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之:龙之印

花落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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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河漯泗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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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看着络绎不绝的乘黄狸驹,我的脑袋瞬间炸开,无数个问号宛如我吞咽而下的那些珠子在心中堆积而起,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我抬眼看向河漯泗神,只见他依旧闭目养神,神情宁静而自若。靛蓝色的面容冷峻如霜,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那傲然挺立的身影宛如一座巍峨的大山,让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我尽力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试图理清当前的局势。每当那乘黄狸驹如风般掠过,我欲言却不及语,只留余香与遗憾。这般急促的相遇与别离,令我恍若置身迷雾之中,难以寻觅其真意所在。

“二公子,我饱了!”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那个正要奔向桌子的乘黄狸驹仿佛被定格了一般,愣在了原地。见此情形,正欲上前细问,不曾想她终究还未能逃脱命运的安排,以更残忍的方式消失于我眼前。我无奈地朝河漯泗神叹了口气,此时此刻,神经已近乎麻木。

“多谢二公子盛情款待,我叶南飞等深感荣幸。如今酒足饭饱,不知能否看在沧溟帝和大公子的面上,放我们离去?”我恭敬地俯身行礼,语气中带着恳求。

“别急着走嘛!”一个悦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听到这句话,我们三个外来客不由得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叫苦。眼下形势危急,若无援手相助,恐怕难以脱身,甚至有可能葬身于此。

婈旑仍旧身穿那袭轻盈飘逸的湖蓝色裙纱,袅袅婷婷地步入室内。她静静地往那里一站,就如同晨雾中悄然绽放的睡莲,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姿态曼妙动人。婈旑的出现就像是给夜目打了鸡血,她顿时精神抖擞,从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恭敬地立于婈旑身旁。

“婈旑姑娘,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景末春儿两位姑娘吧,她们若再不回去复命,大公子那边恐怕难以交代。万一他因此动怒,杀将过来,彼此也不免尴尬……”我察觉到婈旑与景末之间存在微妙的敌意,便将景末拉到身后,放下所谓的自尊,好言好语奉承着。

“若真如此,那岂不是妙不可言。”婈旑扭动着腰肢,轻笑着走到河漯泗神面前,恭敬地匍匐在地,用额头轻轻触碰其脚面数次后才缓缓起身。“我们二公子也念叨了数万年,他若真能来此,定会摆上几百桌宴席加以庆祝。”她说着贴着景末擦身而过,同时向夜目身边的爩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外面又再次响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鸣声,凄凉而又尖锐的叫声划破寂静,在空气中久久回荡。想来沧溟神侍·夔虞将我安排在百里府郡是最明智的,这个陵泽宫不仅阴森恐怖,而且这里的“人”以及他们的主人河漯泗神都显得极其怪异和诡谲。

正出神之际,忽觉眼前人影一恍,春儿竟和爩一起向外走去。我越过景末猛地冲了上去,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春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只见春儿回头却并不言语,只是对我们微微一笑,表情僵硬,眼神空洞,仿佛咫尺之距也无法伸手触及。直到二人消失在视线之外,那股强大的力量却依然弥漫在空气中。

景末的神灵之力似乎早已被封印,她除了像疯了一样上蹿下跳外,别无他法。虽然不清楚河漯泗神的真正目的,但显然他们是在拿我们取乐。既然如此,我嘴角慢慢扬起一丝冷笑,深深地看了景末一眼,然后迅速转身,将藏匿已久的簪子狠狠扎进婈旑的胸腹之中。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声尖叫从她的唇齿间脱口而出,满脸尽是不可思议,继而她嘴角一扬,戏虐之色已掩盖之前的震惊。

“叶姑娘——”与此同时,景末惊骇转身,快步向前,一把将我拉开。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道寒光从我们刚刚站立的地方一掠而过,直直钉入石壁之中,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夜目——”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我立刻回头,只见那一目人已痛苦地佝偻着身子,连吭气都不敢。

