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可还有哪儿不舒服？”帝南风询问道，方才那话似乎已经被他抛到了脑后。
陌浔月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是灵帝了！”
是的！
灵帝！
陌浔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吸收了梼杌的煞气，不仅没有爆体而亡，反而还因祸得福。
直到现在，她的识海之中还有一个金色字体水。
不过，因为栖迟还在，所以陌浔月没有提这一茬。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栖迟缓缓走上前，声线温润，可语气却干巴巴的，一字一顿道：“我要回去了。”
这是陌浔月今日听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虽然依旧是磕磕绊绊的。
不知为何，陌浔月感觉今日她所见到的栖迟，比以前她所见过的栖迟要更有人气了一些。
第一次见面，栖迟只会跟着重复自己的话，除了一个娘字，什么也不会。
之后的每一次见面，也都差不多是这般不断重复的场景。
可这一次倒是有不同了，他能自行回答问题，也可以在陌浔月没有开口之前主动说话。
“人都走了，还愣着？”帝南风的嗓音钻进耳朵里，带了些吃味。
但小姑娘没有察觉，她哦了一声，而后才想起什么，揪着帝南风的袖子问道：“你不是在蛮荒吗？怎么来了？”
帝南风答非所问：“不过小小灵尊，就敢吸收梼杌的煞气？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
“情非得已。”
见小姑娘还说上了成语，帝南风淡淡瞥了她一眼。
“不过，是天尊给我的吊坠帮了我，我的识海现在还有一个金字。”小姑娘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的，恍若能将所有撞入她眼中的灵魂吸收。
说着，她将那已经失去了所有力量的吊坠取出来，怼到帝南风面前。
“上方的天道之力已经消散了，这吊坠留着无用，丢了吧。”
好家伙，若不是之前看那老家伙送给自家小姑娘的这玩意儿还算有用，他怎么会让这吊坠留在自家小姑娘身边。
现在吊坠上的天道之力已经消耗完了，那自然是留不得了。
不过，老家伙倒是舍得。
将天道之力分给一个寻常人使用，可比他自己使用同等的天道之力消耗得多数百倍。
帝南风想将吊坠取过去，但是小姑娘率先将吊坠收了起来，这好歹是别人送给自己的礼物，还救了自己几次性命，就这么丢了，不好不好。
见小姑娘是真不愿意丢，还有些防备地盯着自己，帝南风无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不丢，不丢。”
自家这小姑娘，光长年纪，相貌没怎么变，身高也没怎么变。
依旧这么可爱。
听帝南风这么说，小脑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小姑娘这才扬起脑袋，“天尊为何会有天道之力？”
“帝族一脉，与天共生，历届天尊的能力便是天道。加之帝族人数极少，只有一支，现下加上我，也不过两人。”
帝南风的话不可谓不惊人。
小姑娘张大嘴，盯着他瞧，希望他多说些。
帝南风知晓之前小姑娘询问过卫离和俞生关于帝族的事情，今日恰好她又询问了天道之力，便不打算再隐瞒什么。
“历届继承天尊之位的帝族之子，都会经历一道命劫，除了经历命劫，帝族之子必须成婚，待夫人诞下一子之后，方可继承天尊之位。”帝南风的嗓音很轻很轻，“而在帝族之子继承了天尊之位后，上一任天尊便会……”
帝南风的话停顿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