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整个人指尖都凉了，停步看他：“我比黎总清楚自己的口味。”
“颜宝。”黎砚霆沉声带着抑制，依然缱绻柔情如万般蛊惑。
施牧屿曾说过江颜融化了他身上所有冰霜，但是只对江颜，就像现在。
他眼里的情意犹如深渊。
江颜冷冷淡淡的看他，冷艳的脸极白，黑色长卷发垂于背后有些缭绕：“我们之间不配这样称呼。”
他是怎么做到，时隔5年，还这样叫她。
说她不配的，不是他吗？
亲口告诉她，一字不差。
黎砚霆深眸隐匿着万般情绪，到嘴边的两个字收了回去，曾经的专属变成现在唯独不属于他，他嗓音低沉沙哑似乎藏了万般柔情道：“为什么来吃这种超辣火锅，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江颜微抬冷白的下颚，眸里不在有任何迷恋的看他脸，红唇微启：“黎总，你认识的，是五年前的江颜。”
黎砚霆心口一窒：“颜～”他欲言又止。
施牧屿和裴煜从电梯口走过来，站在卫生间这边一顿。
裴煜睇了一眼昏暗灯光下的两人，脸色沉沉思忖，不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让当年根本不可能割舍江颜的黎砚霆，那么决然的离开了。
施牧屿从黎砚霆背影，都能想到他这五年的疯狂思恋和孤寂。
为什么不解释，他们不说，江颜也不能说吗？
“一个人的口味不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黎砚霆深眸不离江颜。
江颜与他对视，冷艳精致的脸上露出丝丝冷淡的取笑之意：“那是黎总，孤陋寡闻。”
不知道为什么，黎砚霆觉得心口发疼。
施牧屿和裴煜沉默同步的往后退了退。
两人四目相对，江颜见他不走，长长的羽睫一扬一垂，隐匿了不为人知的情绪：“施少说过黎总最讨厌抽烟的女人，我出来就是为了抽烟，黎总不妨让让，省的各自厌嫌。”
“我现在一点不讨厌抽烟的女人。”黎砚霆双眸直直的看她。
施牧屿站在卫生间后面，何止不讨厌，他现在眼里只有一个爱上抽烟的女人，五年未变。
又皱了皱眉，江颜以前都是直呼他们名字。
裴煜沉默的撇撇嘴。
江颜无视黎砚霆深眸之意，嗓音淡然的继续：“讨厌不讨厌抽烟的女人，是黎总的事。”
“是不是《周游戏》上那些问题影响了你的心情，让你要到这儿来吃火锅。”黎砚霆后悔这么逼她了。
“不是。”江颜看着他颠倒众生的脸：“那些问题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答也答的随心所欲。”
别人都知道《周游戏》这期吃了熊心豹子胆惹他，她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黎砚霆听出她话中之意，他沉声变得沙哑又抑制：“颜宝。”
江颜眸一潋，冷白的下颚微抬：“黎总，一定我要说出，一个有女朋友的人，这样叫别人合适吗？”
“她不是。”黎砚霆沉声都变冷了，他深眸浓意的看着江颜。
江颜觉得可笑，心底的伤疤，不止被揭开了：“是不是我很清楚。”不只女朋友，还是携手共进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