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娘的是个人才！
不得不说，两位警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清新脱俗的操作。
等他们看完群聊天记录，石宏军又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警察同志，我这不算犯法吧？”
把手机还给石宏军，两个警察都有点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犯法自然还够不上标准。
但对方的这种行为，一不小心就容易往擦边的方向发展。
有点危险！
以后还得多多关注。
有必要的情况下，还得加强对方的思想教育。
如果石宏军说的全部属实，那么方志学举报的情况就不存在了。
唯一待确认的，就是石宏军是不是真的没有参与到方志学抑郁停播的造谣当中。
不过看对方这么狡猾，估计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警察同志，我能不能问一下，方志学是不是被你们抓进去了？”
随着警察上门，以及他们跟自己了解核实的内容，石宏军的心里也逐渐产生了一种猜想。
同时也意识到，举报自己的那个人，多半就是方志学。
石宏军表面上笑嘻嘻，心里早就已经开始骂开了。
自己把他当上帝一样，全心全意为对方提供最贴心的服务，结果方志学都进去了，居然还想趁机搞他一把。
造谣？
他有那么蠢吗？
至于方志学为什么会进去，石宏军其实一点都不意外。
从方志学找上自己，了解到他在网上的行为，石宏军就已经意识到对方的诽谤罪基本坐实了。
开玩笑，网络水军最容易进去的原因是什么？
同样是侮辱罪、诽谤罪这种。
当初就是看到连续好几波同行因为这个被抓进去，才他导致他连夜买了一大堆刑法讲义，慢慢走上现在“光明正大”的道路。
违法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敢碰啊！
昨晚他还专门跟方志学声明了，他不干造谣违法的事情。
“感谢你今天的配合，希望接下来你能保持通讯顺畅，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再主动联系你。”
对于石宏军的猜测，两位警察并没有作出回应，说了这句话后便准备离开。
只不过。
还没得他们走出门口，在石宏军相送的过程中，对方接了个电话，又折返了回来。
感受到他们落在自己身上的审视目光，石宏军有些慌了。
又有什么事？
还没等石宏军发问，其中一个警察便是说道：“刚刚接到最新通报，方志学举报你对他实行诈骗，接下来可能需要你配合我们回局里进行调查。”
“诈骗？方志学他放屁，警察同志你别听他乱咬人……”
听说方志学举报他诈骗，石宏军脸色一变，当即有些口不择言。
日他个仙人板板！
举报了一次还不够，又来？
“石宏军，请注意你的言辞。”
“警察同志息怒，我一时心急说错了话，不过我有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
涉及到诈骗，而且金额高达三万，两个警察本来打算是把石宏军带回警局配合调查，听到他怎么说，又决定先看看他所说的证据是什么。
如果对方真可以在这里自证清白，那自然就不用跟他们去警局一趟了。
眼下还只是前期调查阶段，在没有核实情况之前，是不会进入立案程序的，所以即便把石宏军带回警局，也只是以配合调查的名义，而非逮捕。
“我能不能先了解一下，方志学那小子是怎么举报我诈骗的？”
听到石宏军这样说，其中一个警察点了点头。
按照局里同事通报的情况，方志学的举报并没有石宏军实质性构成诈骗的证据，除了之前购买水军评论的费用，还有一笔额外三万的转账记录。
这个转账记录并不能直接说明什么。
毕竟有可能是两人之间的债务往来，也有可能是业务汇款，例如之前的购买网络水军套餐。
存在的可能太多了。
而方志学的说辞是，石宏军以把他打造成网红的名义，哄骗他购买学习课程，而这个所谓运营涨粉的课程根本就是虚假宣传，甚至不存在。
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骗局。
石宏军听完气笑了。
“警察同志，我可以完完全全跟你们保证，我卖给他的那个课程，是完全正规合法的，不存在任何的诈骗成分。”石宏军义愤填膺地保证道。
“你怎么证明？”
“购买课程的时候，我们有签署电子协议，我这就找给你们看。”
石宏军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找出来，打开后又在一个文件夹里找出了一份电子版的购课合同。
在警察同志阅读这份合同的过程中，石宏军又主动介绍道：“两位警官可以了解一下，我卖给他的是巨峰网络传媒有限公司旗下的短视频运营学习课程，这里面的导师有大网红水牛哥和大莉莉，还有些知名的网红达人，都会邀请他们进行线上授课。”
核实了石宏军说的这些情况，他们又联系了局里的同事找方志学进行验证，结果还真算不上诈骗。
说起巨峰传媒，他们也了解一些，其实就是现在网上非常火的一家网红公司。
他们不仅签网红，进行网络直播带货，还开各种线上线下班，售卖短视频运营和把自己打造成网红的课程。
其实就是利用当前直播行业的火爆和某些人一夜爆红的心理，吸引一波又一波的韭菜。
这种行为不光是合法的，还网络上非常受欢迎。
因为真的有人给他们上课，而且还净是那些大网红，某知名教授啥的，就是课程的价格非常昂贵。
有些课程火爆到，很多人挥着钞票都挤不进去。
至于是不是收智商税，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了解清楚情况的俩警察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跟什么。
基本排除了诈骗嫌疑，石宏军又拿出一堆资料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看着石宏军摆出的公司营业执照、公章、法人章、财务章、税务登记证、纳税证明、千雪瑜伽课代理销售协议、巨峰传媒有限公司线上课程代售协议……等等一系列的东西，两个警察头都要炸了。
什么鬼？
你一个网络水军头子，业务开展的够全面啊！
“警察同志，欢迎了解一下我们公司，去年正正经经在工商局注册成立的，一切程序合理合法，公司每个月按时给员工发工资，不偷税不漏税，秉承着客户就是上帝的宗旨，对所有客户真诚以待，绝不坑蒙拐骗，网络关爱工程只是我们公司最不起眼的一项业务，旗下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