“这活死人甚是有趣!你竟敢对她如此无理……”插入婈旑胸腹之中的簪子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拇指大小的黑洞。“还不将姑娘之物送还与她?”婈旑厉声喝道。话音未落,夜目浑身一颤,跌跌撞撞地摸索过来。此时,那支发簪深深地插在她硕大的眼球中,墨绿色的液体不断涌出。

“叶姑娘,请,请,请收好——在下无意冒犯,恳求姑娘恕,恕罪……”夜目一手举着发簪一手捂着独眼,话音未落便轰然倒地,再无声息。我本能往后一跳,再定睛看去,地上赫然躺着一具庞大的生物尸体。毋庸置疑它本是夜目显现的真身,凝神中,只见那她腹中蠕动翻滚,似有东西破壁而出之势。

不消片刻,只听得几声‘噗哧’轻响,腹部裂开了一道缝隙,随即一只小手从中探了出来。紧接着,腹部猛然大开,一个婴儿伴随着血水一同滑落而出,周围散落着令人不安的碎肉,浓郁的腥味,直冲脑门。

“夜目——”那婴儿也怪,不哭不闹,扑腾着小手胡乱抓着碎肉直往嘴里塞。就在她正欢快之时,忽闻呼声,便朝着婈旑快速爬去,随着动作,身子却以光的速度成长,仅几步距离,她已长大成人,模样衣着竟与一目人如同一辙,那一身衣物像是与生俱来。

“婈旑姐姐,有何吩咐?”她恭敬地俯身等候。

“你带她们去河漯泗涧看看,不得有误——”婈旑满意地笑看着她,柔声嘱咐道。我惊愕地目睹着刚才所发生之事,待回神时,室内已恢复如初,而新生的夜目正立于跟前,一脸诚恳地注视着我们,那神情像是初见般陌生。

婈旑这性子着实令人难以捉摸,明明是我行刺于她,她却转而对随从下手。难道仅仅就因为她觉得我‘有趣?’简直是无稽之谈,荒谬至极。

夜目领着我们又原路折返,一路上她如从前般絮絮叨叨,当问起春儿,她却一脸迷茫表示不知此人,就连同景末与我,她竟也说是初次见面,但是她对陵泽宫的一切却了如指掌,结合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不认识我们倒也合情合理——毕竟,此夜目非彼夜目。

不多时,我们便折返至先前那个宽阔的平台上,而那口古老的石鼎依旧散发着幽幽蓝光,不时冒出缕缕白汽。正欲绕道而行,一个声音从鼎中传来,细若蚊蝇却似曾相识。

“春儿,是春儿!”景末大喊着冲了过去。我愣了一下,随即跟上,在石鼎中慌乱地摸索起来。这石鼎外表看似不大,内部却仿佛深不见底。“春儿!你在哪里?”景末继续呼唤着,焦急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内显得格外清晰。

“你们怎知这是河漯泗涧的入口?”夜目一脸惊愕。

“夜目,春儿在里面,快带我去……”景末急切地说道。若非她的神灵力被封印,早已飞入鼎内了,何须如此低声下气地哀求。

“景末姑娘,勿慌勿忙!”夜目说着,伸手将脸上那唯一的眼珠取了下来,轻轻扔进鼎内。仅在眨眼之间,原本平静无波的鼎内突然泛起了奇异的光芒,仿佛无数星辰在其中旋转,逐渐汇聚成一扇光之门,照亮了整个昏暗的空间。

景末见状迫不及待地闪身进入,我紧随其后。夜目匆匆将眼珠安置回眼眶,也迅速跟了进来。刚一踏入光影之中,一阵阵惨厉的嘶鸣声如雷贯耳,令人毛骨悚然,但为救春儿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原本以为会是一段漫长的路程,但实际上只是一步之遥,瞬间便已穿越而过。

