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方教授，我迟到了。”
顾卿九神情冷静，略过了顾雨瞳的话，冲老先生诚恳的鞠了一躬。
“确实是这样，”方教授是一个对时间观念很严谨的人，他严肃的看了一眼手表，语气不威自怒：“来这里第一天就迟到，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个项目的重要性？”
“是的，对此，我很抱歉。”
顾雨瞳眼神瞟着两人，左顾右盼，心下猜疑，却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微笑向着方教授问道：“方教授也认识顾卿九同学吗？”
“算是与她母亲有一些旧相识，但是，”方教授提了提镜片，折射出锋利的光：“我不会因为私人关系牵扯到学术问题上，迟到了就是迟到了，为了以示惩罚，实验室这周由你个人打扫。”
“好的。”顾卿九干脆利落地应下。
“这就奇怪了，据我所知，顾卿九同学可是连高中都没读完就辍学了呢，”顾雨瞳笑眯眯的看着方教授：“那么方教授，顾卿九是如何加入我们——博士生研究团体的呢？”
此话一出，其他几人看向顾卿九的眼神都变了。
“你在质疑我的公平性？”方教授锐利的眸子看着她：“你们在座所有人能加入我的团队，都必须经过层层严格的筛选，顾卿九的学历达标，当然有资格进入。”
“那么敢问教授，”顾雨瞳虽然嘴角带笑，但是看向顾卿九的眼睛中依旧带着不屑：“在座的几位都是硕升博才有资格坐在这里，每年考取硕士的就那么几个人，医学专业更是寥寥无几，那么与我们同届的顾卿九，怎么任何消息都没有呢？”
顾雨瞳的意思很明显，她在暗指顾卿九学历造假。
“她确实不是硕士。”
方教授点了点头。
其他几个人见状，看向顾卿九惊异的目光都带有了几分不屑。
他们都是千军万马中过五关斩六将才考进来的，她连硕士都不是，凭什么参与研究他们的博士课题？
既然方教授都点头同意了顾雨瞳的话，那就说明她说的是对的。
顾卿九不但没有硕士学历，甚至可能高中辍学连大学都没有读过。
“因为她是直博。”
方教授顿了顿说道。
此话一出，更是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成为博士有两种方法，一种是通过不断完成课业上升，从大学念到硕士，再从硕士念到博士，这种成为硕升博。
还有一种，就是特别优秀成绩特别好的人将会被选为直博，也就是直升博士。
“这，这怎么可能呢？”顾雨瞳有些慌张地失了仪态：
“她甚至都没上过大学——”
“谁说她没上过大学？”方教授蔑视的看着顾雨瞳：“顾卿九成绩优异，只用三年时间就完成了初高中学业，她确实在高中只花了一年半时间，但是不是辍学，而是毕业！”
此话一开，令大家更加惊讶。
“如果这样的人都不能直升为博士，那么你来？”方教授面色冷到极点，如果不是在他那个不争气的侄子的引荐下，顾雨瞳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硕士又如何？如今，即便是成为硕士，也有太多水分，真正能发明创造出有利于社会价值的东西的人没几个。
早在他在部队当军医顾问的时候，就认识顾卿九了。
难道自己还能不了解她？
顾雨瞳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得罪了老师，但此刻，她只能紧张地面色发白，嘴唇颤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