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略有些遗憾道。
剑法确实是好剑法,不过代价也是真的大。
他可不想和双儿做姐妹,所以招式练一遍给你看就罢了,还想瞧瞧威力如何,做梦吧?
林平之见他煞有其事的模样,也是不禁试探道:“看来就连你也不知其中的诀窍和心法口诀,果然什么辟邪剑法,全是江湖中好事者杜撰出来的。”
杨过何等聪明,岂会不知他的想法,只是摇头失笑道:“林家避险剑法确有独到之处,不过等我将其中的诀窍说出来后,只怕你就不想练了!”
林平之目光一动,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诀窍?”
杨过双手负立,语气幽幽的吐出八个字来。
“欲练神功,引刀自宫!”
林平之心头剧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几滴冷汗直流。
他不敢相信事实如此,但似乎冥冥中有所感应,觉得对方并没有欺骗自己,同时也不觉得对方有什么坑骗自己的理由。
“难怪我爹娘被杀,难怪我林家被灭门……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哈哈哈哈!”
林平之再次崩溃了,先是一阵嘶声痛哭过后,忽然一反常态的癫狂大笑起来,俊美清秀的面庞此刻变得格外狰狞可怖,让人望而生畏。
“你想报仇吗?”
杨过的声音突然传入他的耳中。
林平之脸上尽是怨憎之色,眼珠布满血丝的盯着杨过,语气陡然变得激动起来。“你帮我报仇,只要你帮我报仇,我林平之这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于你!”
人生的骤起骤落,残忍现实的大悲大喜之下,林平之被彻底击垮了,觉得此生都报仇无望,再无半点对生的信念。
然而杨过的话却让濒临死志的他感受到了一丝希望,当即将所有报仇的念头都寄托于对方。
杨过见他如此,不禁一叹道:“我不会帮你报仇……”
林平之顿时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
“不过,我会帮你,给你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
“什么机会?”
林平之霍然抬头,整个人激动的浑身颤抖。
杨过道:“世人不是都想要你林家的辟邪剑谱吗?依我看,他们既然想要,你不如给了他们又如何?”
“这……可是我并没有辟邪剑谱啊?”
林平之不解杨过的用意,一时间有些为难道。
“这倒不难,你家的辟邪剑谱便在福州向阳巷老宅的佛堂之中,是一件袈裟,而剑谱则刻在这袈裟之上。”
杨过侃侃而谈。
“什么,在……在佛堂?为何大师兄说在地窖之中?难道他也贪图辟邪剑法,故意篡改我爹的遗训,误导于我?”
林平之不禁大怒,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最好相处的令狐冲,竟也是个如岳不群一般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你可就误会他了!此话是你父亲的遗训,以他的老谋深算,又岂会将实情道于令狐冲?只怕也是提防对方有异心,故意警示你的。”
杨过的话立时让林平之冷静下来,转念一想,也觉得这样才较为合理些。
不过他很快又皱眉道:“你叫我将辟邪剑谱流传出去,那岂非是让我的敌人变得更难对付了吗?这还如何报仇?”
杨过笑道:“杀人莫过头点地,唯以诛心灭人欲!”
“辟邪剑法当真无解么?我看不见得。”
说罢,只见杨过再次挥动淑女剑,演练了四五路剑法给林平之瞧。
后者赶忙收敛心神,凝眸望去,将杨过所使的剑法极力记忆。只见对方所使的剑法招数算不得快,也算不上有多精妙,但他却始终难以完整的记下,只能从中勉强记住几招略感熟悉的剑路。
杨过将最后一招使出后,共计十八路变化,料想林平之也学不全,就没把剩余的几路施展出来。
但这几路剑法他若能记下两三成,在剑法上便已是大有精益。
因为这十八路剑法是他从阴录中的四十九路剑法中截取的部分,专门克制阳录中对应的四十九路剑招。
而辟邪剑法共计七十二路,其实也不过是葵花宝典中东拼西凑的残篇剑法,其中有阳录中的四十九路,也有阴录中的四十九路,自然存在互相克制之法。
杨过特意将阴录中的十八路剑法教给林平之,当然是方便他日后对上学了辟邪剑法的高手。
当年创出葵花宝典的“花”“葵”二人将宝典分为两部分,自然不是如过家家般的胡闹,两部的剑法招数环环相扣,俱属杀招。
如若习得辟邪剑法的高手,只需找到其中相对应的几路变化招数,反手即可杀之,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他施展的这十八路剑法,只需林平之学会两三路变化,就足以应付天下施展辟邪剑法的高手了。
至于为何是阴录中的剑法,而非阳录,那则是因为林平之丹田氤氲的为紫霞真气,更贴合与阴录中的内功法门。
而杨过学了阳录中的剑法,自然也就不能学阴录中的剑法,否则这本武学秘典中记载的深妙武功极有可能会迷失了他的本心,万一一个不慎,挥刀自宫了,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
不过阴录的剑法与辟邪剑法相当,只要不以内力运剑,剑法就会显得十分普通,同样也不会影响人的心神。
而林平之只要熟练这几路剑法,哪怕发挥不出其中的真正威力,但对付施展辟邪剑法的高手,却是绰绰有余了。
“这十八路剑法变化专克辟邪剑法,你只需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必然可以败尽天下所有修炼辟邪剑法之人!”
杨过眼中隐隐带着一丝期待,不禁想到木兰辞中的一句。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那将是多么盛大浩瀚的场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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