待从光影中走出,眼前景象宛如隔世,四周被巍峨的山峰环绕,如同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天井之中,令人顿生敬畏之感。此刻,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我们正站立在半空中的一块巨石之上,身后那扇光之门闪烁了几下后便悄然消失。四周的山壁陡峭而挺拔,直插云霄。不远处,一座由兽骨搭建而成的桥梁横跨在峰壁与巨石之间。

景末没有多作停留,更顾不上我,一个箭步便跨上桥梁,向仅一人高的出口跑去。如今我只剩独手独臂,早已不复之前的身手敏捷,能够勉强跟上她的脚步已是万幸。夜目刚一脚踏出光之门,还未回过神来,便又心急火燎地跟了上来。

弯身穿过出口,眼前顿时呈现出另一番景象。四周昏暗无光,死气沉沉,毫无生机。仅仅一洞之隔,竟有天壤之别。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而沉重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嘶鸣声在每个角落回荡,却无法确定其来源。

“夜目!我跟不上了,你们先行吧!”望着景末逐渐消失的背影,我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声。她应了一声,越过我,沿着景末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

天色昏暗,灰蒙一片,山路狭窄崎岖,两侧则是陡峭的悬崖。放眼望去,四周山峰林立,高低错落,数不胜数。我一步三望,步履维艰,心中满是疑惑,“河漯泗神煞费苦心地将我带到此地,究竟有何用意?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乘黄狸驹!”突然脑中闪过一人,心一紧,精神也为之一振,“刚一路行色匆匆,心急火燎的,倒把她给忘了,一想到她,心中的疑虑便油然而生。”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再次划破寂静,吓得我心头猛地一颤,大喊一声‘不好’,便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连爬带跑地向前赶去。转过弯角,远远就看到在群峰之颠有一柱直冲云霄的光束,那耀眼的强光在灰朦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某种力量的宣泄。

山峰层层叠叠,光影星星点点,景象影影绰绰,惨叫声此起彼伏,犹如地狱深渊。一道以骨为路的石阶盘旋至峰顶,在昏暗的红光中显得格外诡异寂寥。被阴霾笼罩的山峦之间,绿波荡漾,恍如幽冥鬼火。

仰头望去,那条蜿蜒曲折的山路似乎没有尽头,狭窄而陡峭的石阶上仍不见景末的身影。不知她现在身处何方,心中不禁后怕起来。但更令人感到悚然的是,无数山峰被铁链缠绕,宛如石柱般矗立,头顶之上不知是何物,黑压压连成一片占据了整个天空。

环顾四周,局促不安,只闻嘶鸣之声环绕耳畔却不见其来源。像是来自头顶处,又像是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令人难以捉摸。自下考量了一番,迟疑了一会,深吸一气,最终踏足随石阶而上。

由尸骨搭建的石阶每一步都仿佛在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突然间,在那遥远的山巅之上,一个黑点若隐若现蹦蹦跳跳。“是景末吗?”心中一喜,凝神望去,却看不真切。一咬牙,再次向峰顶奋力跑去。

随着步伐加快,我只沉浸于自己的呼吸与心跳中,将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掩盖了下去。汗水如雨般滑落,黏稠地从额头滴进嘴里,又落在冰冷坚硬的石阶,酥麻奇痒激起皮肤一阵刺痛,我抬手一摸,满头满脸都是黏液。

凑鼻细闻,清新淡雅的气味熟悉又亲切,顺着液体向上望去,只见如水幕般淅淅沥沥的液体正从上方黑压压的地方泄漏下来。我一惊,立刻意识到情况可能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液体持续不断地滴落,虽然它散发出一种让人感到安心的清新气味,但我明白,如果我不再快速到达峰顶,脚下湿滑黏稠的液体必将让我从半山腰跌滚至任何一处角落,必摔个半死不活。

