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无风，小船漂浮在上面，桑榆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有食物，但是没有淡水。
即使加快了划桨的速度，夜色也还是降临了。
月亮升起，洒在水面，水面泛着光，桑榆坐在船上看着。
“休息一会儿吧，我守着。”闻暮景对桑榆说。
海面波澜不惊，海水变成了浓郁的黑色。
桑榆垂眸，眼睛微微眯起，手臂的鱼鳞泛着轻柔的光芒。
芭蕉叶桨在水中，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闻暮景将手探入海水中，雷光闪烁，片刻后，海面上翻起了几条鱼。
听到动静的桑榆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些鱼，皱了皱眉，说：“是海里的鱼来骚扰了吗？”
“是。”闻暮景把芭蕉叶桨放在水里划了划，没有撞到东西的感觉了。
解决了这几条鱼，月亮往西边移了一些，船只轻轻晃动了一下。
闻暮景脸色沉了下来，握着桨，刚刚的晃动虽然十分轻微，但还是察觉到了。
桑榆低头朝着海水看了看，说：“会不会是在船底？”
“船底吗？”闻暮景将雷电砸向了船底的位置。
周遭泛起哗啦啦的水声，一条接着一条的鱼跃出海面，甚至还有几只跳到了船上，被闻暮景给扔了下去。
“离开这个范围。”闻暮景拿起芭蕉叶桨，桑榆也动了起来。
在他们离开的地方，小片的鱼群集聚在下面，时不时跳出海水。
闻暮景想也没想，雷电光球砸下去，登时就有不少鱼翻着肚子浮了上来。
“数量还不少。”桑榆看着这群被感染的鱼，眉头紧紧皱着。
芭蕉叶桨快速划动，离开这个地方，闻暮景时不时出手对付追来的鱼群，好在这些鱼不像丧尸那样，不然他们在海上可占不了什么便宜。
“闻暮景，我们还是找个陆地先上去吧，这次来的是小鱼，保不齐下一次就是鲨鱼之类的。”桑榆心有些慌张。
“好。”
他们不再顺着水流划，而是逐渐往岸上靠。
又划了一天，才隐隐约约看到了陆地的影子。
桑榆的嗓子有些难受，咳了几声，看到陆地，桑榆更加努力划，争取能早点过去。
船上仅剩的半瓶水，闻暮景递给了桑榆，桑榆只喝了一口就不喝了，闻暮景没法，只好放了回去。
船只行驶了大半天，终于靠在了岸上，桑榆和闻暮景的衣服，被这两天的阳光也晒干了。
从海上下来的桑榆，脚步虚浮地晃了晃，闻暮景扶住她。
“如果不舒服，就等等再走。”
“我没事。”桑榆摇了摇头，看了眼四周，“闻暮景，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很眼熟？”
闻暮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皱了皱眉，的确有种熟悉感。
桑榆抬头看到那个广告牌，说：“那个，不就是我们经过高架桥之前的地方吗？”
两个人搀扶着过去，往前走了许久，还真看到了高架桥，双头蛇的尸体还躺在那里腐烂发臭，而徐晚晚他们并没有出现在那里。
“他们应该往西海去了。”闻暮景说。
桑榆点点头：“我们也要抓紧去了。”
说话时，桑榆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臂上的鱼鳞。
慢腾腾地挪过了高架桥，才看到市区，闻暮景带着桑榆去换了身衣服，桑榆在外面穿了一件外套，遮住手臂。
旁边有一家便利店，之前应该有人来过，闻暮景在角落翻到了几袋吃的和矿泉水，放进了背包。
路上的丧尸摇摇晃晃过来，桑榆看到这些丧尸，居然觉得莫名亲切了。
没有找到车子的两人只能徒步，走走停停，比之前慢了不少。
“没了沈文柯带路，我们怎么知道哪里是西海？”桑榆有些忧愁，他们两个就是两眼一抹黑。
“别急。”闻暮景观察了一下四周，“说不准就能让我们遇到去西海的，先按照之前记得的路线走。”
“好。”
市区的丧尸果然多一些，才走了没一小会儿，就碰上了。
“我觉醒了第二个异能。”桑榆突然说。
闻暮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划过一抹哀色，转瞬即逝。
“你前世应该见过吧？”桑榆看他。
闻暮景点了点头。
“就是可惜了不能对自己用。”桑榆耸了耸肩，走在前面，手里握着棍子，敲向丧尸的脑袋。
“第二个异能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好吗？”闻暮景言语哀求。
桑榆嗯了一声。
但闻暮景心里知道，桑榆这个异能是瞒不住的，除非她永远都不用，但是那又怎么可能。
一如他们的前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