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放她离开了吗？”牧奴娇看着离开的撒郎，对方和江白的交易并没有达成，撒郎能够给出的筹码不够，没有到达江白的预估程度。
看着这位危险份子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出去，牧奴娇也不知道该保持什么态度。
杀掉撒郎就是消灭了一个祸害和危险啊，谁都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死在撒郎手下。
这个女人太危险了，而且她过于疯狂。
“不然呢……她给出的价值不够，如果是整个黑教廷我也许会考虑一二。”
“但是现在……她帮我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虽然交易没有达成，但江白还是稍微提醒了撒郎一些东西。
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拿出他想要的报酬，就看撒郎的脑子好不好用了。
再者这个时候撒郎也没有能去对上那位白衣教皇啊。
身后有帕特农隐世家族的支撑，至少四位左右的禁咒法师贴身保护，还有一只帝王级级别的黄金泰坦，撒郎把自己手下的势力拼光了都打不赢。
“为什么不抓住她？她很危险不是吧？她是一个……”穆宁雪看着离开的女人犹豫了她不是傻子能够猜测出一些事情，这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撒郎。
而且还是撒郎本人，这可是为数不多能够抓住撒郎的机会。
要是让撒郎再一次离开了，下一次能够抓住对方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一个坏人？”
“穆宁雪你是想说这个吧，撒郎她是一个坏人，我们放走她会让更多的人死亡，杀死她才是最好的做法，这样才是所谓的正义之举？”
正义啊……是一个很难用语言表达的词，江白在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不会去主动提起正义与邪恶这两个词，这背后承担的过于承重了。
“……我是这么想的，古都的事情不能够在发生了。”
穆宁雪还是认为撒郎是一个恶魔，放走她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伤。
“那你知道吗……在二十多年前，你刚刚看见的那个撒郎，还是一位为了世界的和平与正义而战的天使继承人，她是有资格竞争七位大天使之位，再不济也是七位大天使之下的第一人。”
“在你这个年龄还在参加这种学府之战的时候，她就已经前往了灾区和战场，站在安界之外与妖魔厮杀，为了守护身后的城市和普通人，你还认为她是一个坏人吗？”
“这……怎么可能，她可是撒郎啊！”穆宁雪不敢想象做出那么多恶魔一般事迹的人，居然也曾经为了正义而战？
牧奴娇也被惊讶到了，看起来撒郎身上的谜团可不少。
“没错她是撒郎……但她是怎么成为撒郎的呢？”
这个问题，只有当年文泰事件的参与者才知道吧。
“出生真的很重要……虽然很多人都说出生没有关系，但穆宁雪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出生决定不了你的上限，但一定可以决定你的下限。”
“你作为穆家的大小姐，不管怎么发展最差最差也能够成为高阶法师。”
“而娇娇就算没有我的干预，牧世年轻一辈第一人成为超阶法师也是正常的。”
“至于我……江家当代传人必定是禁咒法师。”
“至于所谓的坏人和恶魔，也许你并不清楚，当年在莫凡还没有上高中的时候，他所在的家庭被你的家族长时间的欺压，他的父亲为了他，向着你的父亲还有穆贺下跪的时候，他们在莫凡眼中不也是坏人吗？”
“从最底层走出来的孩子当真是不容易，比起莫凡这个孩子，他的父亲作为一名男人我不好评价，但作为一名父亲绝对是非常合格的。”
一位穷苦朴实的老百姓，为了自己的孩子变的更好放下尊严，怎么天底下苦难都是让这种人承受呢。
“通过自己改变了命运，一步一步爬了上来，这种事情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到的。”
但江白明白，天底下像莫凡这样的人太多太多，能够做到莫凡这样的人也太少太少。
不是谁都拥有改变命运的能力，也不是谁都有莫凡一样的机遇。
“我……”穆宁雪看向江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按照江白的理论，她的家族确实是欺压者，莫凡他们一家则是被欺压者，她们确实是坏人。
“至于所谓的公平与正义……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公平，你穆宁雪就不会是一个小公主，而是像莫凡一样小时候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看着自己的家人受到欺压却什么都做不到的小姑娘。”
“首先魔法师不应该存在，因为在公平的前提下，只要有了一个魔法师就是不公平，禁咒法师比超阶法师强大，这是不公平，超阶法师比高阶法师强大，这也是不公平，法师的这个体系也是不公平的具体体现。”
“在绝对的公平下，首先人们所掌握的财富是一样的，所拥有的外貌也是一样的，所支配的资源也是一样的，只有在这样的状况下，才能够被称作为绝对的公平。”
“这是你心中想要的公平吗？”
江白很喜欢穆宁雪这样正义的性格，但这也是江白讨厌的一点。
如果让穆宁雪这么发展下去，她一定会落个悲惨的结局。
“你这是诡辩，所谓的公平……”
“所谓的公平不可能绝对做到，我所说的只是一些理论罢了，但这就是所谓的绝对公平，穆宁雪你愿意去服侍那些瘫痪的老人，帮助他们打理身体吗，愿意去帮对方倒掉排泄物吗？”
“……”
“你犹豫了，因为你明白自己不可能没有一点犹豫的去做那种事情。”
“你愿意去乞讨吗？”
“愿意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如同乞丐一样吗？”
“你所讨厌的食物，也许是其他人最喜欢但却无法得到的食物呢？”
“够了，换个话题吧。”牧奴娇出口制止，在这么说下去穆宁雪会废掉。
“穆宁雪我就问你一个最现实的事情，为什么潘西那种垃圾货色敢对你出手废掉你的状况下，没有任何的正义之士出手相助，潘西不是坏人？那些没有出手的正义之士又是什么？”
“答案其实你非常清楚，因为那些人害怕穆氏，他们得罪不起拥有穆氏这个氏族，在穆氏这个名字之后，是庞大的超阶法师和禁咒老祖，这才是那些正义之士不敢出手的原因，没有人敢去为了一个女人得罪穆氏，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