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予蹙了下眉头，她往前翻了翻，大致看了下顾离的试卷。
前面的试题他已经做完了，全都是红色的勾勾，后面的试题一道都没做。
程希予估摸着顾离做完前面的试题的时间，恰巧是第二节课下课，贾静雯过来教导主任办公室录像的时间。
那时候她为了误导贾静雯，假意向他那边看了好几次，所以，他就是那时候察觉到她的意图，然后停笔不作答的吗？
路知许见她去看试卷，也跟了过去抄起自己的卷子看。
怎么就考不过程希予嘞？
他翻了翻自己的试卷，又翻了翻程希予的试卷，脸突然垮了下来。
什么嘛！
老师太偏心了，给程希予出的题还勉强算是高中的知识，给他出的题直接变成大学高数了。
科任老师们怎么这么听教导主任的话？
他又撇了眼顾离的试卷，好家伙，线性代数的题都有。
老师们是真的没把他和顾离两个人当成高中学生来看。
果然是三套完全不同的试卷，想作弊都做不了。
顾离站在门口等她，没有去看试卷的意思。
李维新和乔七月也在。
李维新扬着下巴乜了眼顾离，“哼”了声，依旧觉得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希姐怎么就瞎了眼喜欢上他呢？
刚才姓贾的那个小白莲指着她骂时，路知许好歹还站出来维护程希予。
他倒好，坐在位置上雷打不动的玩手机，这么喜欢玩手机，怎么不跟手机过去啊？
乔七月扯了扯李维新的袖子，低声道：“李维新，你别瞪他了。”
李维新乜了她一眼：“就瞪他！”
乔七月默了片刻：“……瞪他也没用，他没在看你。”
他的目光就没从程希予身上移开过。
李维新又“哼”了声：“我乐意！”
乔七月：“……”
行吧。
程希予看完试卷，五个人便准备找个地方吃饭。
李维新最近都不怎么跟着程希予一起去吃饭的，但今天有些特别。
程希予在学业上有很大的进步，又沉冤昭雪证明了自己，自然是要庆祝一下的。
这么重要的场合他自然要在场。
他们还在教导主任办公室的时候，李维新就在学校附近的美食街定了间包厢。
离上晚自习还有一个半小时，一群人不紧不慢的往那里走。
走着走着，程希予和顾离就稍稍落后了几步。
深秋的天暗的快，不到六点，天色已经有些朦胧了。
程希予怕冷，她把手揣进兜里，搂了搂校服，让自己温暖些。
程希予走的位置有些靠马路边，顾离侧眸看了她一下，从她的后面绕了过去，走到她的左手边。
程希予抿了抿唇，眨了湿漉漉的眼睛看了眼顾离，往里面挪了几步。
这不是顾离第一次走在她的左手边了。
好像在她的印象里，顾离一直都是走在马路边边的那一边的。
她抬眸望了眼前面三个人的背影，隔了良久，才出声喊了句：“顾离。”
顾离稍稍愣了下。
程希予很少才会直呼他的大名，她一般都喊他大神。
他侧眸，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嗯？”了声，声音温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