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凌摇了摇头，“她好像和自己妹妹的关系不是很好，我曾经旁敲侧击问过几句，不过她都很快转移了话题。”
越如歌啧啧叹了一声，没好意思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口。
原来顾大虎也会旁敲侧击？
越如歌想，估计顾大虎所谓的旁敲侧击，就是在问问题的时候，把声音放轻一点而已。
“我们先去看看李婉柔？然后再去见见哑子？”
虽然哑子是个哑巴，但是越如歌真的宁愿去见哑子也不愿意去见李婉柔。
不过这话说得也奇怪，说不定自己就是喜欢哑子是个哑巴呢。
最起码这样，她不会和自己说一些叫人气昏头的话。
慕容止自然不会拒绝。
越如歌本以为，在自己昨天晚上踹过李婉柔以后，她应该很抗拒和自己合作，没想到李婉柔居然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
越如歌去的时候，李婉柔还在那里喝药，她微微皱着眉头，显然是觉得这药实在是太难喝了。
但是见越如歌和慕容止进来，她赶紧一口饮尽，然后就要起身，越如歌迈步过去，示意她继续躺下。
“我们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目的你也知道，就是为了调查到底是谁绑架了你，你要是相信我们就告诉我们，要是不相信，那你就不说。”
说实话，那时候，越如歌还是没有对李婉柔抱多大希望的。
“您只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婉柔又往前凑了凑。
“经过昨天晚上，我也想通了，什么都是假的，既然我父亲都已经不在乎我的死活了，我自然也不要继续在乎他，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呢，自然也要付出代价，只是，要麻烦您来帮我这个忙了。”
李婉柔说着，还微微低下头去，像是有几分难过。李婉柔都这么说了，越如歌也就不好意思继续对她冷言冷语，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一句，“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再说了，我们也不是完全为了帮你，还有别的受害者，再说了，我们更是为了
以后他们不继续害别的姑娘。”
慕容止在一旁忍不住想笑，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安慰人的。
不过她好像从前就这样。
那时候，自己还不知道她就是越如歌，让她去安慰晋平滨。
不知道那时候，一边看着自己的尸体，一边安慰晋平滨不要因为自己的死而感到难过，她是什么感觉？
李婉柔也有几分尴尬，“但是公子对小女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一定铭记于心，日后做牛做马，为奴为婢，报答公子。”
“报答的事以后再说，”越如歌懒得和李婉柔进行这些场面上的对话，“我主要是想问问你，你还记不记得，你到底为什么会到那个青楼里面？”
“我也不记得了，”李婉柔皱了皱眉，“我就从山上下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伙人，他们杀了我的轿夫，打晕了我，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那里了。”
“你怎么知道那里是个青楼？”
其实这一点是很奇怪的，李婉柔一直说，她是在青楼里被发现的，她回去告诉李长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其实慕容止发现她的时候，她根本就不在青楼里面。
那么，李婉柔已经昏迷了，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进了青楼呢？
好端端的一个黄花大闺女，总不见得自己往自己的身上泼脏水玩吧。
“我当时，好像听到了一点声音……”
李婉柔努力回想着。
“对了，我听到有姑娘在……”李婉柔说不下去了，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去。
越如歌轻轻咳了两声。
想来是李婉柔听到了有姑娘在接客的声音吧。
这么说，一开始，李婉柔还真的是在青楼里面？
那他们为什么又转移了呢？
“你还记得你在青楼里面那天，是哪天吗？”
越如歌这话其实也就是随便一问，毕竟李婉柔是被人打晕了带下来的，她怎么可能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但是越如歌没想到，李婉柔想了一会儿，还真的就答了。
“应该是五月初九。”“我是五月初八从山上下来的，当时我被关在青楼的一个小黑屋子里，因为看不见东西，所以听觉格外灵敏，我听见有人在外面说，都七八个时辰了，要不要给我点饭。然后有人说，吃饭也是多余，直接喂
点水，别死了就是了。”
五月初九？
慕容止救下李婉柔的那天，已经是五月十二了，这中间，又隔了几天。
为什么他们当时没有动手呢？
“后来呢？”
越如歌知道，强迫李婉柔去回忆这件事情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但是她也没有办法。
现如今，只有李婉柔和哑子两个活口了，哑子却没有了舌头，能够用得上的，就只有李婉柔一个人了。
不过李婉柔好像真的如她所说，在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后，冷静了许多，虽然回忆那段时间让她很难受，但是她却并没有十分抗拒。
毕竟她也想早点抓住那些凶手。
如果不是他们的话，自己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那个家，她一定是回不去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走下去。
“我记不清了，在我喝过水以后，他们就又把我打晕了，然后再醒来的时候，我还是在黑屋子里。”
但是想来这个黑屋子，已经不是原来的黑屋子了。
他们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地转移李婉柔，要不然，从一开始，就直接把李婉柔带到那里就是了，何必要从青楼走一遭呢？
“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李婉柔微微抬起头来，像是在犹豫什么，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说出来。
“我当时……在屋子里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说，越将军来了。”
这句话，彻底让越如歌愣在了那里，而慕容止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越厉升，怎么又是越厉升？
昨天晚上卢风清才来找过自己，说是李长春本来是想把李婉柔嫁给越厉升的，怎么一转眼，这件事又和越厉升扯上了关系？偏偏李婉柔还什么都不知道，大喇喇就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