想到这,哪敢停留,我迈开大步,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一提气便向着山巅奔去。终于,在即将到达山顶之际,那个跳跃着的黑点逐渐清晰起来。距离遥远,虽看不真切,但可以看见那道黑影轻盈地在山岩间穿梭,显得格外灵动活泼,似乎并不符合景末一贯的风格。

“景末!”我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这个名字,声音穿透云层,回荡在整个山谷之中。听到呼唤后,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停下了脚步,转身朝这边走来。当两人目光交汇之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而我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震得无法动弹,如同石化一般立在原地。

“嗯?活死人!如此神圣之地,怎会有这等秽物!”一个带着轻蔑嘶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望着眼前这只四不像的生物,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讽刺的笑意。

“是,是,是,让您老委屈了!”但人在屋檐下,我又不得不说着好话,让自己显得恭敬而平静。

“上来吧!”它注视着了我会,语气倒缓和了许多。

我小心翼翼地顺着石阶轻步而上,同时迅速扫视四周,发现除了它之外,景末和夜目都不在场,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慌张。

“你并非陵泽宫之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它开口问道,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我还是硬着头皮,冲它婉转一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而恭敬:“您好,我叫叶南飞,是受沧溟帝之邀前来小住。机缘巧合之下,有幸遇到河漯泗神,并在他的盛情款待下得以游览此圣地。今日又能与您相见,实属荣幸之至,泼天福气啊!”说完,我恭敬地向它行了一礼。

“有所耳闻!”它听罢,点了点头。不足我膝盖高的身体,围着我绕了几圈后,竟然流出了涎水,令我不禁后脊发冷。尽管心中不安,我还是强装镇定,微微弓身再次向它行礼问道:“请问,您是否见过两位姑娘有往这边来么?”

“哦,你是说夜目那两位姑娘吗?她们确实经过这里。”它甩了甩头,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我的心跳加速了几分,急忙追问:“您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吗?”

眼前这只长相奇特的生物仰头看着我。

它——瘦小佝偻,一身灰白的毛发因脏乱而失去了原有的色泽。长脸似马,鹿角压顶,浓密的鬃毛打结成块,覆盖了整个颈部。背部的毛发细短而浓密,蜷曲成鱼鳞状,层层排列,别有一番趣味。腰身细窄,仅有两拃之长,臀部圆润强健。四肢漆黑,纤细有力,长满了锋利的倒钩刺,蹄尖轻盈触地,如同蜻蜓点水。一条尾巴宛如拂尘般四散开来,缕缕长毛肆意张扬于背腹之上。

“她们前往河漯泗阁已有一段时间了……”这生物说着,回头看了看。这时,我才注意到两峰之间矗立着一座气势磅礴的牌楼。

那宏伟的牌楼凌驾于花状圆门之上,高耸入云,仿佛连接天地。其造型浑厚雄伟,表面刻满了繁复而神秘的纹饰,即使在灰蒙下,依然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牌楼两侧深嵌着巨大的桶形建筑,厚重而笨拙,宛如茶杯盖般的顶部正冒着缕缕白气。无数细管密密匝匝向上伸展不知去向,这些建筑被一层铁锈斑驳的金属包裹着,无法窥见其内部情形。

圆门两边各自摆放着一对古铜色的巨大塔炉,炉中火焰熊熊燃烧着,石阶两旁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较小的塔炉,炉内同样燃烧着火焰,犹如路灯一般,一直延伸至河漯泗阁深处。

“走吧!脚步快些,兴许还能赶上!”那生物说着便径自向石阶走去。见我犹豫不前,它便停了下来,“请姑娘放宽心,我鬣獜驹·听花,非歹人,因我与夜目相识,想必她们去了我夫人那……”那生物解释道。

