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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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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三七祭礼翌日,滋德殿内,众臣身披丧服白衣,重新恢复因国丧而切断数日的朝会秩序。

“听说么,汉辽联军逼近潞州了!”

“不会吧?隐帝殁了那会儿不是也这么说?”

“嗨!你我心知肚明,那会儿和这会儿能一样么?”樊爱能连忙摆手。

“看来刘崇那老贼确有两把刷子,再加上辽军一同来战,依我看,”何徽偷偷瞥了眼空悬的皇位座椅,单手握拳掩于口边,“这回怕是要不好……”

“给樊将军、何将军请安!”

窃窃私语的背后,一声浑厚低沉男音突起,回头一瞅,令他俩好不咋舌。

“本将当是谁呢!怎么如今这朝堂上,什么样的货色都能和咱们站在一起?”

何徽双手捧胸,轻蔑一笑,“要说这位是眼巴前这事儿的罪魁,恐怕恰当得很吧!”

那人毫不理会,随即向前方独自站立的耄耋老者躬身行礼,“给冯太师问安!”

冯道头也未转,只是默然老练地报以微笑,轻轻阖目,算是当做回应。

此时,众人俨然已将场上焦点凝聚在这位出其不意降临朝堂之人身上,他们像看好戏一般盯着他走到范质身旁,向其恭敬行礼。

范质反倒令人出乎意料地显得极为热络,忙不迭同行拱手礼,惹得樊爱能一众不禁竖起拇指戏谑调侃,“俗话说得好,‘宰相肚里能撑船’,今日我总算见识到了!”

“要不说咱这辈子做不到宰相呢?”何徽啧啧称奇,又显阴阳怪气,“要是放在我身上,莫不如上前给两巴掌,也算扯平喽!”

此话一出,惹得哄堂大笑。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二位别忘了这是在朝堂。”李重进不吝声色地填入何徽身侧空位,目不斜视。

何徽心思活络如蛇虫,“都指挥使这话,是专门说给驸马爷听的吧!”

李重进这才发现张永德紧随自己走来,便朝他唤了声“姐夫”,张永德紧抿薄唇,毫不理会。好在一个熟悉身影入目,朝他俩循规请安,方才将亲族间的冷漠尴尬解了围。

“你回来了,”不知为何,略有讶然的李重进,忽然忆起数年前蓬头垢面的赵元朗在河边言语疯癫如刺的画面,再看眼前这张波澜不惊的脸,只觉更加神秘陌生,“有时间去看看符主吧,她很惦念你的安危。”

“是。”

“圣主到!”随着内侍一声传报,众臣即刻肃静归位,新帝通体银纹纯白长衣,业已跨步登临明堂之上,更有腰间一柄银龙腰带加持,显得他极为高挑颀长。

郭荣动作迅捷,言辞明利,“北汉与辽国援军数万人,如今已逼临太行山口,此番先帝晏驾之际趁虚而入,敌寇颠覆之心昭然若揭。故朕已决意带兵亲征!”

众臣当即哗然,极力劝阻,“如今陛下新立,人心未稳之时,不宜轻动啊!”

“刘崇气势汹汹而来,有吞天下之心,大周生死存亡关头,朕怎可独坐后方、袖手旁观?”郭荣心焦如焚,在御桌前踱步往复,“旧日唐太宗征战天下,每逢大战都要亲临督战,他尚能如此,朕又怎敢偷安一隅?”

“前线之险,后汉先太子魏王已是前车之鉴,陛下万万不可孤注一掷!”范质拱手规劝,也阻挡不住郭荣的主意已定。

冯道突隙讥笑,吹得唇边的白须一阵飘荡,声音虽不大,但在这空旷朝堂中极为明显。

郭荣眉头微皱,“冯太师,你笑什么?”

