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耀再一次梳理了封琴的话，镜片后的目光意味不明落在宴知书身上。
声音雄厚且具有威严：“你早恋了？”
“没有。”
“那跟你一起出宾馆的是谁？”
宴知书有气无力抬眼：“这位同学捏造的事老师你也信？”
封琴抢话：“何主任你想想，我都要走了还捏造这种事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分明就看见她跟她们班上那个男的一起出的宾馆！”
宴知书不耐烦，“证据呢？难道凭你这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
何山耀敲桌子，“别吵！”
他这些年抓过不少早恋的小情侣，并及时扼杀在了摇篮。自诩火眼金睛，有没有鬼他一看就知道。
他抱着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态度问：“封琴，你看见的那个男同学是谁？”
封琴脱口而出：“宴澈！”
回答得太快惹得何山耀起了怀疑，她又补充道：“之前在红榜前十上见到过，所以有印象。”
宴知书抱臂冷哼，“红榜上可没有照片。”
“之前物理获奖荣誉栏上贴了的。”
“那都去年的事了吧？你难道一直在关注他？”
“我……上过张贴栏上的优秀学生我都有关注，有问题吗！”
宴知书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就说你成绩怎么提不上来，原来心思都放到别人身上去了。”
何山耀不想再听她们吵下去，随手逮了个工具人，“你，帮忙去7班把宴澈叫来。”
封琴知道自己退学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现在只想怎么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宴知书无疑就是最好的人选。
宴知书也看穿了她的意图，此时正在商城翻找报复性卡牌。
宴澈进办公室时先看了一眼宴知书，见她唇色偏淡，微不可见蹙了蹙眉。
宴知书倒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移开了目光。
“何主任找我什么事？”
何山耀把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这才发问：“就是有位同学看到你跟宴知书上周从学校西门的宾馆出来，有这事吗？”
宴澈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上周一到周五我都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周六在家复习，周末班长组织聚会，我吃完后身体有点不舒服就跟班主任请了假回家，从来没去过什么宾馆。”
何山耀抓住关键，眯了眯眼：“宴知书你去聚餐了吗？”
“没有。我给忘了。”
答案和预料中的不太一样，偏偏他们之间又有那么点猫腻。
何山耀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我劝你们最好实话实说，否则请起家长来两边都不好看。”
宴澈侧目看了眼封琴，目光有些陌生，“说看见我们的那位同学，是你？”
“不是周末何主任，是周一，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还一起在西门包子铺吃了早餐。”
宴知书冷笑：“我跟宴同学上学同路，碰到了一起吃个早餐就是谈恋爱？”
“那何主任你每天往校门口早餐店一站，情侣不是一抓一大把？”
“年纪里谁不知道你倒追宴澈，何主任，这事你随便找一个问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