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三当场痛得晕死过去。
目的已达到，徐彪也不想再生事端，他拍了拍手说，“走，今日的账算完了。”
只见陈老三躺在地上，裤子满是血迹，被人废了跟死了差不多。
那些人一走村民才敢凑过来瞧瞧，“啧啧啧，伤得这么严重，陈老三只怕是废了。”
“废他的命根子抵了那两千两留下他的命也算便宜多了。”不过这男人没了命根子那还不如不活。
段氏日后的幸福只怕是毁了，就算人活着那也跟着守活寡没什么两样，这还年轻着呢！
“走走走别看了，要我说就是活该。还以为陈家是以前，还以为陈老二还能给他挡祸，这下都没人管他，自己惹的事情自己承受。”大伙觉得画面太血腥，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同情的。
这陈老三死性不改，今天不被人废他日也得被人废掉，害妻害儿的混账还不如死了算了。之前要不是陈老二护住他早就被人打死，想想真是陈老二那双手可惜，白救了。
幸亏陈老二这次有伤在身，不然还得跟着遭殃。
在村民眼里，这种败类死一个少一个，一个个也懒得去帮他救大夫看看。老话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就陈老三这祸害不会死得那么快。
也就一些个别平时跟陈家走得近的村民冲着里面喊叫，“蒋婶子，那群人都走了，你们可以出来看看了。”
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同样也是做母亲的，儿子再坏再差也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总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听到那群恶人离开，蒋氏急忙打开门，出来就见陈老三昏死在那，全身上下布满伤痕，脸差点都认不出来，那群人下手忒狠。
可她真的没办法，足足两千两她上哪去找。若是想办法救他那一家人今日只怕都要沦落街头，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陈家败在她手里、成为陈家的罪人，至少现在还能保住一条命。
“老三，老三，你醒醒呀。”蒋氏哭得不成样子，毕竟是平时打从心里疼的，她求着旁边站着的人去帮忙把福伯请过来看看。
姜氏看着陈老三那副死样子，还呼着气呢压根死不了，她有所顾虑：“也不知那些人还会不会找上门来。”
那些赌鬼可从来不会讲道理的，拿不到银子两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她们不是没有体验过。
还不如把老三给打死算了，这样她们至少不会受牵连。不止姜氏内心这般狠毒，就连一旁的段氏也是冷眼旁观，他死了倒好，没死成没准还得牵连到她还有一双儿女。
段氏对陈老三真是恨之入骨，原以为他改了恶习不曾想今日又闯下如此大祸，对于蒋氏的做法段氏这次倒没埋怨。毕竟那么一大笔数目，只能卖屋卖田，到时全家不得跟着他流落街头。死他一个至少他们还能活着。
“娘，爹不会有事吧。”
段氏安慰着一双儿女，语气冷漠：“你爹死不了。”
李翠云说，“那些人说废了他命根子那笔账就两清了，不会再找上门来。”
一听不会再上门来，陈家上下全都松了口气，一时没反应话里的意思。
蒋氏因为过度难过反应迟钝了一下，“什么命根子？？？”
“就是字表面上的意思。”
“不会吧，那老三岂不是真的成废人了？”姜氏捂着嘴吃惊道，不过能活下来算他命大，别说就他那玩意压根值不了这么多银子。
也不知那些人怎么想的，做这赔本买卖。
陈春花也觉得奇怪，足足两千两呢，那些人怎么那么容易就走了。不是该逼迫卖屋卖田、卖儿卖女才是，竟然就废了他这么简单！
总觉得这背后哪里不对劲，当然这不是她该管的。至少废了以后就不会再去骚扰良家妇女，也算是为民除害。
蒋氏看着手里的血，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不会的，不会的。”
要是她家老三成了废人，叫他醒来如何接受这个事实，那可是一个男人的尊严，还不如死了算了。
陈老头倒是显得淡定些，事已如此说这些也没用，“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这些都是他自找的，怨不了谁。
“对呀，蒋婶子，至少还能留下一条命。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希望经过这次的教训，老三能够彻底悔悟。”再不改正的话，下次命都得没。
“对呀，能活下来算幸运的了。”
很快福伯就过来，其他都是外伤还能就地医治，但其他地方需要好好检查。大伙帮忙把陈老三送到他那儿去，经过福伯的治疗性命倒是无碍。
蒋氏见他出来，急忙问：“福伯，我家老三怎么样？没性命危险吧？还有他还能不能……”
后面的话蒋氏都不敢问出口，就怕成真。
“性命无碍，至于……被打成这样能活下来不容易，其他的就别想那么多了，以后好好养着吧。”福伯话说得很委婉，蒋氏听到这个消息“啊”了一声，受刺激当场晕了过去。
那一天陈家老屋都笼罩在阴霾中，蒋氏受刺激过度中风了，躺在床上无法自理，只怕这次想完全康复都难。但若是好好安静休养别想那么多，也有治愈的可能。
至于陈老三一醒来知道自己废了，各种想找死，被陈老头给喝住：“你想死就去死，别在家里要死要活。你娘因为你现在还躺在床上，你这混账是不是非得害我们全家家破人亡是不是。”
要不是这个混账，老婆子也不会好好的人躺到床上到现在都起不来，如今他们家都成了全村子的笑话。
陈老三被吼了一声不敢再闹腾，一个人躺在床上死气沉沉。至于段氏懒得理他坐在石阶上除了哭就是哭，陈家被哭声笼罩。
姜氏怕这事后续没完，立马收拾东西回去娘家避避。至于蒋氏躺在床上没人理，只能陈老头帮忙照顾着。
陈老头一下也沧桑不少，他费力地蒋氏给扶起来靠在床上，蒋氏嘴、脸都歪了，除了“嗯嗯”几声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眼睛一直在流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