冯道扬着头颅,盯着眼前明光闪闪的步阶,目光如剑,“微臣自恃,陛下与唐太宗亲比,甚不妥当。”

“先帝治下,大周兵力甚强,”郭荣强压怒火,依旧好言相告,“朕有信心,破除刘崇之军,想必如泰山压卵般容易!”

冯道假面笑意更浓,“微臣又自恃,陛下复比泰山,更不妥当。”

全场鸦雀无声的冷寂过后,见郭荣怒火中烧,李重进连忙表意支持,“若陛下执意亲征,吾等定忠心追随!”

“吾等定忠心追随……”堂内三三两两的附和之音,令郭荣愈发气结。

“传令下去,命天雄军节度使符彦卿将军即刻出发,前往北汉腹地牵扯戒备,白重赞、李重进、樊爱能、向训、张永德、史彦超、何徽、韩通等将随朕出征,至于太师……”郭荣见冯道依旧超然世外的趾高气昂模样,心生鄙夷,“先行奉先帝梓宫前赴嵩陵,范质、郑仁诲则跟随符主驻守汴梁,尔等务必尽心竭力,少些清谈,知行合一!”

说罢,他便在一片各怀心意的应答声中拂袖而去,不再给他们声辩的任何机会。

驷之过隙,转眼已是三月初十,不日大军便要开拔出征,奔赴一场可能影响国运走势的鏖战,一场春雨淅淅沥沥而来,自早下到傍晚,也阻不住李重进和手下众将围着山川模具研判战役形势来的热火朝天。

新帝此番出征,看似已做足万全筹备,排兵布阵、选人用度,皆由其亲自裁决。主力军共分左、中、右三翼,白重赞与李重进带左路军,樊爱能与何徽侧翼右路,向训和史彦超擂守中路,张永德则率领禁军护佑郭荣殿后。

此外,符彦卿与郭崇已从河北出发,北上固镇绕行敌军身后,韩通与王彦超则驻守晋州,保卫西侧雕窠岭、江猪岭不被敌军偷袭。

众人皆知,此次大周各位猛将齐上阵,新帝想要的不仅仅是一场胸有成竹的大捷,更是初登上位立威立信的天赐良机。

待到战局复盘完毕,已近戌时初刻。

只是,重进心中仍有默然疑惑未解——本为禁军殿前都指挥使的自己,这次却被调离皇上身侧,带着原来前朝一脉的禁卫军冲阵前线,究竟是他信,还是不信自己?

这般徘徊,门外突现一阵嘈杂之音,许未登临的张永德全身湿漉,一脚踹门而入,“李重进,你给我出来!”

众人见状不妙,便皆借故散去,重进忙将他迎到屋内,“如此大雨,姐夫有何要紧事?”

“你这混蛋!把骓儿弄到哪儿去了?”张永德一把揪住重进衣领,“她早上出门,至今未归!”

“糟了!”此话一出,才令其幡然记起昨日骓儿派人送来的信笺,说是今日午后两人要于中意湖一叙。可自己一直埋头军务,早已将见面之事抛诸脑后,刹那间顿感自责羞愧不已。

他连忙推开张永德,消失在夜幕之中,“我知道她在哪儿,我去找她回来。”

中意湖是重进许久之前发现的一片世外桃源,本是城外山脚下一片不算大的水洼,只因人迹少至、极为安静,又是重进少有兴致勃勃曾带她一同去过的地方,骓儿便为这片水塘起了个极为好听的名字——“中意湖”,从而成为只有他们二人方知的秘密洞天。

雨滴一下下砸到他的脸上,又凉又疼,加上天际已成漆黑,重进甚是悔恨担心,他狠狠甩着马鞭,恨不得立刻飞到她眼前,确认她安然无恙。

哒哒的马蹄踩着泥泞临近湖边时,便远远听到走调的吟唱之音,重进摸黑靠近,终于在雨帘中发现依稀跳动的火苗,旁边一位女子,正抱膝独坐,引吭高歌,为自己壮胆。

重进翻身下马,急促低喘着跑近她面前,骓儿移过目光,呆滞片刻,突然笑眼弯月地飞身扑入他的怀中,“子期哥哥,你来了!”

