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娇刚开始不太理解靳奶奶的意思，直到在学校见到眼底挂着淡淡青黑的靳教授，恍然明悟。
老太太怕是误会了什么。
譬如靳教授气虚体弱，需要补一补壮壮阳气什么的。
许是她脸上的幸灾乐祸太明显，成功吸引到某位当事人的视线。
“靳教授，早啊。”
唐娇自然地挥手打了个招呼。
靳墨忱面无表情提醒她，“已经是中午了。”
唐娇从善如流地改口：“那就中午好。”
说完，她指着自己的下眼圈，用好奇地口吻打听，“靳教授昨晚是去做贼了吗？黑眼圈都出来了。”
她不说还好，经她提起，靳墨忱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怨念。
要不是被她当成抱枕盘了一夜，他又岂会眼睁睁盯着天花板看一整晚？
中途他几次试图叫醒她都没能成功。
就这睡眠质量，说她失眠，谁信？！
唐娇虽然不知道自己昨晚做了啥，但是看着他那黑沉沉的脸色，就大概能猜到一些。
她虚心地提了个建议，“要是我有什么冒犯到您的地方，还请您多多见谅，大不了下次睡觉前你把我绑起来，我保证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
靳教授冷笑一声，“你还想有下次？”
唐娇心下一紧，眼巴巴看着他，“不能有吗？”
“不能。”
男人说完，高贵冷艳的转身就走。
气得唐娇冲他背影挥了两拳，暗骂小气。
躲在角落听完全程的程依依，高高在上地从她身边过，夸张地喊了声，“哟，这不是传说中不要脸的姜家私生女吗？”
唐娇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直接把她当成隐形人。
程依依还记挂着上次被她坑的事，直接伸手拦住她，“你给我站住！”
看着又一次拦住自己的程依依，唐娇诚心发问：“学校的路被你承包了吗？”
“你少阴阳怪气。”程依依双手叉腰，威风凛凛地警告她，“我要你现在退学！”
“噗嗤。”
唐娇掩唇轻笑，“程小姐是有点幽默细胞在身上的。”
程依依没听懂，但不妨碍她猜到这不是什么好话，“你才有幽默细胞在身上，你全家都有幽默细胞在身上！”
把骂人的话反弹回去，她又得意起来，“姜学姐都已经告诉我了，你只不过是个卑贱的私生女而已，有什么资格继续留在这里？”
唐娇慢条斯理拿出手机，点开录音。
“姜芷萱亲口告诉你我是私生女的？”
程依依鼻孔朝天地哼了声，“没错！”
唐娇又问：“她怎么说的？说我是姜崇楠的私生女，还是余心雅的私生女？又或者是他们俩共同的私生女？”
程依依怀疑她故意找茬，“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你能被接回姜家，肯定是其中一方的私生女啊，你要是他们共同的女儿，那还叫什么私生女？”
“你说的很有道理。”唐娇点了下头，继续问：“所以姜芷萱说我是谁的私生女？”
程依依有些抓狂，“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唐娇语气认真，“就算要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程依依疑惑，“你该不会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私生女吧？”
唐娇摇头，她可不是私生女。
程依依理解为她确实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女儿，“不管你是谁的私生女，都不能改变你是私生女的事实，这种细枝末节有什么好计较的？”
吐槽归吐槽，暗搓搓想八卦的程依依拿出手机给姜芷萱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地问唐娇究竟是谁的私生女。
姜芷萱没想到程依依会问这种问题，并未立马回答。
程依依没等到答案，忍不住催促，“姜学姐，你还没告诉我唐娇究竟是谁的女儿呢。”
姜芷萱纠结了一会儿，说：“她是我爸爸的女儿。”
“我知道了，学姐再见。”
程依依挂了电话，炫耀似的对唐娇说：“我知道你是谁的女儿了。”
“哦？”
“姜学姐说你是她爸爸的女儿。”
程依依说完还啧了声，“姜伯父的私生女，难怪能被接回姜家。”
不过私生女就是私生女，即便被认回家，还是分分钟被赶出家门的命运。
程依依对自己的婚生女身份充满了优越感，看唐娇的眼神都多了一丝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