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凡冷冷的看了一眼尹菲：“和你无关的就不要问，当心丧命。”
“是。”尹菲很尴尬。
厉司凡挥手，让人把她待下去。
然后拿出手机，打给厉觉眠。
“东方洛殃呢？”厉司凡问。
“跑了呗。”厉觉眠摊摊手：“想不到这游戏，他先玩不起。不过他一定还没离开京城，李云裳估计也跟他在一起。”
厉司凡捏捏眉心：“东方家这是要跟厉家对着干？”
“那倒也未必，不过李云裳那个女人狡猾，东方洛殃也不是小白兔。”厉觉眠打了一个哈欠：“我不知道了，再找就耽误我的美容觉了。“
“嗯，让允堂他们去找，你先回家。”厉司凡淡淡道。
“好。”厉觉眠挂了电话。
她在下个路口调转了车头，这时，她看到路边站着一个熟悉的男人。
她把车开过去，落下车窗，笑嘻嘻的露出白白的牙：“东方家主，巧啊。”
“我找你。”东方洛殃看着车里坐着的小姑娘，别看长得清纯又无辜，这个姑娘其实深不可测。
“现在都流行大鱼送上门？”厉觉眠一只手臂搭在窗框上，笑道：“把李云裳交出来。”
东方洛殃眯眸：“放我和李云裳走。”
“为什么呀？”厉觉眠反问。
“我需要她找我妹妹。”东方洛殃解释。
“这个我知道，可是放她走就是纵虎归山。”厉觉眠冷笑：“东方家主，你以为这些年来我爸爸为什么没动她？因为经过她手里的孩子，有些身世和你妹妹一样。那些人为了从她身上找到自己亲人的踪迹，哭着求着我爸爸不要动她。我爸爸答应给他们之间，可是这都二十多年了，他们一点线索都查不到。现在，李云裳回来了，又把手伸向了厉家，你觉得我爸爸这次还会心慈手软。你们东方家也查了她很久，可是最后还不是透过厉家来找人。说白了，承认自己无能就是了，还不如让我爸爸他们尽快把她解决了，一了百了，也省的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说呢？”
“既然如此，你爸爸为什么不帮忙调查？”东方洛殃蹙眉。
“呵，我爸爸一个脑细胞值多少钱你知道吗，帮你们查，你们是他的谁？”厉觉眠嘲笑着：“东方家主，面子我们厉家给了，被得寸进尺哈。天色不早，我要回去睡觉了，拜拜。”
说完，她放下手臂，关上车窗，开车离去。
呵！
真不愧是厉光尘的女儿，真是呛人。
“家主。”东方洛殃的随从从后面出现：“怎么样？”
“厉三小姐不松口。”东方洛殃勾起了唇角。
“那不如找她爸爸。”随从又道。
“没用的，你别看厉觉眠年纪小，但是她的话就代表了厉家。”东方洛殃严肃道。
“实在不行，家主，你在牺牲一次色相，把她引诱出来，我们绑架她，只要我们离开，就把她放了。”随从就道。
“你疯了？”东方洛殃皱眉：“你敢碰她一下，那可不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后果了。”
厉觉眠的身份太特别，碰她一下，那就是找死。
“那怎么办？”随从皱眉。
“先回去。”东方洛殃想了想，“正好用这件事跟李云裳谈判。”
说完，他转身而去。
随从立刻跟上。
——
厉家，书房。
战忧看着厉光尘放下了手机，合上书，缓缓道：“这是第二十三通电话了，我也是佩服李云裳，这些年来咱们这么盯着她，她竟然还能拐卖孩子。”
“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把我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都拔出了。”厉光尘沉了沉：“当初就该解决了她，不应该给那些人面子。”
“这都二十多年了，他们想找到孩子的下落估计也难。”战忧深深地蹙眉。
厉光尘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你先看看这个。”
战忧接过去，看了看，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上面的名单……”
“是不是很意外，这些人身边竟然都是李云裳安排的人？”厉光尘就道。
“她拐卖了男孩女孩，把他们送到相关人员的身边，等他们长大了，让他们去接近她想要接近的目标，然后再告诉他们的身世，让他们替自己办事，而且看这份名单，世界各地都有，名流商贾，军政竟然都有。”战忧侧脸看着厉光尘：“所以你这次不打算放过她了？”
“苏惜月就是其中之一。”厉光尘沉沉的看着战忧。
战忧点点头：“这个我知道。”
“现在就要看东方洛殃的了。”厉光尘清冷一笑：“他如果有办法撬开李云裳的嘴，都不用我们费功夫。”
战忧不解：“为什么？”
“那些被她拐走的孩子，也不一定全活着，只要有一个出了意外，你觉得这些人会放过她？”厉光尘神情幽暗：“我只需要让李云裳离不开京城，再加上有东方洛殃的逼迫，她迟早都会吐出实情。”
“所以，这次厉三爷依旧不打算自己动手？”战忧挑眉。
“这种事，你哪次见过我亲自动手？”厉光尘勾唇。
战忧无语，真是越老越狡猾。
“可是惜月的身世是什么呢，我看司凡好像查到了什么，但是他不肯说。”战忧皱着眉，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清楚了。
“别想了，早点休息。”厉光尘揉了揉她的长发。
“好吧。”战忧耸耸肩：“去睡觉了，走。”
她拉着厉光尘的手，从书房里出来。
深夜。
厉光尘从房间里出来，走到院子。
厉司凡坐在椅子上正在抽烟。
“没在医院陪苏惜月？”厉光尘站的远远地，不想染上烟味。
“天快亮了我再过去。”厉司凡回答。
厉光尘双手抱臂：“看样子，苏惜月的身世让你很苦恼。”
厉司凡点点头：“我没有想到她的身世这么复杂。”
“既然是不被父母祝福生下的孩子，她有什么都不知道，那就不必告诉她了。”厉光尘顿了顿：“司凡，你比较心软，特别是对熟悉又好感的人。有些时候善意的欺骗也是不得而为之的。你想保护她，也不一定事事都让她知道，也可以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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