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已经是这具身体的极限了。
放任偌大的魔界，华思年手底下的四大护法修为已经到达了一定的境界，而他的修为到达这个境界，也已经是在除了景洲之外，修为最高的一个了。
景洲不在，魔界以他为尊都不为过。
但这也仅仅如此，景洲一旦回来，他的所作所为都需要格外小心谨慎。
华思年啃着正殿前，原本摆放在左中范围的石桌被祭锦移到了边上，一块练功的场地就这么被她腾了出来。
她不知为何手中握剑，漫无目的的舞着。
一招一式，皆带着杀气。
华思年看着她手中的剑，眸色微动。
这是……他送给祭锦的。
只不过当时送剑的他，并不知道这柄剑其实是魔界禁巅之境的魔剑，其中承载的，是千万年前被斩落于剑下的神魔。
此剑极煞，操控者若没背上成千上万条人命在身上，怕是还没触碰此剑便死了。
在还记得在宣云时，从白歌笑口中得知他送出的剑被祭锦契约时，他很是高兴。
只是白歌笑说，那剑是魔剑，怕伤到祭锦，让他担忧了好一阵。
如今觉醒了记忆，心中哪还有什么担心。
祭锦能够掌握契约这柄魔剑，并非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这柄剑能被祭锦选中并且让不够知情的祭锦与之契约，那是它的福气。
看着祭锦手握解骹的身姿，华思年看得有些失神。
仿佛一瞬间，回到了许多年以前。
她也是这般，手握段霄，舞剑给他看的……
华思年看出了神，祭锦却在舞了许久之后感受着那一直在窥探的目光，收住了剑。
“躲着看什么，要看就滚出来。”
祭锦冷声喝道，将华思年的神给拉扯了回来。
他看着祭锦那副模样，不由得弯了弯唇，撤掉隐匿气息的术法，走了出来。
口中还解释道：“锦儿别生气，只是见你舞剑得入神，不愿打扰。”
祭锦看着走出来的华思年，自知道他如今修为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即使是站在自己面前，施展了术法她也一样感受不到此人的存在。
只是听着他这般借口，祭锦直接给了他一记白眼。
“少来。”她将解骹收起，而后走到石桌便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小口。
华思年缓缓渡步跟随祭锦身后来到石桌边上坐下。
一手撑着脑袋看着祭锦喝水的动作，脸上始终带着一份薄笑。
祭锦冷漠以对，面对这个人仿佛是变态般的注视，面无表情的将茶水饮下之后侧身看向华思年。
华思年见祭锦侧身看向自己，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问道：“怎么了？有话要问我？”
“自潭州的离恹，我不记得我认识你。”祭锦盯着离恹那双赤色的眸子说道。
而离恹显然没想到祭锦会这般直接的说出来。
是了，他没想到祭锦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两件。
只是听到熟悉万分的人说出自己不认识自己的话，离恹才恍然觉得从前的祭锦，当真是绝情啊。
绝情到那百年的爱恋可以说割舍就割舍，说遗忘就遗忘。
他弯了弯唇，垂眸掩下心中那一份复杂的情绪说道：“神君见识广，记不得我这么个小人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