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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晴语，只不过没有点名凡人和魔族的名字，保留一些猜测的余地。
晴语听完以后也很是感慨，疑惑的问：“姑娘为何与我说这些？你与她又是什么关系？”
“你再听我讲完另一个故事。”杜若思考了一下，又说，“你相信转世轮回之说吗？”
“原本是不信的。”晴语笑了笑，“书中总写精怪魍魉的故事，原以为皆是书生妄想，可没想到世间竟真有志异……再论轮回，自然也是信的。”
“你上辈子……”
杜若话还没开始说，雅间里又走进来一人。
“夫人，我可算找到你了。”一袭黑色长衫的男人走到杜若的身边，制止了她继续往下说。
杜若很是无奈，看着晴语欲言又止。
川穹也看向晴语，说：“夫子见笑了，内人是个写书的，总喜欢拉着人讲故事，不必当真。”
说完，直接将杜若拽走了。
留下晴语一人坐在位子上，若有所思。
走出了茶楼一些距离，川穹才松开了杜若的手。杜若不太高兴，扭过脑袋说：“为什么不让我说下去？”
“他们的事情，只能有他们自己去争取。”川穹说，“虽然许多事情都已经不同，但人本身还是相同的。秦轻风心甘情愿的接受了青黛，可还是没能走到最后，是他自己选了这条路。现在也是，告诉晴语过往只会让他心中介怀，没有人愿意接受自己是个影子……哪怕后来不是。”
杜若一时间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可觉得既然已经知晓结果，如果什么都不做，总会遗憾。
川穹见她仍旧不甘心，又说：“那么天界的司礼半夏，和陆英之事，你打算如何？”
“……”杜若一愣，她都不太记得这件事情了。
如今的半夏还是天界司礼，陆英在情劫断后也有了另外的安排。如果要强行撮合他们两人，只会害了他们。
“好吧，我明白了。”杜若长叹了一口气，她虽没告诉晴语他和秦轻风长得一模一样，但今后他和青黛有接触的话，肯定还是会知道的。
她看着川穹，说：“你在这等我，我去和他再说一句。”
“……”
杜若匆匆忙忙回到茶楼，晴语正要离开，见她回来有些错愕不解。
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杜若打断，说：“晴语夫子，无论如何希望你记住，你就是你，始终都是你，这世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说完，也不等晴语的反应就又匆忙离开。
晴语满头雾水，更是疑惑了。
他看了一眼街道上，已经见不到刚才和自己讲故事的姑娘了，至于那个故事究竟几分真假，他也不得而知。
只是如今，身为书院的夫子，他得去遗爱的家中问问情况，为何这些天都不去听课。以及……他总是忍不住的想起那天见到的女子，悄无声息的闯入学舍，又离开得毫无踪影。或许遗爱和他说的那些事情并不是孩子的胡言乱语，她的母亲，真是一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