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喝醉酒之后，顾卿九给闻凌发的短信都没有回复，对方一直显示未上线。
顾卿九虽然有些担忧，但是闻凌也确实不像是一个特别爱聊天的人，于是她叹了口气，作罢了，继续进行自己的工作。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了，顾卿九的设计也已经定稿，接下来便是要选择工作室，进行监督制样。
“工作室是吧，我这边也有一些工作室，他们都各有所长，你看看？”顾池领着顾卿九去一个个拜访她公司旗下的工作室们。
虽然这些工作室的经验都很老成，但是根据他们以往所制作的服装，看得出他们制作的服装都是比较基础的，缺少了一丝天马行空的想象。
“还有其他工作室吗？”
走访了一天排查下来，顾卿九几乎将所有工作室都筛掉了，只拿着其中最好的几个工作室的资料，但仍是不满意。
“其他工作室……倒是还有一家。”
见顾池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顾卿九反倒是对这最后一家提起了兴趣。
“怎么？”
“就是这家的主设计师吧……她的喜好比较……小众，因此其他人都是不选他们家的。”
“小众？”
——
到了这家工作室的地址，顾卿九才明白，顾池所说的小众是什么意思。
进门便是一股暗黑风迎面而来，用蜘蛛网型的针织当门帘，骷髅骨架这样的元素随处可见。
“还真是……挺小众的。”
翘腿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听到声音，抬头向她们看过来。
女孩披散着一头蓬松的黑色短卷发，脸上的雀斑显得俏皮可爱，身上穿着白色的蛛网针织衫，不规则的破碎牛仔裙摆，腿上还套着一高一低两只黑白条纹腿套。
见到她们，女孩先是一惊，然后挑起眉头起身向她们走来：“你们好啊，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是……雾猫吗？”
顾卿九不确定的比对着资料，资料上素颜的女孩阴沉沉的，和面前这个画着彩虹色的妆容，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的小姑娘，除了脸上的一抹娇俏的雀斑能确定是一个人之外，再无相似之处。
“是我啊，你们是……来看工作室的？”
雾猫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将他们迎进屋内：“呃，我比较内向，不太会说话，总之……这就是全貌了。”
确实不太会说话。
顾卿九看了看四周，制作服装的工具倒是很全，不过看起来，这个工作室似乎更偏好做小众一些的服装，常服几乎没有，可是从做出来的成品可以看得出来，做工精湛，十分用心。
顾卿九看了一眼雾猫的眼神，见对方眼里虽然抑制，但能看得出还是很期待的，她就明白了。
毕竟对于这种偏好做小众服装的工作室来说，除了相同风格之外，几乎没有人会来找他们，想必她们也是因此被拒绝了很多次，才会有这样压抑又期待的表情。
可是无论从工艺还是还原度上来说，他们制作的服装明显要比前面几家精湛得许多，若只因为小众一点，便首先将他们筛选掉，未免有些可惜了。
更何况在顾卿九眼中，小众从不是什么贬义词，只适合大众相对地，喜好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