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套话
“是你？”
山中风惊疑不定，心中警铃大作毫不犹豫尝试解印：
“幻术：解！”
对于忍者们来说，这个解印便是用在对付常规幻术的时候，毕竟你遇到的对手不一定会比你弱很多，幻术会被直接看破。而对手如果比你强很多，解印一般而言也不会有太大作用，只有当双方差距不大时，它才具有破解幻术的效果。
“我就是想问个事情，队长不需要那么紧张吧？”
成为叛忍之前，哲也还在暗部有个小队长的职务，山中风可以算是他的直接上司，有些类似卡卡西和鼬的关系。
“你现在已经是叛忍，如今回到木叶有什么企图？”
发现自己确实没能摆脱幻术，山中风目光转向四周，察觉到周围的环境不知何时发生了变化，前一刻还是狭窄逼仄的密室，如今就变成了一间宽敞明亮的道场。
空旷平整的地面，外界直射而来的阳光让他下意识的眯起眼睛。
哲也逆着阳光，让他只能看到模糊黑影。
“其实很简单，告诉我...”
听完此言，山中风面色凝重，只是平举短刀来到身前，一字一句咬字清晰：
“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我想你可以考虑一下杀死我之后，用秘术提取大脑中残留的记忆，祝你好运。”
得到这样的回应，哲也只能表示遗憾：
“那好吧，我只能自己尝试了。”
山中风的拒绝很果断。
他很清楚，在察觉到不对劲之前自己便已经身中幻术，看到的听到的，甚至是自己做出的反应大概率都是幻觉，都是现实中并不存在的。
这种情况下，他的失败与死亡，是注定的。
成为忍者之后，不论是家族长辈或是木叶前辈们，对山中风的教导都有一条准则，那便是对村子的忠诚，对村子的保护。忍者都是要死的，有的死在敌人手里，有的可以卧床不起，慢慢沉睡到另一个世界。
或许这可以说是洗脑，但他愿意相信自己的死亡是有价值的。
为村子牺牲的人，名字将会被人刻在慰灵碑上，被人记住。
山中风知道自己大概并不会被人记着，将来能够记得自己的人可能只有几个直系血亲，或许也包括杀死自己的山中哲也，但不会有普通的木叶忍者和村民。
但他仍是义无反顾的拒绝了背叛木叶，举起了自己的刀。
就如他预想的一样。
现实中，哲也站在成年人可能会撞到头的密室内，而山中风失去了意识，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现如今，靠着强大的精神力量，哲也可以直接用灵体将敌人的灵魂拉入幻觉之中，失去一切对外界的感知。
只是很可惜的是，幻术这个东西对比自己更弱的人效果拔群，轻而易举的便能操控对手。而一旦面对强大的敌人时，这个效果便大打折扣了。
他曾尝试对照美冥、角都使用这种结印都不需要的幻术手段，得到的结果是毫无效果。
可能是精神力量还不足够强大？
只是提升这方面的能力，就需要去利用吞魂夺魄，可一方面哲也并不想制造太多杀戮，另一方面这种方法对自己的负面效果也是很不好评价的。
通过多重影分身修炼之类的办法，他正在逐渐把自己多出的记忆压制，慢慢的消除这部分不良影响。
而一旦继续夺取他人灵魂和记忆，后果难料。
山中风的顽固在预料之中，忍者当中可以说什么样的人都存在，不乏有背叛自己人的例子。眼前这位同族的忍者可能会死硬到底，也可能会经受长时间折磨后屈服，但这样没时间慢慢的研究这个了。
他有更好的办法。
一位佩戴狸花猫面具的暗部拿着一份文件，沿着阴暗的通道一路走来，他嘴里小声的哼着不知名调子，还时不时的拿文件袋轻轻拍打沿途遇到的墙面凹凸不平处。
变化成山中风扮相的哲也看到这家伙迎面走来，心中暗道：
“就你了。”
身在暗部的山中风自然也穿着暗部标准的装束，只是一些细节和面具图案的特别，标识着他的身份。
所以这暗部一看到哲也，便打招呼道：
“队长，今天挺清闲啊？”
哲也当然不认识他，即便之前在暗部也见过，隔着面具也无法分辨相貌，只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少年，估摸着跟十二小强年龄大致相同。
“哦，干什么去？”
哲也很自然的随口道。
“明天值守各处的安排，我正要送到队长那边呢。”
暗部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村中各处值守，不论是单纯的放哨还是保护重要人物，几乎每天都会换班。而除去这个之外，也会轮到一些出村执行的任务，不过这个任务就很少了，跟组成三人小队借取任务，几乎天天在村外跑的普通忍者很不一样。
这位暗部在队长面前显然很放松，一是因为保密准则对暗部队长来说是不生效的，暗部队长的权限仅次于火影本人，甚至有非紧急状况下调集小队人手战斗的权利。
二嘛，是因为这个暗部天性较为躁动，话多。
团藏在位时，根部的高压政策比暗部要严格不知道多少倍，妥妥的堪比雾隐村的血雾之里，如今一朝放松下来，自然是不一样了。
从他走路的小动作，哲也就判断这个人可以是个突破口。
“哦，村子里重要人员的护卫名单更改了没有？”
“那个啊，我哪知道。”
暗部挠挠头：
“这东西我又没资格看的，队长你拿回去慢慢研究就是了。”
“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家伙暗地里聊的话题可多了，今天说谁谁搭档的是美女，明天就说谁能...”
暗部心底一惊，连忙摆手：
“队...队长...话不能乱说，我们...”
“好了，我又不是要指责你们，私底下跟同伴聊聊天也不算什么，但是记住八卦可以，某些真正需要保密的事情可别都抖露出去了，出了什么事，我这个队长也要跟着一起担责任。”
“是是是...”
暗部心中松口气，对队长的通情达理很是开心。刚刚冷不丁讲到他们这些暗部成员私底下聊天的事，他还以为队长要拿着规章制度敲打教训自己，结果只是虚惊一场。
还好还好...
“对了，这几天你们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吧？”
“额...”
暗部稍微犹豫，在哲也的期待中小声说道：
“我们听说啊，三代大人好像要不行了...”
听到这个，哲也一时说不清什么感觉。
他继续问道：
“三代大人终归是年纪大了，如今又卸任火影，也属正常吧。”
类似的例子挺多，也无需一一举出，简单来说就是心中一直憋着一股劲的话，当这股劲一朝松懈，很可能也将会是彻底的一松到底。
“是啊...今天团藏那老家伙好像也去看望三代大人了，依我看恐怕这对三代大人的情况没有任何帮助，反而...”
眼见这家伙要说团藏坏话，哲也挥手制止：
“好了，话不要乱说。”
同时心中暗喜，都不需要自己主动说，这话题就到了自己关注的地方。
“说起来...”
哲也接过牛皮纸袋，闲聊一般的语气：
“团藏长老也退休一段时间了，我还想着是不是要去拜访一下，他现在住在那边？”
这句话，图穷匕见。
但暗部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并非山中风本人，只是小声说道：
“队长不知道吗？团藏现在就住在三代大人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