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孩子，不是宠物，我只是希望你能想清楚，而不是把她当成替……”
“不要每次都用你的想法来揣度我，”郁锦枭冷淡地打断了郁老爷子的话，“圆圆是圆圆，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没那么无聊。”
才刚刚开始，父子之间的谈话已经卷起浓烈的火-药味。
郁老爷子还想说什么，但郁锦枭身上的气息明显没有再谈下去的可能。
“我并不讨厌圆圆，”郁老爷子的声音变得柔和，眉眼的淡漠也染上笑意，“其实你做任何事都是你的自由，我只是希望你能放过你自己。”
“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
郁锦枭的敌意愈加强烈，宛如突然开刃的刀，像是非要拼个两败俱伤。
“我是你父亲，还不能教了？”
“你忘了，我现在也当爸爸了，不再是以前的‘臭小子’。”
彻骨的寒意从漆黑的深瞳迸发，连带周围的空气都像密布着针，让郁老爷子的话被硬生生堵回心里。
明明不想闹成这样，但为什么……
郁老爷子感觉胸口闷得难受，蹙着眉头推门而出，径直走向大门。
在楼下等着的郁圆圆还来不及打招呼，就看见爷爷黑着脸往外走，楼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爸爸怎么没有下来呀？
郁明熙和郁映泽暗中交换眼色，两个小孩大概猜到这场谈话是不欢而散。
“爷爷爷爷……”不会读空气的小崽崽撒欢小腿跑出去。
谈话比预想还要快结束，郁老爷子来不及通知司机提前来，还得在门口等车。
他瞥了眼身后，除了个小豆丁追出来，郁锦枭那臭小子还真就一点表示都没有。
哼，气得心口疼。
“爷爷爷爷！”小崽崽像在开水里翻滚的小汤圆，咕噜噜地就到了眼前。
郁老爷子正在气头上：“你是葫芦娃吗？”
“爷爷，我是圆圆！”小汤圆信以为真，以为爷爷认不出自己，惊得眼睛都变大了。
爷爷把她是谁给忘了吗？？
那一本正经回答的小模样实在好笑，让郁老爷子突然气不起来。
“快回去吧，外面黑。”郁老爷子慈爱地摸摸那个小脑袋，看向外面路边漆黑的尽头。
司机开车过来至少还要半个小时，郁老爷子的脾气也不怎么样，被儿子气上头之后，连带那个屋子他也不想待。
总觉得坐在里面等，就像对那个臭小子认输了似的。
“圆圆，爷爷要走了吗？”郁明熙也牵着郁映泽一起出来了。
郁老爷子看着两个孙子也来送自己，心头的怒气平息地七七八八。
今天的天气很好，天空挂着半个月亮。
外面的院子里被微白的月光照亮，风清月冷却格外让心情平静。
郁老爷子抱起郁圆圆坐到秋千上，郁明熙和郁映泽也挤作一堆，三个小朋友依偎着爷爷一起看天上的月亮。
“爷爷，你看月亮像神马？”小崽崽窝在爷爷的怀里，小爪子指向天空。
郁映泽看了半天：“不就是月亮吗？”难道还能像洗脚盆？
“像被圆圆咬了一口的饼饼。”郁圆圆回答地超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