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我联系了很多百兽的老人，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百兽有朝一日能东山再起，可你现在却跟我说，你无所谓？”顾晓知倔强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顾卿九：“顾卿九，你太让人失望了。”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顾卿九摇了摇头，一杯咖啡已然见底：“不是我想去做的事情，即便是别人求我，我也不会去的。”
她将咖啡杯放下，顿了顿：
“我从未改变，是你太急于求成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也没什么好商量的了。”顾晓知起身准备离去：“……我会去找如今的华国第一黑客——阳狮，我们会去组建新的团队，你的身份我不会说出去，但既然你不愿意出手，从今以后便好自为之吧。”
离去之时，他的眼中透露着失望。
「顾晓知，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很多人的苦衷，也未必就能说得出口……」
顾卿九沉默了好久，才起身去结账。
——
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正是黄昏时刻，风和煦的吹拂着，顾卿九拢了拢吹乱的发梢，没有叫司机过来接她，而是选择自己一个人散步。
小路上，杨柳依依，流水潺潺，人来送往欢声笑语，顾卿九看着有一家三口路过，父母陪伴着拿着气球高兴的女儿，她不自觉地笑了。
如果说，她曾经做的一切有什么意义的话，那现在就是最好的答案。
走着走着，她走上了一架大桥。
侧目望去，两边是无尽的河流，海都的这条天际河连通着北江，偶尔能够看到从船下经过的船只。
天际的彩霞正盛，顾卿九欣赏着，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滴滴滴滴——！”
一架车辆狂奔而来，目标直冲向顾卿九。
而顾卿九刚要转头看过去——
一阵狂风和耳边树叶被脚步碾压所发出的沙沙声充斥在顾卿九的耳朵里。
冲过来的黑影环住顾卿九的腰，天旋地转，裙摆飘扬，顾卿九感觉面前视线变得模糊。
待滴滴声的车鸣扬长驶过，顾卿九眼前逐渐变得明晰。
“你没事吧？！”
眼前是一个俊秀的面庞，顾卿九为之一愣。
她愣住并不是因为对方的容貌帅气，而是她在这张脸上，看到了许多曾经相似的面孔。
「为什么长得这么像？！」
「不，或许是我的错觉……」
待脚步落地，顾卿九站稳，对方才松开了手。
顾卿九没有沉溺，飞快地转头记住了那渐渐隐入尘烟的车的车牌号。
可惜只看到了几位数。
“海dN956……”
后面三位数没有看到。
车上的人是想至她于死地。
但她回来这一趟，已经得罪了太多人。
究竟会是谁……
顾卿九捏紧了拳头。
“刚刚那车是冲你来的。”
男人眼眸低垂看向顾卿九，露出纤长的睫毛。
「好长的睫毛……」顾卿九想着，手不自觉触了上去。
感觉到他的睫毛在指尖扑闪，像只翩翩欲飞的蝴蝶。
“啊，抱歉！”
顾卿九反应过来时，抽回了手，真诚地夸赞了一句：
“你的眼睛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