“鬣獜驹·听花!这只外表平凡的生物竟然有着如此动听的名字,更令人惊讶的是,它不仅有伴侣,还拥有这般规模宏大的楼阁……”我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心中疑惑重重:“它与河漯泗神·陵泽君究竟是什么关系?竟能举家入住于此,但那……”正沉思间,阁楼内又突然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嘶鸣声。紧接着,两个巨大的塔炉同时也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股股浓烟翻滚着涌向乌云密布的天空。

那生物见状如丢了魂魄般,心急火燎地丢下我,匆匆消失在大门内。此时,黑压压的天空开始滴滴答答地下起雨来。我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跟随它踏上台阶。在雨势加剧时,我已加快脚步,紧随它的身影而去。

河漯泗涧内昏暗朦胧与外面并无二致,但所幸并未下雨。我就着两边塔炉的火光,一路狂奔,与鬣獜驹·听花也仅差几分间隔,可这笔直无岔路的小径上,貌似它如蒸发了般,始终不见其踪迹。隐约间,我听到身后传来“噗通、噗通……”的重物落水声,但更令我震撼的是不远处半山腰上熊熊燃烧的烈焰,在灰朦中格外显眼。

仰头望去,一座石牌坊高高矗立于山腰间,四周被熊熊的火光所淹没,烈焰汹涌翻滚着如同宇宙间的黑洞,随时吞噬着一切。虽相隔甚远,却仍旧能感觉到热浪滚滚,入口处立着一人,那人手持一把伞,身披一袭白袍,面容隐匿在火光之中,而他却稳如磐石,丝毫未受影响。

“叶家的小娘子,我已等候多时,快请上来吧!”那人仿佛有所感应似地转身向我招手。“小娘子,莫怕,我是鬣獜驹·听花……”见我迟疑着,他连忙解释道。

“本以为他不会幻化人形,原来还是有些道行的!”我心里暗自思量,脚步却未曾停下。此时此刻,我已没有更多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去。眼前的这位公子,是一位面容清秀的年轻人,在他的眼中闪烁着狡黠而温和的光芒中,丝毫看不出鬣獜驹·听花的影子。

烈火焰焰封锁了整个石牌坊,浓烟滚滚直冲云霄,被火海包围的入口处,黑洞洞的漩涡更是触目惊心,所幸,温度已不像之前那样灼热。

“叶家小娘子,请随我来。”他见我走近,便伸出了手。我一愣,轻轻摇头示意他只管前面带路即可。他见状嘴角一扬,转身向漩涡走去,步伐不急不缓,恰好让我能够轻松跟随。

穿过漩涡,本以为会迎来一片光明,却不曾想是两眼一抹无尽的黑暗,四周寂静无声,仿佛连空气都被这深邃的黑吞噬了去。心中的恐惧几乎要冲破胸腔,我拼命咬紧牙关,凭着直觉向前走去。

“叶家小娘子,莫怕!”正当我感到绝望却又强作镇定时,耳边突然响起了鬣獜驹·听花的声音,与此同时,手中也多了一根棍子,顿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间,一缕微弱的光芒从远处轻轻闪烁起来,如同夜空中最孤独的一颗星,心中刚微微一松,但当一脚踏出黑暗时,瞬间又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无以复加——这是一个满目疮痍、如同火焰山般的世界,混沌而荒凉。如同被遗弃的世界,大地裂开了无数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到处流淌着滚滚熔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既有炙热的焦土味,也有淡淡的硫磺气息。四周一片寂静,除了偶尔传来的岩石崩裂声外,几乎听不到任何生命活动的声音。

“叶家小娘子,请这边走!”手中的棍子微微一动,我这才从惊惧中回过神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的视线最终停留在远处一座悬空的塔楼上。这座塔楼造型奇特,设计精巧而复杂,呈现出上窄下宽的独特形态。

在塔楼方圆百米范围内,焦黑的地面如被陨石撞击过般,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坑内怪石嶙峋,火焰跳跃,映照得四周光影摇曳。滚滚浓烟从中升起,而岩浆则在这片混乱中肆意流淌,散发着炽热的气息。

