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在笑，但是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你！”
苏黎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一旁的苏父按住。
苏父瞥了他一眼，苏黎顿时不说话了。
“扣扣”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众人下意识看去。
只见下一秒门被打开，露出了一张温柔似水的脸。
她身上穿着一条米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保养的却很好，完完全全就是男人心中白月光的模样。
她和姜妤的长相有几分相似。
“主任？我是姜优的妈妈，温婉。”
她视线在房间环绕，最后落在了教导主任身上。
一边说，一边朝姜妤走了过去。
她余光无意间瞥了一眼苏父，微微一顿，随后移开了视线。
而苏父却在看见她时双眸猛的紧缩，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
不过他很快压制住了内心的激动，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
他说为什么总感觉姜妤的长相有些熟悉，原来是她的女儿……
苏父视线在次落到了姜妤身上时，眼神带着几分复杂。
姜妤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姜母，微微挑眉。
桃花债？
“你好，温女士，是这样的，苏黎和姜优发生了矛盾，所以请你过来一下。”
教导主任不是第一次见姜妤的妈妈，上一次见的时候，还是在一次表彰大会。
姜妤的是被握住，她微微一愣，侧目看向一旁的女人。
女人没说话，只是冲她柔柔的笑。
“妈。”
“嗯，别怕。”
温婉揉了揉姜妤的脑袋，脸上一旁温柔，她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抬头看向了对面的两人。
苏黎脸上没什么表情，挂了些彩。
“能不能麻烦主任和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婉视线和苏父有一瞬间的对视，下一秒她主动转移了视线，看向了一旁的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闻言开始讲述，最后温婉开口打断：“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她声音依旧温柔，却沾染上了些冷意。
苏父垂眸，“这件事情的确是苏黎的问题，无论校方给出什么惩罚，她都会答应。”
苏父说完苏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完全不相信这种话是从最疼爱她的父亲嘴里说出来的。
教导主任也有些惊讶。
唯独姜妤和温婉没什么反应。
苏父这么说，恐怕是因为温婉的原因。
“爸！”
苏黎咬了咬牙，忍不住喊了一声。
校方给出惩罚，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苏父声音微沉：“老实点。”
苏黎愣住了，她没想到苏父会这么对她。
教导主任看情况不对，连忙开口。
“咳，是这样，按照苏黎做的那些事情，恐怕要记一次大过，通报批评，并且罚抄校规十遍，以及回家反省一个月。”
现在是高考最后时期，回家反省对任何一个学生都有很大影响。
苏父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可以。”
教导主任闻言也就没有在说什么了。
他转头看向姜妤，嘴角动了动。
“苏黎同学给姜优道个歉吧。”
姜妤闻言看向了苏黎，她嘴角微微上扬，等着苏黎开口。
苏黎也不想道歉，但是迫于苏父给的压力，她咬了咬牙，最后还是道了歉。
“对不起。”
姜妤见她道歉后有些没兴趣的收回了视线。
她淡淡开口：“你可以道歉，但是我可以不接受。”
苏黎只觉得自己受了侮辱，她眼眶瞬间红了。
以前都是别人给她道歉，她什么时候给别人道歉过？
苏黎视线看向苏父，眼底划过一丝恨意，都是因为他！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直接离开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苏父连看都没看一眼，视线依旧落在温婉身上。
温婉拿着包起身，“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主任闻言点了点头：“好，你慢走。”
温婉颔首，带着姜妤离开。
“想吃什么，妈晚上做给你吃。”
姜妤偏头看向她：“妈，你今天不忙吗？”
温婉轻笑：“忙啊，怎么会不忙呢，但是在忙也不能把你忘了不是？”
“下次被欺负记得告诉我。”
姜妤眨了眨眼：“好。”
“去上课吧。”
“嗯。”
目送姜妤离开，温婉收回了视线。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却在身后看见了苏父。
苏父抿了抿唇，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苦涩：“好久不见，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温婉也停了下来，她看着苏父，面无表情。
但眼底的情绪却暴露了她。
温婉回头朝教学楼看了一眼，随后收回了视线。
她没有理会苏父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
“找个咖啡厅聊吧。”
他们在一个城市，但是却好像与对方隔绝。
大概是因为双方都有意避着对方，所以也就几乎没有这种正面交谈的机会。
苏父闻言颔首：“好。”
……
……
而在教学楼二楼，姜妤目送他们离开后这才进了班级。
一路上她收到了不少人的视线，对她无一不是打量和惊叹，还有几个带着几分复杂和嘲讽。
姜妤通通无视，然后自顾自的进了班级。
同学们纷纷猜测姜妤和苏黎最后会怎么样。
有人觉得姜妤和苏黎虽然被喊了家长，但是苏黎父亲肯定会和以前一样拿钱解决。
也有人猜姜妤和苏黎会一起挨罚。
但是他们就是没有往只有苏黎一个人受罚，姜妤安然无恙的方面去想。
姜妤面对那些好奇和探究的视线理都不理一下。
一直到放学，姜妤离开学校他们都没有看见苏黎的身影。
阮软特意来找了姜妤，说是陪她一起回家，姜妤没同意。
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把阮软打发走了。
姜妤一个人出了校门，不过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个地方。
等姜妤回家的时候已经距离放学半个小时了。
手机里来了几个未接电话，姜妤看了一眼，温婉喊她早点回家吃饭。
姜妤回了信息后这才回家。
她背着书包，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正值黄昏，姜妤走在街上，身影被无限拉长。
在对面马路上，几个年轻气盛的少年结伴而行。
其中一个视线落在了姜妤身上，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