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墨倒是也没有跟贺水北拐弯抹角，既然她有邀请他参加同学聚会的想法。
他觉得他们两就是有发展下去的可能的。
思索片刻，沈书墨说：“两个人在一起，必然是要有一方做出牺牲的。但你年纪还小，我理解你想要在外面闯一闯的想法。你能接受我，我很开心。你忙的话，我会抽时间经常来海城，现在交通很方便。”
三十岁的成年人，没有戳破关系之前的暧昧。
是直接的，不浪费时间的。
“那是要先订婚吗？毕竟网上现在传挺多关于我跟你的事情，与其让他们乱猜，不如直接确定关系好了。”贺水北很是真诚。
这倒是让沈书墨没有想到的，迟疑了几秒钟，问了一句：“你是认真的吗？”
“难道沈大哥你不是认真的吗？”贺水北反问，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自己是被玩弄感情的那一个一般。
沈书墨坦然一笑，“我当然是认真的。”
……
杜若春在那天求签之后就没见过沈烨，问了他之后，他才说已经回了海城。
她跟沈烨说想抓住假期的尾巴来海城游玩一趟，节后就要回自家公司上班。
发了一些消息，沈烨也会回他。
杜若春就来海城了，总是想要勇敢追求一下。
到了海城之后，又特意搜了几家评分高的餐厅，她拿不准主意，就把几个餐厅都发给了贺水北，问她哪家餐厅有氛围感。
贺水北上次给她朋友圈的签文点了赞，加上贺水北经常在海城，肯定比她更了解。
贺水北跟她说云庐的江浙菜做得不错，可以试一下。
杜若春便邀请了沈烨去云庐吃饭，他没拒绝。
她自己打车来的，沈烨说他会晚点。
其实能答应她的邀约，杜若春就觉得挺开心的，所以晚点就晚点吧。
倒是没想到会在餐厅里遇到贺水北跟沈书墨，先前就在网上看到他两的传闻，没想到是真的。
杜若春心里想着，也许以后就做了妯娌呢。
她跟贺水北打了招呼，又喊了声沈书墨。
贺水北问她：“你一个人嘛？要不然跟我们一起吧。”
“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吧，多不好意思。”杜若春又不是没有眼力价的人。
“没关系呀，我们不是两个，包间里还有我同学，很多人的，一起吧，人多也热闹。”贺水北热情邀约，倒是很难让人拒绝。
她想着贺水北以前跟沈烨关系挺好的，就跟亲姐弟一样，指不定能从贺水北这边知道更多关于沈烨的事情，便就答应了下来。
……
人还没来齐，他们在包间里开了一桌麻将。
他们见贺水北来了，喊她来打，说要赢她的钱。
她打麻将还是挺厉害的，主要还是算牌，数学好的人在这个游戏上，多半不会输。
沈书墨跟贺水北说：“去打吧，赢了是你的，输了算我的。”
其他人跟着起哄，笑着问贺水北这人是谁，贺水北就是笑，没有作答。
他们也就心领神会，有些事情似乎并不需要说得太明确。他们跟贺水北关系不错，读书的时候经常一起做实验，她出道有了粉丝之后也没有删掉他们，而是和往常一样。
她的位置，是黎音楼让出来的。
看到她和沈书墨一道来的时候，她的心思仿佛就不在麻将上了，这局更是糊错了牌赔了三家。
黎音楼借手气差为由，便从牌局上下来。
大家都看着牌局，没人注意到黎音楼从包间里面出去了。
贺水北的手气不算差，赢了好几局，刚才说要赢她钱的，现在把筹码都输了出来。
她看沈书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了，这局就赢了把大的，说：“不打了，赢你们太简单了。”
他们还不愿意认输，贺水北便说：“我去卫生间，回来正好可以开席了，人差不多都齐了。我们吃完饭再打？”
说完，贺水北就从椅子上起来，要跟杜若春一道去卫生间。
杜若春觉得贺水北好像还挺好相处的，就算当了明星，也没什么架子。
跟往日的同学相处的都很好，更没有贺家二小姐的架子。
她便好奇地问了一句：“小水，你是真的打算跟沈家大哥在一起了吗？”
贺水北没有给一个明确的回答，而是说：“那天我前男友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家的地址跑过去骚扰我，是沈书墨帮我解围的。我谈过一段五年却无疾而终的恋爱，我觉得爱情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吧，不如一份安定的婚姻来得让人心安。”
“你至少还谈过恋爱呢。”杜若春有些羡慕。
“我们这样的家庭，必然要遵从家里的安排结婚的。沈书墨各方面都挺好的，别人未必会比他更好，所以就想试试看吧。”
杜若春点头赞同，但想想，若是相亲能遇上自己喜欢的人，那也是极好的。
“我看沈大哥还挺体贴的，对你也好。”
杜若春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的，但看贺水北忽然停下了脚步，一脸错愕地看着前方。
“怎么了？”杜若春问了一声，然后顺着贺水北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看到餐厅的露台外，女人捧着男人的脸，吻着。
而那个男人，就是杜若春刚才说对贺水北很好的沈书墨。
“这……”杜若春顿时哑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转头回来看贺水北，发现她神色复杂。
“小水，可能是误会……”
“你们在这儿？”
另外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贺水北跟杜若春同时回头，是迟到的沈烨。
路上堵车，他也不是很着急，来了之后上了楼，就看到贺水北与杜若春两人站在一块儿。
他再往窗外一看，是沈书墨推开了一个女人，声音很沉地说：“黎音楼，我们早就结束了。”
沈烨眉头微挑，收回目光，看了看贺水北。
他对贺水北很了解，她眼里的愠怒是装的，眼底倒是有藏不掉的戏谑。
好像这一切，都是她预料到的一样。
包括他和杜若春的出现。
而露台里的沈书墨发现了里头的观众，眉头拧着，从外面进来，想跟贺水北解释。
贺水北先发制人，“你不是说，对我是认真的吗？连你也骗我！”
听说眼泪先从左眼掉下来，会很美。
贺水北转身跑开的时候，眼泪应该是先从左边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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