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亿？！
幸福来得太突然，马小虎有些晕头转向。
虽然墨玉扳指来历不明，但只要流通出去，谁会管这些呢，有钱人买了去，收藏十几二十年，黑货也会变成白货。
正如乔百思所说，市面上流通的古玩，大部分都是不干净的。
伪造的赝品自不必说，完全就是为了坑人，就算真品，一部分也是从地里来的，一部分是从祖上传下来的。但祖上传下来的，谁也无法搞清楚是怎么来的，没准这东西当初也是来路不正，是挖的，是偷的，是劫的，都有可能。
时间能够漂白一切，不论是人是事，还是历史。
乔百思看到马小虎转眼之间就得到了一个亿，不禁眼红：“琪琪，你没看错吧，这玩意儿值一个亿？”
“上等的墨玉本身就不常见，何况还是金丝墨玉，加上历史价值，卖个一个亿绰绰有余。”
“哼，狗屎运。”乔百思瞪了马小虎一眼，仿佛马小虎的扳指是抢了他的似的。
梁琪将扳指还给马小虎，转身要走。
不想忽然一个肥头大耳的青年拦住了她，在他身后还有两个跟班，嬉皮笑脸。
“哟，小妞儿还挺俊的嘛，叫什么名字？”
“让开！”梁琪因为与父亲闹别扭，正在气头上，语气也不大好。
“呵，小妞儿，挺横呀，知道爷是谁吗？”
“不知道！”
青年打了一个手势：“告诉他！”
左边贼眉鼠眼的跟班嚣张地道：“听好了，这位是福浮云福大少，要搁过去来论，福大少还是正儿八百的八旗子弟，隶属镶黄旗。”
梁琪冷哼一声：“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你们还拿旗人的身份作威作福，未免太可笑了吧？”
右边一嘴龅牙的跟班说道：“小妞儿，我劝你说话放尊重点儿，得罪了我们福大少，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知道我们福大少的姐姐是谁吗？那可是五大暗阀楚家楚梁王身边最得宠的女人。”
马小虎暗暗皱起眉头，这些人的三观都是怎么长的，听这话里的意思，楚梁王不止一个女人，说不定早已成家，他姐做了人的小三，有什么可炫耀的？
唉，笑贫不笑娼啊！
但是乔百思一听楚梁王，不由恭敬起来，朝着福浮云点头哈腰：“福大少，这位是我朋友，给个面子，不要为难她。”
“你他妈谁呀？”福浮云一巴掌就把人抡开了。
然后又逼近了梁琪，笑眯眯地盯着她白色衬衣底下暗涌的波涛：“小妞儿，你还没男朋友吧？你走运了，我福大少做你男朋友。”说着一只咸猪手就往梁琪白皙的脸蛋摸来。
梁琪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福大少见她躲闪，更加起劲，乐呵呵地上前围堵，双手朝着梁琪胸口抓去。
一抓之下，嗯，手感有些奇怪，没有期待的柔软和弹性，反而是一种结实的感觉，定晴一看，马小虎站在他的面前。
“操，你小子给我让开！”福大少抡起巴掌要扇马小虎。
马小虎低头躲了过去，同时一记断子绝孙脚，直接踢到对方裆部。
“嗷——”
一声杀猪一般的嚎叫，立即吸引众人的目光，福浮云捂着裆部，蹲到地上，表情痛苦。
维护秩序的长毛立即带人赶了过来，本来是想出手的，但他认的福大少，这可是楚家的人，马小虎得罪了他，够他吃一壶的。
于是伸手拦住手下，先等马小虎把事情搞大了再说，最好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等到楚家出手，这小子不死也得死了。
“干……干他丫的！”福浮云暴怒地吼了一声。
两个跟班抡着拳头就朝马小虎扑去，马小虎躲过左边一拳，没有躲过右边一拳，顿时跌了一跤。
不过跌跤的同时，他伸脚绊倒了一个跟班，立即跃起身来，扑了过去，一拳砸得对方鼻血横流。
另外一个跟班从马小虎背后扑过来，双手扣住他的颈部。
马小虎喘不过气，梁琪见状，看了乔百思一眼：“快上去帮忙啊！”
乔百思不想得罪楚家的人，说道：“琪琪，咱们别多管闲事了，先找我爸和梁叔，此地不宜久留。”
梁琪知道刚才马小虎是为自己出头，如果这个时候一走了之，做人未免太可耻了，从地上抓起一块板砖，朝着扣住马小虎的跟班头顶砸了下去。
这座大院本就破落，板砖随处可得。
“啊！”
惨叫一声，跟班松开了马小虎。
马小虎转身过来，一脚把人踹开。
这个时候金彪赶了过来，忙问长毛：“什么情况？”
长毛笑眯眯地道：“彪哥，这小子大祸临头了，打了福大少！”
金彪瞪了长毛一眼：“愣着干嘛，还不快去阻止？”虽然跟马小虎有嫌隙，但他拿的是霍二爷的钱，他的任务就是看场，场子有人闹事，站着一动不动，这要让霍二爷的人看到，下次就不会再找他们做事了。
场子里除了金彪一伙儿，还有霍二爷带来的人。
各个倒卖的摊主手下都有一些人。
长毛急忙带人过去，先是狗腿似的扶起福大少：“没事吧您？”
“弄死这小子！”福大少蹒跚地起来，痛不欲生。
“马小虎，你敢在霍二爷的场子闹事，这可是你自找的，把他绑了去见二爷！”长毛知道马小虎同来的梁思古也是一个颇有身份的人，因此自己不敢动手，拿他交由霍二爷发落。
这个时候霍二爷带着身边的带刀青年闻声赶来，喝问：“怎么回事？”
“二爷，您来得正好，这小子打了福大少！”长毛趁机告状，“现在该怎么处置，由您发落！”
霍二爷看了福大少一眼，笑道：“福大少，你看怎么处置这人？”
“直接弄死！”福大少咬牙说道。
霍二爷笑道：“众目睽睽之下，我可不敢杀人。要不这样，我把这人交给您自行处置。”
二人对话，完全就把马小虎当成一个死人，生死仿佛就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
这让马小虎心情很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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