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来感觉自己读了个假的大学。
这写的啥？
前头还行认得出：
我们中国的汉字
落笔成画留下五千年的历史
让世界都认识
我们中国的汉字
一撇一捺都是故事
呜哦~
跪举火把虔诚像道光
四方田地落谷成仓
古人象形声意辨恶良，
到这儿，完了！
魃魈 魁鬾 魑魅 魍魉，
wu~又双 叒叕，
wu~火炎 焱燚，
wu~水沝 淼?，
???...
这是啥字，那又是啥字？
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放心了，不只是他，其他几人同样一脸懵逼。
“宝丁老师，这...”张靓颖在摇头：“这确定是歌么？”
“当然！”宁恩一拍手：“你们翻一面。”
众人听话，将手里的纸张翻了过去，汗颜，看来宝丁老师早就猜到了这幕，做了拼音标注。
“这首歌就叫《生僻字》，要不咱们先听听吧。”
歌词成功引起了大伙的兴趣，胖胖在边上双击鼠标。
相比于《卷珠帘》，《生僻字》的BPM显然高了不少，开始就是类似说唱的节奏，较为欢快的节奏加上宁恩稍显低沉的声音，相得益彰。
真的，要不给歌词，完全听不懂唱的是啥。
旋律很上头，歌词，很特别！
一曲终了，几人不知道该说些啥，着实有些过于前卫了。
宁恩笑了笑：“老师们，可以点评一下。”
“稍微等等，我们先消化消化，麻烦再放一遍吧。”
一连听了三遍。
其中一人先开了口：“宝丁老师，我说说自己的意见，你别在意。”
“当然不会，请说。”
“相比于《卷珠帘》，《生僻字》明显跟趋向口水歌，里头生僻的词语成语是一大特色，但押韵很一般，我算了一下，共有差不多七十来个不常见的汉字。
但，没有什么意境，有些为了生僻而生僻的感觉。”
“嗯，林老师说的没错。”宁恩不否认：“咱们只是讨论，你也别生气。”
“请说。”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凭借一首歌，来改变国人的一些习惯，或是看法？”
“好像...不大可能。”
“好的，有没有一首歌比如写的特别好，让国人喜欢上比如京剧，青花瓷，这样的国粹？”
“也很难。”
“好的，”
宁恩抱起了手臂：“《生僻字》只是一首歌，虽然是挂上中国风的标签，但，它归根结底，只是一首歌而已！
你觉得好听，那就没有问题。
口水歌？
你们都是专家，这几年大卖的唱片，哪一首不是听个两遍，就能跟着哼哼？
如果要追求什么艺术价值，对不起，我大概没有那个能力。
我也没想过要在歌坛留下什么印记。
别把一首歌想的太复杂。
否则，通俗流行歌曲为什么会成为市场的主流？”
几人面面相觑，说的好像对，又好像哪有些不对劲？
“好，抛开歌曲的艺术不谈，咱们谈谈出专辑的主要目的。
张小姐，你来了环球，如果条件允许，给你俩个选择。
第一，出个歌剧，请一些厉害的老外，帮你写两首哇哇哇哦哦哦的歌剧。
第二，出个口水歌专辑，你会选择哪个？”
张靓颖听懂他的意思。
“争议不是坏事。”
“没错，”宁恩打了个响指：“娱乐圈，最怕的是出了啥事，媒体记者都懒得报导，咱们这几个人，对于《生僻字》都会有讨论，说明什么，说明推出之后，热度你肯定不用担心。
骂，也是骂我，和你没什么关系。
凭借一首歌，一张专辑，被人们记在心里，说难听些，得要走了。
比如那些画家，多数都是去世了，作品价格暴涨。
我不知道环球对于你的定位如何，但一首歌，不至于提升到太高的高度。
有人喜欢，自然也有人不爱听，再正常不过了。
火个几个月，然后被忘记，不是多数歌曲的宿命么？”
胖胖和肖楠在边上听的一愣一愣的，一直没发现，原来宁恩这么能说。
“宝丁老师，”刚才开口的音乐人苦笑道：“我只是讨论一下，被你说的，好像做错了什么事。”
“哈哈哈哈！”其他人都在笑。
“我只是阐述个事实，也没有针对的意思。”宁恩很认真：“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首歌好不好，其实我说的不算，你们说的不算，市场说的才算。
我觉得，这首歌要推出，热度甚至会比《卷珠帘》更高，类似林老师的质疑，肯定会有不少，所以提前拿出来讨论，挺好。
也是给张小姐提个醒。”
“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一首歌没发呢，已经在考虑后续的影响了。”
张靓颖无奈地摇头。
“也许，你们都多想了呢，粉丝观众只是单纯地作为一首歌来看待。”
“不，这首歌太有特点了，”林老师觉得宁恩说的对：“一首辨识度很高的歌，肯定会引发热议。
是人是鬼到时候都会来插上一脚，蹭个热度，宁恩老师考虑的很周到。”
宁恩摊手：“咱们第一次合作，所以有些可能发生的事，我也如实告知，如果不用，我就给金牌大风递过去看看。”
“别啊，宁恩老师。”詹来连忙摇手：“这不是在讨论嘛，首先《卷珠帘》肯定没问题，靓颖，你觉得呢？”
“我觉得两首歌都可以。”
作为歌手，张靓颖的嗅觉很灵敏，这两首歌撇开别的不谈，是好听的，作为专辑的主打，也没什么太大问题。
“我们为什么要为还没发生的事烦恼呢？这点我有些想不明白。
宁恩老师说的对，歌曲就是歌曲，不要计较太多。
就算后期有了争议，对于专辑本身，都是有好处的，不是么？”
见到正主都没意见，其他人也不再多言。
接下来，自然是谈价格了。
天雨一如既往地给力，《当你老了》的钱不是收到了，解决了燃眉之急。
现在要的肯定是分成。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协商，订下了大概。
也是阶段式。
十万张以下，宁恩拿百分之五，超过十万张，不到二十万，百分之七，二十万张到五十万张，百分之八，五十以上，百分之十。