黑黝黝的塔楼底部正与深坑相连,透过厚重的金属外壁,可以看到一股股红色液体正从塔楼内部倾泻而下,注入到无尽的黑暗之中。凄厉的嘶鸣声从这幽暗的深处传来,仿佛一呼百应,每当那尖锐的声音响起,外面便随之传来阵阵悲戚的回响,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那塔楼孤零零地屹立于半空之中,无桥无路,而塔内灯火通明,人影摇曳。

在无数窈窕的身姿中我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景末?!”我心中一震,悲喜交加,不由地加快脚步,试图更清楚地辨认出那个身影,但距离和昏暗的光线让我难以分辨。“景末!”我再次喊出这个名字,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座遥不可及的塔楼上,但声音很快就被这个混沌的世界吞噬了。

“我所言不虚吧,那两位姑娘确实在这里……”

闻言,我这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去,只见他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是,是,是,我错怪你了!”我慌忙紧紧抓住鬣獜驹·听花的手,急切地问道:“你能带我上去吗?”说话间,忽觉手心传来异样的刺痛,如被针扎了般。来不及细想,便紧跟其后向塔楼走去。

“听花公子!”还未站稳脚跟,耳边便传来一阵清脆的珠佩碰撞声。紧接着,一位身着淡紫色长裙、头戴精致发饰的女子缓缓步入我们的视线。她行至跟前,微微向我施了一礼,转身轻声道:“二公子已等候多时,请速速前往。”鬣獜驹·听花闻言笑而不语,慢条斯理地领着我向内走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塔楼外是一片混沌荒芜之地,而塔内却色彩明亮、氛围温馨。这间足有几百平米的房间仅以梁柱和珠帘作为隔断,既显得宽敞通透,又不失闺房般的柔和与舒适。湖蓝色的地毯上绘有精美绝伦的图案,其设计繁复而优雅。

房间内珠佩叮当,人影交错,各色衣裳在眼前流转。空气中弥漫着欢愉的气息,柔和的光线,洒落在每一张神色紧张的小脸上,她们来来回回穿梭着,似乎正忙着准备什么重要的事情。每每遇到鬣獜驹·听花都会恭敬行个大礼。

从珠帘紧闭的房内,传来阵阵细碎声响,其间夹杂着几声凄厉的呻吟。尽管我紧跟在听花身后,但心却早已飞进了那间房内,担忧不已。心里默念着她们的名字,不安地踏了进去。

那是一张极其宽敞的床,足有十几米宽。远远望去,一个如小山丘般隆起的肚子屹立在床中央。我四下张望,焦急搜寻着,突然在大床不远处的人影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她恰好也看向了我,面无表情,但我这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与她目光一齐投来的还有几道犀利嘲弄般的注视。

鬣獜驹·听花并未松开牵着我的手,他走到河漯泗神面前,突然跪下并亲吻了对方的脚面,我一个趄趔差点跌倒,耳边传来的轻笑声引得我浑身一阵燥热,却无法挣脱那只紧拽着的手。

猛地一甩手,在眼角的余光中,我突然瞥见景末身后的春儿。她正微笑着看着我,目光呆滞,手里端着一只精致的小碗,静静地站在那里。

“二公子,这鬣獜驹如何处置?”婈旑娇俏地转身,眼含笑意地看向我,“仅让它出去透个气的光景,结果,你看它又种配上了……”她说到这里,笑意更浓了。“不过,倒也是不可以的,说不定三公主会更喜好这口呢!”婈旑轻盈地走过来在鬣獜驹肩上拍了拍,顿时,我的手一松,从中脱离出来。翻过手来看时,只见手心处留下了一个乌黑的小洞,时不时从中溢出五彩斑斓的液体。

“叶家小娘子……是你么?”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大床上幽幽传来,却如晴天霹雳般震得我浑身一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怔怔地朝那声音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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