重进拥着她浑身湿透的背,怜惜不已,“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骓儿忙捂住他的嘴,专注地对视着,“我来的路上碰到了位迷路的大婶,好心把她送回家,故而耽搁些时辰。等我到这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我怕你等我不来生了气,就在这惩罚我自己,没想到……一转眼天都黑了。”

“快跟我回去,这深山野岭太危险了!你爹都快急疯了。”

“我坐在这和老天打了个赌,今日你若不来,我便再也不缠你了。”骓儿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扬着脸傻傻端笑,“真好啊,你最终还是来了……”

忽然,她像是全身抽干了力气,一头栽入他的胸膛,“子期哥哥,我怕有一天我累了,再也坚持不住了。”

雨势越来越大,李重进摸着她全身湿透的衣服,只得打横抱着她走进一处浅洞避雨,望着骓儿躲在角落里独自抽泣的可怜背影,着实心疼不已。

“骓儿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忙糊涂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依你。”

“我冷。”骓儿抽噎着打断他的忏悔。

重进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衣,本想披在她身上,未曾想,她开始宽衣解带,吓得他立刻背过身去。

不一会儿,身后紧紧贴上一团柔软,两只赤裸的细臂环绕至他的腰间,箍得他全身一震,“骓儿,你不能这样!”

“你不是说,我做什么你都依我么?”楚楚可怜的声音更显扶柳娇弱,“原来还是骗我的。”

“不是,”一双手开始在他身上不停游走,因外衣已除,重进只觉薄衣之下的身体顿时湿热如炉,又不敢触碰她的纤掌,以防局面更加失控,“我不骗你,但是你我现在不能这样。”

“你还视我如甥女么?”

“之前我曾对你说过,等你长大,便不会再将你视若晚辈。”

“是因为你喜欢姐姐,所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么?”

重进很惊讶从她嘴里说出这般话,不由得脱口而出,“我和安歌亲如家人,你和她在我心里,都是不能缺少的人。”

“既然我在你心里如此重要,那便把我的身子给你看,你看了,我就是你的人,你若不看,刚才的一番话就还是骗我。”

“骓儿……”重进顶着满目难色,深陷进退两难之中。

心知敌不过她的执拗无赖,只得任凭心头一阵乱跳,对着洞顶长舒好几口气,才捂着眼缓缓转过身去,“先讲好,等我看过,你便快把衣服穿上,这样会着凉的!”

等他终于鼓足勇气移开遮目手掌,却见骓儿好端端地披着他的外衣,裹得严严实实地翘首娉立眼前,才恍然大悟,从头到脚再次被她戏弄个遍。

骓儿泛着得逞坏笑钻进他的怀,滴溜溜的眼神还残留着似真似假的泪迹,“子期哥哥,看你的样子,是真的想看哦?”

重进扬着脸,无奈至极到哭笑不得,“大小姐,我是真的怕你了!”

“怕我生气,还是怕我在你面前一览无余啊?”

“都怕都怕……”重进抚着她湿润柔顺的长发,挑眉诘问,“这些都是你跟谁学的?我没记得教过你这样的东西……”

“有了中意的心上人,这些自然自学成才!”骓儿扬着少女娇俏的樱唇,恣意洒脱,“刚才有一瞬我真的灰心了,但是一见你,又不自觉重振旗鼓来。子期哥哥,我真的好想快些长大呢!”

大战前夜的别离,温存总是显得异常短暂,骓儿将贴身所带一枚掌心大小的荷包塞入重进袖管,星眸乐莹,弯弯如月,“这是我专门去护国寺为你求的平安符,你一定要每日每夜带着它,它会庇佑我的子期哥哥平安归来的!”

