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缝纫机我们就抬走了，就当是填补那欠下的一百块钱。”
高天明点点头，让手下把贾家的缝纫机给搬出了屋子，秦淮茹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
缝纫机是她嫁过来时候买的，当时贾东旭还承诺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结果第一年贾东旭就暴露了本性，工作根本不上心，同批进去早就突破学徒成为正式钳工，可贾东旭光是学徒就当了三年！
每天下班都是泡在后巷的赌桌上，
秦淮茹回想起来，都觉得这些年真是白活了。
“不能搬，不能搬啊，聋老太太你倒是说句话，傻柱帮我拦着他们！”
贾大妈大喊大叫，她已经签了借条，欠了曹利92块钱，就是不想贾家的家当被人抄走，怎么现在还是要搬呢？
“让他们搬！”
秦淮茹突然大叫了一声，让刚准备动手的傻柱停住了动作，众人都朝秦淮茹看来，她脸上挂着泪痕，抽动着嘴角说道：
“这是贾东旭做错的事情，他就要承担后果！反正我也没心思踩缝纫机了，让他们搬走吧！”
在四合院的世界，缝纫机算是比较贵的家当了，当时的三转一响里面就包含了缝纫机，哪个女人家里要是有抬缝纫机当彩礼，别人都会说她嫁了个好人家。
在家里踩缝纫机就意味着不用出去干活，自己家老公能养活得起整个家庭。
可现在，秦淮茹就连最后这点骄傲都要被磨灭了。
“秦淮茹，你……”
“我什么我？贾东旭自己造的孽，总得有人帮他还，不然人家一直在这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秦淮茹难得的反抗了贾张氏，既然秦淮茹都开了口，傻柱自然也不好继续阻拦。
于是高天明便将缝纫机给带走了，走之前他经过曹利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
“曹利，这次我可给了你面子，贾家欠钱的事情就这么算了，那我求你办的事……”
“出去谈。”
曹利面不改色，他知道高天明要把钱还给自己了。
果然，出了门，高天明先让他的弟兄把缝纫机带走，然后偷偷数了一百块钱还给曹利。
在县里的时候，曹利先是垫了这100块，让高天明借给贾东旭的，结果贾东旭输了两百块钱。
所以实际上贾东旭欠的200块里面，有100是曹利的帐。
“呵呵，我还以为你会把这100块给贪掉。”
曹利笑了笑，他还真有想过高天明会黑掉自己的钱，毕竟这年头100块可不是小数目，足够让10个人过好年了。
“别说，我真有过这种想法，后来我又一打听，才知道你曹利是谁，我哪敢贪你的钱？”
高天明尴尬地笑了起来，表情憨厚，跟刚才的凶煞模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哦？我很好奇，你把我打听成什么样的人了？”
曹利微微一笑，突然有点想知道高天明打听到了什么。
“你进过派出所，结果梁告兵亲自把你送了出来，而且你还跟李老爷子有关系，他为咱们县里办了不少事，听说还弄回了大批的粮食，我们能吃上饭，都得多亏他，你是他的人，我自然不可能害你。”
高天明压低声音回答，以他的身份能打听到这些，其实已经花了很大心思。
曹利很满意，看来还没人知道粮食其实是他弄回来的。
不知道也好，财不露白，免得被人惦记上。
“还有，我看你整贾家的手段感到心惊，贾东旭被你弄得进去了，我们上门讨债，你还能把自己摘出去，甚至还顺势当了个好人，我真是不想得罪你，免得你不开心跑来整我。”
高天明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这也是真话，他是真的有点怕曹利。
“哈哈，你是个聪明人，想跟你当兄弟可不太容易，以你的才干，在县里怎么混成那样？”
曹利又笑了，他就喜欢跟聪明人讲话，很多东西不用讲得太明白。
回想高天明也总能明白他的意思，这人以后指不定能为他所用。
“害，别提了，我之所以混成这样，肯定有原因的……我不跟你聊了，免得被人看到咱俩认识不太好。”
高天明说话间眼神一直往巷子口瞟，确定没人经过他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顿住了，对曹利说道：
“还有件事我跟你说一下，县里这段时间来了很多其他地区逃难过来的流民，城里估计也来了不少，你出门注意点安全。”
“行，知道了。”
曹利点点头，或许是其他地区的人听到县里粮食多，自然就会涌过来。
回到院里，曹利看到贾大妈坐在她的屋子外面，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凶煞，沉默着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曹利想了想也没跟她说话，走到了一大爷的屋子，此时一大爷易中海正在烤火，看到曹利走进屋里，抬头看着曹利夸赞了起来：
“小曹，今天这事你能够站出来，一大爷很欣慰啊，街坊有难你能伸出援手，至于利息的事儿……你恩怨分明，那个贾大妈平时确实嚣张跋扈惯了，该给她点教训。”
“呵呵，一大爷这话我爱听，其实我也没打算要利息，谁让那贾大妈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我给她个教训！”
曹利也笑着接过了话头。
两人烤了一会火，一大爷有点忍不住，他从怀里摸出一根香烟，正准备点燃的时候，曹利将烟递了过去，笑着说道：
“一大爷抽我这包，我这是领导特供版的，没剩几根了。”
“算你小子识趣。”
易中海也不客气，接过香烟点燃了之后深吸一口，这才笑眯眯地继续问：
“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不然怎么说一大爷明察秋毫呢？是这样的，我不是把92块钱全部帮贾家还债了吗？现在我身上可是一分钱都没有了，一大爷能不能借我点儿？”
曹利笑嘻嘻地讨好，易中海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摇摇头道：
“哎呀，你这臭小子，我就知道你在这儿等我呢，你还真别说，今天要是你不出这钱，你来找我借钱就俩字，没有！”
“可你既然那么仗义了，我也总不能太小气，你要借多少？”
“一百块钱。”
“那么多？你借来做什么？”
易中海问出了三大爷同款问题。
“我最近谈了个对象，花销比较大嘛，一大爷你可得管我啊！”
曹利笑着回答，反正今晚娄晓娥还请他看电影，说谈对象不过分吧？
再说，他同时谈着好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