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齐嘉与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他头疼欲裂，缓缓起身去饮水机倒水。
“阿与，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去上学呀？”
孙姨手上还拿着要晾的衣服，惊诧的看着齐嘉与。
平日里齐嘉与的起居都是她照顾，但很少和齐嘉与一起出现，每次都是把饭做好或者衣服洗好就离开。
曾经齐嘉与执意要搬出齐家，所以齐家安排了这个保姆照顾他。
“几点了？”
“十点半了，都快放学了。”
齐嘉与揉了揉头发，锤了下头，还是晕乎乎的。
孙姨说完后火急火燎的又跑去洗衣机拿衣服了，齐嘉与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打开手机，余向阳发了很多条问他怎么还不来学校，他回也没回就点开了置顶的一条消息。
是柳淑离发来的照片，齐嘉与的困意一下减了大半，盯着手机看了很久，只不过看的一直是柳淑离的脸。
比他白很多，有些泛红，微微勾唇，额头和颅顶圆润饱满，长长的马尾辫。
只不过有些疑惑这照片谁拍的，这样的角度，看来拍照的人离他们并不远。
“你旁边站的是谁？还挺帅的。”
发完后他对着手机傻笑了几下，然后去房间换衣服了。
看着齐嘉与刚刚的样子，孙姨有些懵了，似乎很少见他笑，也许是恋爱了，可他从前恋爱不断也没这样开心过。
“午饭别做了，我出去吃。”齐嘉与甩下了这句话，孙姨乐呵呵的离开了。
他在卧室里试衣服，穿上了一件浅色牛仔外套，总觉得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
掐着放学的时间，齐嘉与站在校门口等柳淑离出来，顺便点了根烟，新来的保安大叔大声咆哮，质问他是哪个班的，看到他不耐烦的样子也不敢多问了。
这似乎已经成了常态，他也不记得是多少次在校门口等柳淑离出来，她总是慢吞吞的走路。
被齐嘉与一把拦住，她抬眼看他，看不清齐嘉与的脸，烟雾缭绕的。
她皱了皱眉，不受控制的咳了几声。
没有说话，跟着齐嘉与一起走。齐嘉与看见她后已经把烟掐灭了捏在手里，等到垃圾桶才扔掉了。
在这途中柳淑离接到了一个电话，柳丞打的。
“这些天中午你都别回家了，自己在外面凑合吃吧，钱不够找我。”电话那边传来了麻将的声音，一片混乱，说完后柳丞火速就挂断了电话。
…………
“男的女的？”
“男。”
“谁？”
“柳丞。”
由于上次柳丞那种失态的样子，柳淑离甚至不想承认那是自己的爸爸，宁愿喊他全名。
“他跟我说让我别回家吃饭。”
还没等齐嘉与问，柳淑离自己开始回答了起来。
“那我带你出去吃？”
“医生说我只能吃白粥。”
柳淑离指了指自己的脸，比昨天还严重了一些，肿肿的，但她的黑眼圈少了很多。
齐嘉与皱了皱眉，“怎么更严重了？”
“你在担心我的脸？还是……”柳淑离几乎脱口而出，剩下的话刹住了没说。
原来在柳淑离心里，他对她好是因为她的脸。
齐嘉与一把扯过柳淑离到她面前，微微弯腰和她平视，柳淑离紧张的睫毛一闪一闪的。
他在柳淑离脸上拍了拍，“你是这样想的？以为我是这样的人？”
柳淑离疼得倒吸凉气，虽然齐嘉与力道不大，但是这伤口一碰就疼，疼完了就痒，偏偏还不敢碰到。
“疼啊……”她有些不满的拍下他的手。
“不疼你怎么记住。”他使劲搂过柳淑离的脖子，带着她往前走。
曾经无数人说过，柳淑离长的比现在漂亮十倍也没用，像冰块一样，根本融不化，不可能有人会一直对她感兴趣，早晚会失去耐心。
这些话恰巧都被柳淑离听到过。
她担心脸上的伤会让齐嘉与介怀，可他生气的点好像不是自己的脸，而是她这么恶意揣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