武圣时，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相反，就像是曾经认识的老友一样，交谈之间很是放松。
“多谢好意，在下心领了。”岳飞摇了摇头，注视着杜康手中那条不断化形，逐渐变成一杆枪的形状的大蛇，“我想修行是为了更好地杀敌，如果不能的话，对于我而言，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杀敌……杀到哪里去？”杜康微微停顿，问。
“自然是挥师北伐，收复故土，灭金报国！”
仍然有些青涩，甚至还只是一个小小修武郎的岳飞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段话，杀气腾腾，目光坚决。
他坚信他能够做得到这件事。
事实上，如果他遇上一个稍微好点的皇帝，哪怕没有那么英明神武，只需要做到会识人，会放权给正确的人……日后，他也确实能够做到。
可惜没如果。
杜康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做想要做的事情。
“好，既然如此，这个给你。”杜康点头，将手中之物拿到岳飞面前。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就没有停下过对大蛇的改造，随着阵法刻画其上，尽管不情愿，这只目射金光，头如斗大的大蛇还是化为了杜康所熟悉的那杆蘸金沥泉枪。枪长丈八，通体金属，大蛇所化……
等等，什么沥泉枪啊，这不纯纯的丈八蛇矛吗？？？
ps：乌拉！
还有一章，估计可能要超过十二点一点点，但是问题不大。反正作息还是炸的，先预告一波日万成功，明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