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抽着烟，凯撒忽然听见哗哗啦啦的水声，水流速度极为湍急。
“怎么了？”张楚岚问，他发现金发青年眉头紧锁。
“我听见了水声。”凯撒说。
“铁穹神殿又在放水吧？这座城市的地下简直就是一个海。”楚子航忙着给壁画拍照，头也不回：“天气预报说今晚又有暴雨，如果东京不是有这种级别的下水系统大概早就崩溃了。”
壁画上内容太过抽象，很多没有篆体注释的地方很难理解，他认为蛇岐八家叛变的秘密隐藏在壁画里。
这时，直到手电筒照亮了一个长有双翼的骷髅，那个骷髅将将一块骨头赠予一个人，令人惊奇的是骷髅和人组成了“阴阳鱼”的结构，金色的骷髅躺在黑色的背景上，金色的人躺在白色的背景上，握着骨头的骷髅臂和人手接触，整幅图漩涡般转动。
“骷髅象征死亡，活人象征生命，位于漩涡中发生流转，那这块骨头是什么意思？”凯撒疑惑。
“篆体字注解怎么说？”
“这段文字中有大量的古体字和异体字，我对篆文了解得有限，读起来也很勉强。但有八个字我想我是不会认错的。”楚子航顿了顿：“古道黄泉……化神之路！”
“黄泉是指人死后所住之地，化神之路也好理解，这些壁画都是关于龙族，化神也就是化龙。”张楚岚掐灭雪茄，盯着壁画解读：“那具金色骷髅就是白王的象征，骨头就是骨血，它把自己的骨血赐给人类，制造了白王血裔，也就是那些人鱼，但神还留下了更宝贵的财富，就是由混血种进化为龙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副画藏着进化成龙类的秘密？”凯撒觉得有点扯。
“或许吧。”张楚岚耸了耸肩，他对这些破事不感兴趣，跟变成人鱼相比，他炼炁的道路明显更宽，不用担忧临界血限，不用浑身长满鳞片。
“若是真的，这幅画的价值相当于《翠玉录》。”楚子航搓着下巴。
《翠玉录》是混血种们的圣经，公元前332年，伟大的征服王亚历山大大帝征服了埃及，在赫尔墨斯法老的坟墓中发现了这块祖母绿石板，石板上的十三句话是这位神一般的法老，还有他神一般的父亲和儿子一起写下的，把炼金术的奥秘浓缩为十三句话，留给了世人。
“炼金术士们近千年来都在研究《翠玉录》的奥秘，可都一无所获，加上原稿消失，破译工作更加困难。”楚子航说。
“如果你知道那种方法会不会想要试试？”恺撒望向楚子航，他清楚对方因为某种原因极度渴望力量，不然不会触碰爆血这种禁忌之术。
“不需要了，师父给开辟了一个更好的道路。”楚子航摇头：“而且我真尝试了这种办法把自己变成怪物，那样我爸爸会很失望。”
“......。”张楚岚陷入沉默，校长说过。师兄的父亲是“S”级混血种，他娶了一个人类女孩，这足以说明对方渴望着平凡生活，也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灯光扫到了一片雪白的墙壁，这处的壁画被偷走了。
“看来凶手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凯撒看不到墙上有一丝血迹，明明旁边还有尸体，显然是杀完人后取走了壁画。
“他的手法很粗糙，是强行撕下来的。”楚子航发现了墙上残留的黄色胶层，胶层损坏严重，显然凶手使的劲不小。
“比化龙技术更有价值的东西会是什么？”张楚岚想不通，他本来以为上一幅画的内容就足够惊世骇俗了。
“别想了，既然这些画这么珍贵，不如我们也偷回去吧。”凯撒搓了搓手。
“凯撒师兄，没想到我们还有想法一致的时候，你明明是富家少爷，却不排斥干这种偷鸡摸狗的行当。”张楚岚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爷不排斥的事情多了去了。”凯撒露出流氓般的笑容，从后腰抽出狄克推多，从画布背后的缝隙中插入，一点一点地把胶割开。
这时，金属摩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凯撒赶忙收刀：“是运货电梯旁边的贵宾电梯上来了，能坐贵宾电梯应该是源稚生和橘政宗，我们动作得快点。”
“我还没拍完呢。”楚子航赶忙拿起相机咔咔一顿乱照。
“这些执行局员工刚死不久，而且是搬着档案上来，他们很有可能会上来检查。”张楚岚说。
“对了，那就别让他们上来。”凯撒转头向贵宾电梯走去。
只见他拧亮微型电筒叼在嘴里，双手抠进门缝，用蛮力把青铜门打开，寒风上下流窜，外面就是幽深的电梯井。
张楚岚已经猜到对方想干什么坏事了，想出言阻止，又打消了念头，源稚生和橘政宗的死活管他屁事。
凯撒掏出沙漠之鹰，朝黑暗中开了一枪，枪声转瞬即逝，接着是剧烈的摩擦声。
张楚岚在脑海中想象电梯里两人摔死的场景，就算是混血种，从几十层楼的地方摔下去也会死吧。
“搞定，他们一时半会上不来了。”凯撒屁颠屁颠的走回来。
“等等，你没杀了他们？”
“没有，电梯在急速降落时会从触发保险开关，他们被卡到半空中，并且无法重新启动电梯。”凯撒顿了顿：“这样他们就只能爬上来。”
张楚岚摇了摇头，这年轻人还是太仁慈。
“拍好了，我们走吧。”楚子航收起相机。
三人把从顾客哪里偷来的黑丝袜套在头上，他们是在干见不得人的事情，自然要遮住脸，
‘
事情并不顺利，一个巨大的不锈钢金属门挡住了出口，显然整个源氏重工进入了封闭模式，为了防止他们这三个小偷拿着壁画跑路。
凯撒用沙漠之鹰射击合金门，只在留下浅浅的弹痕，他用的是装钢芯破甲弹的弹匣，威力足够穿透凯夫拉复合材料制作的防弹衣，但打在这扇门上的效果却像是小孩玩的bb弹。
“见鬼！这门坚固得跟金库的大门有一比！”恺撒狠狠地一脚踢在门上：“体铸造的钢件，就是大型金库门的级别，墙壁里也用钢条加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