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143答应
她并非想要他写什么秀丽的风景游记，而是想知道徐凌都碰见了什么人。虽然能从中探知一二的机会渺茫，但她也不能跟着他去汴京。只好让徐凌多写些见闻给她看，让她也好有个大致的了解……
徐凌拇指拾起落到小姑娘头上的花瓣，含笑着说道：“小婉还有什么要求吗，一并说了吧。”
陆清婉原本想摇摇头，但是看着徐凌幽深的眼，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有些许慵懒，他清冷的声音仿佛带有包容地宠溺的意味。
陆清婉心思一转，改变了主意说：“若是太忙了，也不用特地抽空写那么多信了。春闱之后，你可以再为小婉办一件事情吗？小婉……”
一旦徐凌踏足了汴京，属于他命运的那道铡刀便明晃晃地系在头顶。陆清婉留不住徐凌，他必然是要去赶考的人。但她留在徐州，能给他做的事情却又微乎其微。
陆清婉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让徐凌去做官，他胸间的抱负，他会一一去实现。
陆清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徐凌沉默了片刻，才应道：“如果子嘉能为小婉办得到。”
徐凌债多不愁，听见小姑娘久违地提起了春闱后，耐着性子按下心里的迟疑。
只要她不要再临阵脱逃就好。不然他保不齐会对这个小丫头做出什么自己控制不住的事情。
徐凌扔掉了手里的花瓣，牵起了小姑娘的手将拉了起来。
“风大了，该回去了。”他又伸手给她拉紧了领口的璎珞带子，束了起来。
他将小姑娘的昭君帽给拉了上去，一圈淡白的绒毛，雪拥一般地围在白腻如瓷的脸边，衬着绯红的脸颊，俏生生的娴静可人。
像个小淑女一样。
徐凌一把将人搂在怀里，贴面啃了一口，一嘴的清甜。陆清婉只是稍稍地缩了一缩，男人比起以前来说，更加霸道了，没有让她像从前一样避开。陆清婉仰着面，露出了一截修长优美的脖子。
“今天真乖。”徐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幼嫩的脖子，揉着她的头说。
他说：“等我回来。”
陆清婉点了点头。
“好好照顾好自己。”徐凌继续说。
陆清婉艰难地又点了点头，她双手空荡荡地撑着累了，才挽上了他的脖子。略有些凉意的手摸到他温热的肌肤上，带着一点令人心慌意乱的暧昧。
“抓紧了。”徐凌模糊的声音隔着她毛绒绒的披风传了过来。
陆清婉只感觉眼前景色骤然一晃，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便已经摇摇晃晃地被他放在了船上。
船夫朝着躺在男人怀里的姑娘瞥了一眼，被男人冰凉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憷，低下了头老老实实地撑起了船。
在船上，徐凌仍是没有放开陆清婉，他低头看着装睡的小姑娘，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只觉得好笑。
“这么快就困了吗？”他低声地问道。
陆清婉装死没有回应他。
还好这个男人准备便要离开了，没有心思再逗弄她了，这次出来手脚也还算老实。但是保不齐他心血来潮又逼着她干点别的事情。
徐凌凑近了她，轻声地说道：“给子嘉做点零嘴，上路吃吧。”
说完之后男人添了一句：“不要果食。”
徐凌说完之后，便紧了紧臂膀，抱着她没有说话了。
轻舟一路顺着原路返回，像是故意放慢了速度一般地，花了半个时辰才堪堪回到城里，陆清婉最后真是睡了过去。
徐凌摇了摇小丫头，她睡得一脸的香甜。熟睡中的她一脸的疲惫，眼睑处有淡淡的青影，摇了一摇居然还没有被吵醒。徐凌犹豫了片刻，没有马上将她叫醒了。他抱着这一团绵软的躯体，只觉得轻飘飘的像是纸人似的。
过了许久，徐凌才狠下心推了推她。
“到了，快起来。”
陆清婉被摇了几下，才睁开眼睛。
方从梦中醒来，声音带着一点娇憨。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像是每日起床问青娘子的话一般。
徐凌黑着脸，沉声回答道：“申时三刻。”
陆清婉揉了揉眼睛，觉得徐凌语气有点冷淡，才发现自己在徐凌的怀里睡了一路，颇有些难为情。她动了动身子，噌地站了起来。
“那……我先回去了。”
徐凌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回到陆家的院子里，才转身走了。
陆清婉睡了一路，仍觉得困，回去倒头继续睡了一个时辰，才完全缓过劲儿来。
她坐在床上，青丝如瀑，随意地披在腰间。
青娘子说：“姑娘，您若是想在邓州开一间分铺，明日便可派人动身了。年后的铺子，也陆陆续续开张了。”
“还有陈州。”陆清婉有些头疼地说。
这两个地方，可不比从乡下到徐州这样的脚程。光是坐船，少少也得三四天这样。更不用提旱路了……
青娘子不太明白自家姑娘在犹豫着些什么，她直言道：“其实青娘的那口子，可以去陈州的。”
“剩下的邓州，乔掌柜去便可。”
陆清婉说：“乔大哥不能离开徐州了。”他的媳妇快要临盆了，她这回也不会把他派出去。
陆清婉只说了这个一句，青娘子便已经心知肚明了。
陆清婉心里早就清楚，自己能用的人并不多。以前规模不大，一个铺子，谢泉一人就能管得住。但这一下子开了三个，手里的人便不够用了。
她想了片刻说：“青娘，咱们招募掌柜吧。”是时候花钱聘些有经验的老掌柜来管食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