“不仅我会平安归来,”重进与她十指相扣,感受着彼此心口的激昂起伏,“大周全军势必也将大捷凯旋。”

雨过天晴,芳草嗅青。

郭荣端坐在一路疾驰的御驾之内,拧着眉头,目不暇接地审阅着潞州前线送来数卷加急奏报,沾满泥泞的车轮似乎压在凸起石块之上,剧烈颠簸间,一缕海蓝流苏从他黄色的流云纹袖欢脱蹿出。

“这是娘娘特意从护国寺所求的灵符,可护佑圣主及大周逢凶化吉。”

“安歌还没有起身么?”郭荣望着西宫紧闭的大门,失落不已。

次翼面露难色,“陛下放心,奴婢会用性命守护好娘娘和皇子的。”

自数日前,郭荣坚定回绝安歌随驾出征开始,她便与自己冷战至今,直到大军即将启程,她也不现身相送,只派次翼呈上这枚象征平安与祈福的荷包,纵然不舍,他也只能望眼欲穿地隔着厚重宫墙与她默默告别了。

如今,紧握这枚残存着她温润气息的灵符,心烦意乱的郭荣才稍显安心。

三月十八,整军已穿过太行山口,夜扎泽州城东北,据先遣队回报,与南下企图攻打潞州的汉辽联军,约莫不过数十公里之遥。

大战将临之际,兵将本该抖擞精神全力迎战,却因这几日,控鹤都指挥使赵晁与通事舍人郑好谦,肆意言论“贼势方盛,宜稳而持重”,祸乱军心,被圣主齐齐缉拿入狱。

此二人虽说地位平平,无关主战将领更迭,却妥妥道出多数兵卒心中,对新主和前景的满腔疑虑。

全军上下,顿时谣言四起,不安弥漫。

郭荣独坐御帐,忧心冥想,与往日自己做主将上阵、手握亲兵主动权不同,如今他面对手下众多桀骜不驯又老练油滑的兵卒,根本无从全盘掌控他们的真实想法和行动。

一路走来,自己虽力排众议、志气益锐,却始终无法挡住他人悠悠众口与胡乱猜忌,终究怕涨了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从而埋下大祸。

念及此,他愤恨不已,便要手书圣旨,下令将赵晁和郑好谦二人当即处死,以儆效尤。

谁知偏偏此时,连墨油都和自己犯冲,一股脑风干凝固在砚台上,令他忙朝帐外一阵怒吼,“快来人,给朕研磨!”

一位瘦弱内侍掀帘而入,弓着身体立于侧位侍奉起来。郭荣头也未抬,皱眉凝思片刻,便快速伸着笔管蘸足墨汁,下笔落字刚有半句,便觉柔顺笔尖中加夹了枚尚未磨好的凝块,忙不迭徒手将其弹走,又将笔吸足墨汁打算继续书写,谁知又一凝块鬼魅现身,惹得他连贯思路寸断,瞬间已是血气上涌。

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觉仿若醍醐灌顶,郭荣连忙转头看向御桌右侧正在用力埋头研磨的小侍,想都未想已伸手抬起那人下颌,吓得那人将整块砚台打翻在地。

数日持秉肃容的郭荣简直惊喜交加,下一瞬已捶桌顿足,笑趴在案台之上。

“吓死了,你怎么突然摸人家脸啊?”

郭荣故意又是抬手一碰,已将手间墨迹尽数擦到那人白皙鼻尖上,那人还未回过神来,便已被欣喜不已的郭荣狠狠深拥怀中。

听着他朗朗大笑,怀中人轻轻捶打着他的背,“看了这些时日的苦脸,总算得见你笑了。”

郭荣像孩子般拿到期盼许久吃食以后,满足地低声哼嚷宣泄,单手解开内侍发冠,熟稔地用带着胡茬的下颌揉蹭她的发顶,“这些时日,我竟未曾发现你在我身边!我猜定是重进、元朗与你沆瀣一气,还有继恩那小子!”

