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姜怜才发现小盂的异样，她似乎不会使筷子？
“小盂，油煎豆腐温度高，你先吃这个沃田鸡，我教你怎么用筷子。”姜怜贴心把手帕递给小盂。
小盂听到声音抬起头，手指已经被油煎豆腐烫的微红，下意识说道，“狗是不能用筷子的。”也不可以挑食，吃完一道菜才能吃下一道。
姜怜沉默，她不知道小盂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但看着她身上累累伤痕，和反应，已经猜到了大半。
小盂低下头继续吃着，饭菜几乎全都被吃完，桌子上有饭粒和菜渣掉到上面，小盂下意识想伸出舌头像狗一样舔吃干净。
最终忍住，不安坐在椅子上。
姜怜等小盂吃饱，温声说道，“下次吃饭姐姐教你用筷子好不好，在这里小盂可以安心吃饭。”
小盂抬起头，手指曲起来攥紧，姜怜温声细语如同甘霖，她下意识以为这是幻觉，死之前的幻觉。直到头顶传来一阵温暖的抚摸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小盂重重点头，小声说道，“谢谢姐姐，姐姐需要更衣吗，我服侍姐姐更衣。”
“不用，那里有侧卧，小盂可以先睡在那里。”姜怜指了指客房另一边的小卧室。
小盂感觉到阵阵不安，她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来回报姜怜的恩情，“那还有什么小盂可以做的，姐姐衣服我拿去洗吧。”
“不用了小盂，你先休息，这些事情我习惯自己一个人，这罐药你拿着，有助于愈合伤疤伤口。”姜怜摸了摸小盂头顶，又给小盂拿一罐疗伤药。
小盂抱着药瓶走到另一边的侧卧，躺下，却久久不能入睡。
她没在床上睡过，软塌对她而言太过柔软，身体“窝”在床上，像是陷入一块蓬松无尽头的棉花，她没有支点，不断坠入难以入眠。
小盂轻轻翻下床，像是小猫或者狗一样蜷缩在地板上，找到了以往的熟悉感才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