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厉光尘遭不住女孩越发探究的目光，他坐起来，身上靛蓝色的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锁骨还有胸口。
战忧深沉一笑，直接扑了过去。
大概是她用力过猛，抱住他的脖子，身体却差点滑倒床下去。
厉光尘大手一抄，将她抱进怀里，一瞬间嗓音温润带着急切：“当心！”
战忧一怔，他许久没有用这样的嗓音跟自己说话了。
她紧紧地抱着他，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
厉光尘感觉到了一股凉凉的湿意。
良久，男人沉声道：“抱够了没有？”
“没有。”战忧抱紧，“我不想……放手。”
厉光尘身形微微一僵。
“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步呢？”战忧嗓音带着微微颤抖：“你不是很爱我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呢？是不是我太笨了，你不想保护我了？可是你看我现在不是很聪明了吗，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她开始抽泣。
厉光尘放在她身上的手微微用力。
“战忧，我不是他，你……清醒一点。”他缓缓放开手，嗓音沉冷似乎带着冰碴。
怀里的女人微微一叹，“你真的不是他吗？”
她的声音很轻，就像是淡淡的风扫过湖面，没有任何力气。
“不是。”男人声音一沉。
“好，我记住了。”战忧松开他，从他怀里坐起来，她依旧笑着，“你去上班吧。”
厉光尘深沉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下了床。
战忧倒在床上，深深地一叹。
她真的尽力了。
再纠缠下去，她就会变成一个怨妇，她不喜欢自己变成那样。
正想着，她的手机就响了。
“喂？”战忧的声音提起来有气无力的。
“小忧，是我。”简乐乐的声音带着很明显的兴奋：“李圣泽恢复我的自由了，你今天有空吗，我想见见糯糯。”
“真的吗？”战忧替她高兴：“嗯，我有空，你来满庭一号吧，我打电话让战家的人把糯糯送过来。”
“好，我十点半就到了。”说完，简乐乐就挂了电话去准备。
十点钟，她离开别墅。
李圣泽站在二楼卧室的窗户往下望，简乐乐的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快乐。
那是在他身边，她都不曾绽放过的笑容。
——
满庭一号。
简乐乐到的时候，燕宣已经带着糯糯到了许久了。
这段日子，都是燕宣在照顾糯糯，所以她们的感情也特别深。
燕宣特别喜欢这个小机灵鬼，感觉她很像战忧，照顾糯糯似乎弥补了燕宣没有亲自照顾过战忧的遗憾。
看燕宣这么喜欢糯糯，简乐乐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乐乐。”战忧坐到简乐乐的身边，沉声问：“你和李圣泽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的？”
简乐乐一怔，她抿了一下唇瓣：“小忧，我的情况大概跟厉光尘差不多。”
“催眠？”战忧诧异。
“我猜的。”简乐乐深深地蹙眉：“我不太确定是李云裳在我身上的催眠渐渐失效了，还是我大脑的自我保护意识增强了，我确实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情，但，我的大脑里还是缺少了很多碎片，似乎很重要。”
“既然你有些印象，那糯糯生父的身份是不是也就可以确认了？”战忧就道。
简乐乐沉然，“小忧，别告诉他。”
战忧皱眉：“如果他知道了糯糯的身世，也许……”
“不是的！”简乐乐有些激动：“我对他不怎么担心，我是担心李云裳。”
“你说她会催眠，她的催眠真的这么厉害吗，能让你失去记忆，还能让光尘产生人格分裂？”战忧深深的蹙眉。
简乐乐颔首：“嗯，不过我猜她催眠我，应该是我看到或者知道了什么不该看到或者知道的，她怕我泄露，但是因为当时有圣泽保护我，她不好对我下杀手，所以就催眠了我。”
“如果是这样，她干嘛不直接催眠我？”战忧露出一点遗憾：“这样，我失去了记忆，厉光尘也不爱我了，不是两全其美吗？”
“我也想过……”简乐乐顿了顿：“可能你不好催眠吧，小忧，心思重的人其实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说真的，厉光尘帮你解决了沈家的事情，又帮你恢复了战家千金的身份，他那么宠你，你不可能有太重的心事让她趁虚而入的。”
战忧点点头，简乐乐的话很有道理。
就是不知道厉光尘能不能像简乐乐一样，自己慢慢恢复了。
不过简乐乐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李云裳催眠的，她真是好奇。
“对了！”战忧想起来：“你见过李云暖吗？”
简乐乐摇摇头：“没有，她挺神秘的，行事风格也非常的诡异，我印象里没有见过她。”
印象里？
莫非简乐乐见过，但是催眠以后给忘了？
那她还真是神秘，竟然不想被人看到。
有意思。
“她是李云裳的亲姐姐吗？”战忧很好奇。
简乐乐摇摇头：“小忧，她的事情我真的知道的非常少，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战忧点点头：“你不知道就算了，我也只是问问。”
“妈妈，乐乐，你们在聊什么啊？”糯糯扭着小身子跑过来，“外婆说要去逛街给我买小裙子，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燕宣笑着说：“天气越来越热了，糯糯又长高了不少，她夏天的衣服不多，再去买两件。”
“嗯。”战忧点点头：“乐乐一起吧，然后晚饭我们在外面吃。”
“好。”简乐乐点头答应，反正李圣泽也没有说要她什么时候回去。
她们离开满庭一号，来到市中心的一家商场中。
糯糯一下子变得很活泼，她主动牵着简乐乐的手，就道：“乐乐，你总穿黑色的衣服，我给你挑一件裙子，好不好？”
简乐乐心中一暖，缓缓道：“好啊。”
“跟我来。”糯糯带着她就走进了一家店。
燕宣这才一叹：“她挺可怜的。”
她也是才知道，简乐乐是孤儿，从小被送到了一家实验室做实验品。
战忧乌眸深沉：“是啊，她真的很可怜，女儿都差点被人害死，她现在能平静的待在那个人的身边，我都佩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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