“没到战地,我怎敢轻易现身?万一你再把我送回汴梁,岂非枉费了我的满腔计谋!”

郭荣故意攒动眉头一高一低,深情脉脉的连连摇头,“唉,我是真想你在,又真不想你在。”

安歌扶着他的后脑,踮起脚,将鼻尖墨迹精准地蹭到他的鼻上,“如影随形之后,再打对方个措手不及,是本将军的拿手好戏。想甩开我,门儿都没有!”

“安歌,有你在我身旁,我便更有信心了。”

夜色尚未消散,高耸巍峨的潞州城下,步兵三万人加并契丹骑兵一万人,顿成黑压压一望无际的集结之势。想着两军先锋已在几公里外兵刃交接,身披金黄铠甲的刘崇,只觉手心与刀刃一阵痛痒难耐,恨不得即刻剐了那帮“偷国窃位”之人的心肝出来。

多日来,他佯装围攻战略要地潞州,实则以“蛙跳之策”将其略过,直逼其与太行山脉中心的高平巴公原地,以期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奇袭看起来薄弱无比的周军主力一脉。如此下来,周军散布东西各处的重兵全废,就好似在对手心脏泵房插入一根无形又致命的深刺,直捣龙庭,一剑毙命。

“启禀陛下!”先骑营统领探路后回报,“贼军不知我军游轨动向,兵力布局分散在晋州、磁州、江猪岭一带,因后援未到,高平主力军目测不过万人尔尔,若我军能快速攻破主力,周边散兵无法形成围拢,便可速胜。”

“极好!”刘崇见通盘全然如自己掌握,一时间已是喜不自胜、忘乎所以,“高平一破,便可突破太行山口,郭荣那个破落养子便只剩黄河这道屏障自保了!如今来看,朕自用汉军即可轻破,又何必劳什子招来辽国军队?杨将军,算你们这次坐享其成,且看我凛凛汉军威仪罢,哈哈哈哈!”

立马身侧的杨兖本为辽国皇帝专门派遣前来襄助北汉国主一臂之力的,竟被其无缘无故奚落一番,心底不甚痛快,私念必于回国后向辽皇参他一本,又不愿在眼前的二人对决中失了威风,“国主还是小心为上,周军向为劲旅,断不可随意轻视。省的若出什么麻烦,又来劳烦大辽出力。”

刘崇心里一阵咒骂,鼻孔已扬到可与远处的地平线齐平,“时不可失,你不用多说,静等我汉军凯旋即可!”

话音刚落,原本好好在背后吹着的东北风忽然转向,携裹着前方的沙土奔袭入口,刘崇忙不迭朝杨兖方向连吐多口唾沫,如故意寻衅滋事,惹得后者愈发不忿。

“报圣上!报圣上!”司天监李义的声音几乎淹没在突如其来的狂风中,他举着一卷谶纬纸图,一路吞着风气,来到刘崇御驾前传报喜讯,“恭贺圣上!南风已至,福运驾临!时……时可战已!”

杨兖惊诧不已,他虽为辽国将军,确是土生土长的汉人,从小翻遍各路兵法,甚少听过迎风攻敌为最佳战机的说法,故一面拉住狂风中躁动的战马缰绳,一面极力劝阻。

刘崇心中暗自诟谇了声“死书生”,根本无视他的畏缩如鼠。

俄而,他已屏住全身力量,高臂挥持龙渊剑,直指远处被深蓝色包裹着的渐退夜幕,呼呵麾进,一时间响遏行云。

四万军队齐齐踏土迎风,马蹄有力地搅动着大地安宁,黄袍被劲风啄吻得咯咯作响。

灭国之祸,戕儿之痛,仿佛都要在今日的挥斥方遒中一一了结。

刘崇高翘着胡须,想着已经逝去的胞兄爱子,坚定且得意地扬笑,“这只是一个开始,朕要拿回全部属于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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